陸河冷著臉,與歐冶子目光針鋒相對,說道:“那好,我們就掰扯掰扯。正好,我星云兄弟與你這兩個記名弟子也在這,咋們就看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歐冶子臉上笑容也不在,也冷著一張臉,大嗓門表示同意。
而聽著歐冶子的同意,白木與白千玨兩兄弟面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陸河看著李星云,說道:“星云兄弟你說說吧,你放心,今日有陸大哥在這,不管這白家在炎火城多大勢力。還有他們背后有著誰給他們做主,只要是他們先犯錯,我都給你做主!
以李星云現(xiàn)在的實力,十個白家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眼前這個火紅衣袍的老者,給了他幾分壓力。
不過李星云也是有信心,在這老者手中不敗。
因此就算是沒有陸河,今日他也無險。
不過陸河這話,卻是讓他心中很是感動。
他能夠感受到陸河這話的真心,畢竟陸河絕對無可能,知曉他的真實實力。
畢竟他和陸河分離也才不過兩個月有余,就算是他想破腦袋,怕是也不敢想到他這個兩個月實力提升了之前十倍有余!
李星云目光落在遠處的白木與白千玨身上,狠狠看了兩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歐冶子身上,說道:“你是對你兩個弟子的品性很有信心?”
歐冶子說道:“小子,記住,不是弟子,是記名弟子!
李星云忍不住冷笑一聲,“你一直強調記名弟子,看來在你心中,也是不怎么相信這兩個家伙的品性吧!
“錯,就應該信這兩個小崽子的品性,我才收他們當記名弟子。至于為何只是記名弟子,那是因為他們的煉器天賦,實在太差,太差!
李星云聽著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朱貴,你口齒伶俐,又是你一開始辦這事,便是由你來說說事情經過!
朱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木與白千玨兩兄弟,看著兩人眼神之中的兇狠,在看李星云冷漠的面孔,最后盯著陸河,歐冶子也是神色嚴肅的嚇人,他一顆小心臟不由砰砰直跳。
他朱貴不過是生活在貧民窟,可說是食物鏈最底層的人,現(xiàn)在卻是要來評價,在這任意一位,對他來說都是食物鏈最頂端,能夠主宰他生殺奪舍的主。
這一刻就算是他在聰明,在口齒伶俐,也是緊張的說不出話呀!
畢竟,不管得罪了誰,對方只需要動一根手指頭,都能夠要了他的性命!
空氣在這一刻,都朱貴來說,都變得安靜,他雙耳已經對外界所有聲音失去了聽覺,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直跳。
不過這樣腦子空白,整個人呆傻的狀態(tài),朱貴也沒有進入幾秒。
因為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說,等會死得更慘,保管屁都不放一個,就被殺!
朱貴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目視前方,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如果背書一般的將事情的經過慢慢背了出來。
事情算不得復雜,因此幾分鐘之后,真相便是大白。
然后便見著陸河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他盯著面色鐵青的歐冶子,呵呵笑道:“怎么樣歐冶老鬼,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說。”
歐冶子陰沉著一張臉,隨著朱貴背書一般的將事發(fā)經過講出,他心中已經完全明白這件事,同時也相信了朱貴這話,絕對沒說謊,同時偏袒任何一方。
因為歐冶子想起,大約是十日前,他便是接到白千玨兩兄弟的消息,讓他回炎火城一趟,他們兄弟尋到一件至寶,要孝敬他老人家。
現(xiàn)在想來,這件至寶,應該就是小舞的廚刀了。
小舞的廚刀是由極寒隕鐵鍛造,這廚刀自身品級不算好,但是這極寒隕鐵那可是至高。
這一點,從剛才歐冶子出手,將他等級快速提升到九級凡兵便可看出。
如果這極寒隕鐵落在歐冶子手中,他在尋找一些其他的礦料添加進入其中,必定成為靈器!
歐冶子面含怒氣,目光死死盯著白千玨與白木兩兄弟。
白千玨與白木兩人嚇得半死,現(xiàn)在跪在地上,更是低下頭,不敢抬起。
看著兩兄弟的模樣,歐冶子頓時明白,他的猜測無錯,而這兩兄弟也確實想要貪了小舞的廚刀!
歐冶子腦袋有些發(fā)暈,伸手捂著頭,身子就是打了一個踉蹌。
一旁的陸河,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上前一步,想要扶著他,同時關心問道:“歐冶老鬼,你沒事吧!
歐冶子嘆氣一聲,伸出一只手,阻攔陸河,說道:“放心,沒事!
說著,歐冶子目光落在李星云身上,說道:“小子這件事是老夫兩個弟子錯了,因此要如何處罰,隨你處理。”
說著,歐冶子氣得又是一陣氣虛,雙手負后,閉上眼睛,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
李星云沒有在意歐冶子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兩人!
李星云不是在說假話,他從一旁灶上拿起一柄未鍛造好的兵刃,便是走向白木與白千玨兩兄弟。
兩人見著李星云是來真的,頓時嚇得滿臉淚花,拼命給歐冶子磕頭求救道:“師傅,救命呀!
白千玨與白木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拼命求饒,希望歐冶子出手。
可是歐冶子自閉上眼睛,便是未在張開,整個人也是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不再管這兩兄弟死活。
可是從他緊閉的眼中一滴淚水,順著他的臉頰劃下,足以看出他此刻內心的煎熬與痛苦。
不過,歐冶子此人一生,最重的便是一個誠信的“信”字,現(xiàn)在白千玨與白木兩兄弟卻是黑了良心,居然訛詐他人寶物
如果兩兄弟犯了其他錯,他這個師傅一定幫助他們,但是這件事,沒得說。
“師傅難道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嗎?”
白木聲音有些嘶啞,哭成了一個淚人:“木兒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們兄弟。”
白千玨盯著歐冶子的模樣,知道他心中主意一定,誰也無法改變,因此這時他停止了哭泣求饒,而是動情說道:“師傅,這事是我主意,如果要受到懲罰,我一人承擔。只求你睜眼,救救我弟弟性命。”
說著白千玨居然在李星云手握燒紅的兵刃,未劈落在他脖子上,拿起一把匕首,一刀直接插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