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姣好,灑落在客廳沙發(fā)上,照亮了側(cè)臥少女白皙的肢體。
“那個賭場換一次籌碼最少1000塊。”陳小可驚訝地爬坐起來問道:“老師,你想去賭博呀?”
李從武沉吟道:“我無聊,去玩一下。”
“我勸你別去玩了,賭博不好,珍愛生命,遠(yuǎn)離賭博。”
“你也知道啊,那你為什么還借錢去賭,還輸了十萬?!”李從武無語道:“我不是你,有自控能力!
陳小可露出擔(dān)憂地表情,說:“老師,你還是別去了,十賭九輸,我不希望你輸錢。”
“嘖,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李從武突然靈光一閃,走進(jìn)臥室拿出了幾本從叮叮網(wǎng)買回來的書籍,循循教導(dǎo)說:
“看到這些書沒?
“你們賭博玩的是運氣游戲,是沖動盲目的,是無法自控的;
“而老師玩的是益智游戲,是計算概率,是克制內(nèi)心的貪婪與恐懼,是對自我發(fā)起挑戰(zhàn),試圖戰(zhàn)勝它!
“明白嗎?”
陳小可聽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桌上的《麻將必勝秘籍》、《決勝21點》、《人性的弱點》《德州撲克,從入門到大師》,不明覺厲。
“這樣真能贏錢嗎?我也想學(xué),老師你也教教我吧。”她馬上展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學(xué)習(xí)興趣,捧起一本翻看起來。
這傻子……李從武看著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眸,暗想:
這些恰飯的破書當(dāng)然不能讓我變成什么賭博大師,不過,可以能讓我成為一個蒙鼓人。
他感覺有了打麻將贏錢的鋪墊,與28萬勞務(wù)費的驅(qū)使,現(xiàn)在去地下賭場瘋狂撈錢的心理動機已經(jīng)成熟了。
憑自己這些天苦心鉆研的算牌技術(shù),再加上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運氣,一晚贏個二十多萬,也是河貍的!
“行了,你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好好復(fù)習(xí),準(zhǔn)備高考,這種東西以后有機會再學(xué)吧!
李從武奪走了陳小可手上的一本麻將秘籍,沒好氣道:
“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那賭場里是什么樣的,都有什么項目。然后跟那個女的說一聲,要她晚上帶我進(jìn)去!
陳小可說:“你以前沒去過,自己一個人她不會出來接,肯定進(jìn)不去的!
“那要怎么樣才能進(jìn)呢?”
“至少要熟人帶……我可以帶你去呀!
李從武看了看她吊著繃帶的手臂,心想自己是去虎口奪食的,一個人就很麻煩了,怎么能再帶個拖油瓶呢?
他不知道那賭場到底是什么樣,但有一件事可以確認(rèn)——
那個賭場老板的格局就算再大,肯定也不會歡迎賭徒贏走自己的錢,其他賭徒就更不樂意了。
可是,這地下賭場行事謹(jǐn)慎,他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勉為其難的同意。
見陳小可興奮地掏出手機要給疊碼仔打電話,他忙道:
“別說我是老師,就說我是你……舅舅。”
“蔓蔓姐肯定不信,她是我老鄉(xiāng),知道我根本沒有舅舅。”
“那你編個她能信的吧。”李從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陳小可看著李從武,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你年紀(jì)這么大,肯定不是我朋友,要不,我說你是我干爹吧?那里面很多女的都是干爹一起去的!
“咳~”李從武差點嗆死,裝傻充愣道:“什么干爹!
“你不知道嗎?……就是干女兒的那種,啊哈哈哈哈哈!标愋】砂l(fā)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
聽見這虎狼之詞,李從武又羞又怒,訓(xùn)斥道:“什么鬼東西,你就說我是你表叔!
“她認(rèn)識我表叔!
“……”
經(jīng)過一番商議,李從武最終還是變成了陳小可口中的干爹,她還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刻意強調(diào)了一下,說是干凈的干。
由于資金不夠,李從武還問她借了300塊錢,她非常大方的給了。
接著,李從武準(zhǔn)備先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
路過晾衣陽臺時,他看見自己囤積一個星期的衣物都高高掛在桿上,沐浴陽光。
其中還有兩條緊挨在一起的褲衩隨風(fēng)搖曳著,一條是藍(lán)黑四角的,另一條是草綠三角的。
霎時間,他心中涌起了三分異樣,三分溫暖,四分疑惑不解,想道:
“她不是只有一身衣服嗎,那臟兮兮的外衣也沒換,難不成里面穿了黎妮的?還是說?”
不由自主的腦補使他虎軀一震,連忙拋開雜念,睡覺去了。
晚間七點,陳小可斥巨資請李從武吃了一頓H國烤肉,然后他們打車到了南灣區(qū)的星輝大酒店。
二人步入大廳。
陳小可吊著一只胳膊也不忘咔咔自拍。
而李從武看著猶如水晶宮殿般奢豪的酒店,想著它所處的地段,不由暗嘆這座城市的藏污之深,以及此間老板的勢力之大。
他真不知是該為此感到欣慰還是更加擔(dān)憂。
等了一會,陳小可的電話響了,只見一個年約二四、身穿燒裙的女人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樓道前,招手讓他們過去。
這便是蔓蔓了。
李從武極度懷疑,陳小可輸?shù)媚鞘f,就是她和黃毛那幫人聯(lián)合起來搗的鬼。
之前在電話里,蔓蔓聽陳小可說還要去,就表現(xiàn)的驚訝且懷疑,后來聽她說是干爹要去,才猶豫著答應(yīng)了下來。
一見到陳小可這位干爹,蔓蔓就開始上下打量,技巧性不強、試探性很強的言語讓李從武感到很不舒服,對她更加懷疑了。
但李從武現(xiàn)在一心只想進(jìn)去搞錢,根本無心去管她和陳小可以前的破事,只是隨口敷衍著,跟她七拐八繞,最后走消防通道穿過了一扇只能呼叫里面打開的門。
內(nèi)部別有洞天,正是一所地下賭場。
李從武對風(fēng)水也有所涉獵。
看得出來,這賭場在風(fēng)水上有些講究,但只搞了一些很方便移動的擺設(shè),沒花大價錢弄結(jié)構(gòu)的布置,估計隨時面臨聞風(fēng)搬家的風(fēng)險,看來幕后股東還沒厲害到可以搞定一切的程度。
通過兩個西裝男的掃描安檢,蔓蔓領(lǐng)著李從武二人走到換籌碼的臺前,面露殷切笑容,問道:
“黎叔,要換多少籌碼呢?刷卡或者掃碼都可以,你放心,收款賬戶絕對是安全的!
她的工作和疊碼仔一個性質(zhì),換籌金額就相當(dāng)于業(yè)績了。
雖然李從武衣著樸實無華,氣質(zhì)也很低調(diào),但她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里可是海州,有些拆遷戶的富有以及賭上頭的瘋勁,是遠(yuǎn)遠(yuǎn)超乎她想象的。
再說了,陳小可是貨真價實的高中妹,而且至少是個班花級別,不久前就有大老板想要蔓蔓幫忙搞定她,但都沒成功。
然而面前的老男人卻已將其拿下,蔓蔓由此可見,這個黎叔叔必定多財多億!
“先換1000吧!
李從武淡淡說道,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事先取出的現(xiàn)金,放在了柜臺上。
啊這?
收銀的男人面露怪異,看了一眼蔓蔓,心說好家伙,你興沖沖跑出去,就接回來這么個人?
蔓蔓的笑容有些扭曲了,強忍尷尬勸道:
“要不要一次性多換點呢?籌碼越多越聚財嘛,跟注也更有底氣!
陳小可聞言,真怕她們不給換了,白跑一趟,于是問道:“你不是說最低換1000嗎?我第一次來玩就是換了1000呀。”
蔓蔓無語了,心說我那不是別有用心嗎,否則誰帶你個窮逼來玩?不會吧,這個姓黎的土豪難道只準(zhǔn)備花一千塊體驗生活?
“確定換一千嗎?”柜臺后的男人有點不耐煩了。
“對,我們只有1000,如果輸完就走了!标愋】缮瞪档卣f。
蔓蔓聽見這話,臉色瞬間一黑,再次從頭到腳打量了李從武一番,這下感覺徹底沒有土豪之氣了,反而充滿寒酸。
她感到十分郁悶,暗罵陳小可這個大傻叉是不是被人騙了,帶1000塊來這里玩,一個小公務(wù)猿都拿不出手。
見柜臺男人已經(jīng)換出10個百元籌碼擺在臺面上,她只能陰陽怪氣地說:
“行了,自己玩吧,我去陪別的老板了。就這幾個碼,真玩起來估計十分鐘就沒了!
李從武看她這死樣,莫名想到了龍王小說里那些主動把臉湊上來挨打的配角。
不由心想,如果按龍王的行事風(fēng)格,此時應(yīng)該淡淡說道——
“我是來贏錢的,又不是來送錢的,但凡多換一個籌碼,都是對體力的浪費!”
這時,她就會不屑地嘲諷。
龍王則趁機激怒她、套路她,與她打個賭什么的。
然后啪啪打臉,讓她輸?shù)眠B褲衩都不剩,只能肉腸。
這時龍王歪嘴一笑,冰冷吐出“我嫌臟”三個字,揚長而去……
他感覺自己要是這么干,那群土狗很有可能會爽歪歪。
但是,他現(xiàn)在真不敢如此高調(diào),還是憋住了,抓起十個籌碼,與陳小可一起進(jìn)了里面的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