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100……
和林湘虞一樣,也是有四位評委給了她滿分,五位評委給她打了99分!
北方賽區(qū)的冠軍,只能有一位。
原本計劃比賽兩天,現(xiàn)在宋棠、林湘虞的得分竟然一樣,評委們一致決定,給她們一下午準備的時間,明天上午,兩人重新進行一場比賽。
林湘虞、宋棠都沒想到會加一場比賽。
下臺后,宋棠肚子疼得越發(fā)厲害。
她雙腿都有些打顫。
但明天的比賽,至關重要,就算她肚子特別疼,她依舊得在這半天的時間內,重新準備一支舞。
早晨的時候,天上就飄起了小雨。
雨勢漸大,宋棠、林湘虞肯定沒法去招待所后面的空地練舞了。
恰好招待所一樓有兩處空房間,里面沒有家具,空間很大,比賽主辦方的領導,讓她倆去那兩處空房間練舞。
宋棠吃過晚飯后,就直接去了一樓最東頭的那個房間。
上輩子,她自己編了一支舞,《瑤光》,她也是憑借這支舞,拿下的全國舞蹈大賽金獎。
她修改了《瑤光》的幾處細節(jié),打算明天跳這支舞。
林湘虞是在西頭的一處房間練舞。
今晚林湘虞都沒去食堂吃晚餐。
顯然,她全力以赴,想贏得明天的比賽。
這個房間里面好香……
宋棠走進房間后,剛關死房門,一股子濃香,就強勢地鉆進了她鼻子里面。
而今天下午,她在這個房間練舞,并沒有聞到這種味道!
她意識到了些什么,連忙就想拉開房門出去。
來不及了!
這個房間里面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大門忽然推開,三個男人就如同獵豹一般沖到了她面前,一把狠狠地將她摔倒在了地上!
意識到不對勁后,她就已經(jīng)連忙捂住了鼻子。
但方才,她吸入了不少濃香,身體依舊遏制不住變得虛軟。
幸好,她身體比較靈活。
看到其中有個男人拔出尖刀,狠狠地扎向她的時候,她還是靈活翻身,躲過了他的傷害。
她的腦袋,越來越沉重。
她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而面前的三個男人,人高馬大,對她虎視眈眈。
上輩子,她的確學過散打,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散打沒那么好用。
而且,她現(xiàn)在身體虛軟得站都站不穩(wěn),她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三個男人的對手!
那個男人,又揮舞著手中的刀子,餓狼撲食一般往她身上扎去。
宋棠知道,今天她大概率要死在這里了。
可她真的特別不甘心。
這個周天,是她和陸今晏的婚禮。
他們的結婚請?zhí),都已?jīng)發(fā)出去了。
他們也裝好了伴手禮,等著送給來參加他們婚禮的賓客。
他還等著她回首都,做她的新娘。
她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死去!
她用力咬破舌尖,尖銳的疼痛,總算是讓她找回了幾分力氣。
見那把刀子,直直地對著她的脖子扎過來,她身體連忙后仰,隨即快速閃身,僥幸沒被他割斷脖子。
剩下的兩個男人手中也有刀。
若他們一起撲過來,哪怕她身體很靈活,她也只有死路一條!
她快速打開窗戶,清涼的夜風吹過,她大腦又清醒了好幾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們談條件。
“誰讓你們來傷害我?”
“那人許諾給你們多少錢?”
“我有錢,只要你們把刀子收起來,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甚至五倍、十倍的價錢!”
原本,那三個男人,還面目猙獰地往她身上撲。
聽到她說可以給他們十倍的價錢,他們默契地頓住了腳。
顯然,他們對她提出的條件,特別心動。
宋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繼續(xù)試圖說服他們,“如果你們不再傷害我,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從未發(fā)生過。”
“我不會報警,但我承諾給你們的錢,也不會食言!
“你們想要多少錢,盡可以開口!
“今天我若平安,你們都能全身而退,余生富貴安好,可今天我若死在這里,我丈夫、公安都會追究到底。”
“到時候,你們都得給我償命!”
“石哥,我覺得她提的條件,還挺誘人的,要不我們今天就放過她?”
那被稱作石哥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他腦門一巴掌。
“你蠢是不是?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如果我們今天放過她,等她平安走出這個房間,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報警!”
“我不會報警!”
宋棠生怕他們依舊要殺了她。
她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這個房間的窗戶很低。
她想過從窗戶爬出去。
只是,石哥就站在窗戶旁邊,她爬窗戶,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她面前,堵著兩個男人,她也無法從大門的方向離開。
她只能繼續(xù)跟他們談條件!
“我可以給你們十根100克的金條,再加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
“如果你們覺得還不夠,我可以再給你們加十根金條!”
那三個男人同時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十根100克的金條,那就是兩斤,將近三萬塊錢。
再加上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
就算他們三人平分,他們也是妥妥的萬元戶了1
這條件,可比那人給他們的六千塊錢誘人多了。
“石哥,我們快讓她去拿錢吧!”
一旁的瘦高個男人——鄭明眼冒綠光,急切地催促石哥。
石哥自然也想要那一萬塊錢現(xiàn)金,最好再加上二十根金條。
但他的寶貝兒子,在那人手上。
那人吩咐他做這件事后,不聲不響地帶人綁走了他兒子,就是怕他會被宋棠策反。
他老婆給他生了四個孩子,三個都是賠錢貨,就這么一個寶貝金疙瘩,他怎么舍得他的寶貝兒子慘死!
他又給了鄭明腦門一巴掌,“小輝被那人帶走了!
“如果我們放過這個女人,只怕小輝就活不了了!”
“這……”
鄭明和另一個男人馬鐵對石哥還是很忠心的。
聽說石哥的寶貝兒子被人帶走了,他倆都不敢再說讓他放過宋棠。
鄭明吹了下手中鋒銳的刀尖,下了決心,“石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小輝有事!”
“我這就弄死這個女人!”
說著,他獰笑一聲,就兇惡地往宋棠身上撲去。
宋棠沒想到幕后之人竟綁了石哥的孩子,讓他不敢有二心。
她知道,跟他們談條件沒用了。
見鄭明往她身上撲來,她靈巧、敏捷地從他胳膊下面鉆過去,就沖到了大門口。
“還敢跑?找死!”
馬鐵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長發(fā),就惡劣地把她摔在了地上。
宋棠肚子又開始疼。
近乎尖銳的疼痛,讓她眼圈都止不住生理性泛紅。
但這種時候,她不能哭,不能膽怯。
哪怕面前是絕路,她也得,拼盡全力,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她的丈夫,還在等著她回家。
他一直盼著娶她。
她不敢想,若他最終等到的,是她冰冷的尸體,他得有多絕望、多難過!
見刀子再次朝她扎過來,宋棠顧不上理會小腹的劇痛,她快速在地上打滾。
見一旁的墻角有一個破舊的花盆,她猛地抓起那個花盆,就狠狠地往馬鐵頭上砸去。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花盆碎裂,瞬間砸得馬鐵額上出了血。
他身體猛一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宋棠瞅準時機,繼續(xù)朝門口的方向跑。
只是石哥一腳踹向她后腰,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撞到了一旁的墻上。
“宋棠?”
石哥握著刀,一步步逼近。
而宋棠身后就是墻壁,根本就無路可退。
就在她徹底陷入絕望的時候,她竟聽到了秦鏡洲的聲音。
她知道秦鏡洲當過兵,他身手肯定很好。
她連忙大聲向他求救,“秦副局,救我!我……”
房間大門猛地被踹開,秦鏡洲攜帶著一身駭人殺氣疾步?jīng)_進來。
秦鏡洲身手特別好。
他當初在部隊,身手也是兵王級別的。
再加上他久居高位,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威壓,壓迫感十足,不怒自威。
他這么驟然沖進來,石哥等人都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得不輕。
甚至,石哥一時之間,都忘了繼續(xù)把手中的刀子刺向宋棠。
等他回神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秦鏡洲一腳狠狠踹飛。
鄭明、馬鐵也沒好到哪里去。
秦鏡洲一腳一個,踹得他倆倒在地上嗷嗷叫。
“給我弄死他!”
秦鏡洲氣場如此強大,宋棠還稱呼他為秦副局,石哥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
石哥現(xiàn)在心里很慌。
可他的寶貝兒子,是他們老石家的根,他絕不能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面前的這對男女,都得死!
他狠狠地頂了下后槽牙,扭曲著臉大吼,“如果我們不能弄死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我們若想活,必須弄死這對狗男女!”
鄭明、馬鐵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揮舞著手中的刀子,瘋狗一般往秦鏡洲身上撲。
只是,在秦鏡洲這位曾經(jīng)的頂級兵王面前,他倆的行為,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沒有分毫的懸念,他倆的身體,再次被他毫不留情踹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墜落在地。
宋棠肚子、后腰都疼得厲害。
她現(xiàn)在身上依舊使不出多少力氣。
她不想在這里拖秦鏡洲后腿。
招待所大門外有安保,她得去那邊找人過來幫忙。
“宋棠,小心!”
宋棠沒想到,已經(jīng)被秦鏡洲揍得出氣多進氣少的石哥,竟忽然爬起來,攥緊手中的刀子,狠狠地朝著她脖子扎去!
秦鏡洲快速收回踹在鄭明身上的腳。
以他的身手,很容易就能把石哥踹開。
可他更想要的,是她心疼他、對他動心。
電光石火之間,他還是撲到宋棠身上,用他的血肉之軀,為她擋下了這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