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赫妮向著演武場匆匆忙忙趕去。
“維克托教授!維克托教授!”
正在練習(xí)劍術(shù)的維克托聽到赫妮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長劍。
‘砰’地一聲,長劍刺入了地面。
“維克托教授,您預(yù)定的一批精鋼到了!
聽到自己訂購的精鋼已經(jīng)到貨,維克托向著赫妮點了點頭,收劍入鞘,將長劍掛回墻上。
“走吧!
維克托帶著赫妮走向了宅邸大門。
看到大門外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車精鋼,維克托只是掀開車布粗略地看了看,隨即招呼傭人收下。
“教授,這些精鋼不需要具體稱量一下嗎?”
“沒有這個必要。”
這批精鋼是德林家族中質(zhì)量上等的精鋼,格溫對此十分上心,自然不會缺斤短兩。
錢已經(jīng)提前付過。
車夫揮舞著手中的鞭子,馬車漸漸離去。
維克托轉(zhuǎn)身帶著維嘉向宅邸走去,赫妮留在原地歪頭看著他,嘴里嘟囔著:
“教授怎么每天都這么忙?”
她搖了搖頭,蹦蹦跳跳地向著那片花卉跑去。
……
伴隨著‘吱呀’一聲,維嘉聞到了一股潮濕的,散發(fā)著金屬的氣味。
這里,是維克托大宅的地下室,同時,也是維克托的‘實驗室’。
維嘉知道,一旦維克托出現(xiàn)在這里,那就意味著,他又要弄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了。
維克托將一些精鋼鋪在桌子上,目光盯著玩家的合成制作書。
為了道具店的貨源不斷,他每天都會在地下室制作兩百瓶魔法藥水,并且身上常備一百瓶血藥以備不時之需。
作為一名代練,囤藥的習(xí)慣已經(jīng)刻印在了他的靈魂里。
正因如此,他的制作熟練度已經(jīng)升到了lv3。
可以著手做一些三級制作里的道具了。
維克托從玩家背包中,拿出了一堆各色晶石。
“哦?這是格溫火山帶回來那些剩余的,這個是昨天那個小公主幫你收集的吧。”
維嘉看著維克托手中那些晶石,有些好奇。
但維克托只是單手一直托著下巴,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空氣。
看著他這副樣子,維嘉明白維克托肯定不會回應(yīng)它了,便不再多問。
翻找了半天的制作表,維克托終于找到了讓他稱心如意的道具。
按照道具表上需要的材料,維克托將晶石與精鋼稱重取材。
重量剛好,連一克的差距都不曾出現(xiàn)。
很快,桌子上擺滿了紅色與綠色的晶石,其上擺放著三塊參差不齊的精鋼。
維克托在合成臺之上漸漸構(gòu)筑了一個陣式,三角紋路作為核心,四方圓環(huán)作為輔助,在其上鑲嵌符文。
頓時,制作臺上迸發(fā)出來一陣強光。
維嘉盯著這強光,光芒把它的毛發(fā)頓時照耀得像是一只白色的鳥兒。
實際上,它一直無法理解維克托這只需要材料就能制作的工藝技術(shù),只能將其歸功于萬中無一的創(chuàng)造系魔法。
隨著光芒漸漸褪去,維嘉瞪大眼睛,看著維克托的最終成品。
這是兩張小巧精致的鐵質(zhì)卡牌,寒芒閃爍,鋒利無比。
而其上的紋路也各不相同,一張卡牌布上了綠色紋路,而另一張則是紅色紋路。
維克托看著眼前的一副卡牌,知道自己成功了,不僅制作出了三級道具,而且在其中注入了木火兩種元素。
“這東西有什么用?”
維嘉好奇地發(fā)問,看著鐵制的飛牌,它根本無法理解。
縱使這種東西再厲害,再鋒利,不過是飛牌而已。
飛牌若是能夠擊殺敵人固然很好,可是如此脆弱的鐵牌說不定會被人直接躲開,兩張卡牌就會徹底失去作用。
維克托沒有回答它,只是默默重復(fù)起來剛剛的步驟。
一道道強光從地下室中不斷亮起。
不知過了多久,維嘉感覺自己眼睛都快晃瞎了。
維克托也收了手。
數(shù)張鐵質(zhì)的卡牌,堆滿了整個制作臺。
“一,二,三......二十.....七十三.....一百零八。”
“你做了兩幅撲克牌?要不要順便抽幾張出來當(dāng)大王小王?”
這個世界是有撲克牌存在的,它作為著賭徒們?yōu)閿?shù)不多的樂趣之一。
曾經(jīng)在當(dāng)代練時,維克托最愿意做的就是在閑暇之余,跑到賭館跟一個又一個賭徒來一場愉快刺激的賭博,每次都是贏的多。
那么,該如何在游戲里辨別一個npc是不是賭徒呢?
很簡單,只需要問問對方要不要打個牌。
某種程度來講,npc的賭癮比玩家還大。
但維嘉十分不解,既然是要做武器,干嘛不制作魔杖,就算是近身武器,至少匕首也好。
沒想到維克托竟然做了一堆這些玩意兒。
維克托把顏色相同的一副卡牌放在一個法陣之中,這次法陣有著五十四個小型圓圈,每張卡牌都有位置,中間則是一個最大的圓圈。
很快,又一陣強光亮起。
維嘉眼前一白,又頓時感到頭暈?zāi)垦!?br>
只能聽到面前一陣強硬的金屬碰撞聲,似乎是什么東西硬生生地重疊擠壓到了一起。
等到光芒漸漸散去,維嘉只看到兩張鐵牌,只不過相比之前,卻是厚了一點。
“你是怎么做到的?它們重合在一起了?”
維克托沒有理會它,只是拿起其中一張飛牌,向著木人丟去。
紅色飛牌飛出去的一瞬間,一張卡牌瞬間化作了一副卡牌,五十二張鐵牌釘在了木人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
火焰燃起的瞬間,卡牌折返了回來,一道蒸汽一般的白色煙霧瞬間騰起,將卡牌的溫度冷卻了下來。
它們懸浮在維克托身邊,牌身散發(fā)著微微紅光,宛如忠誠的護衛(wèi)。
維嘉看著維克托身邊轉(zhuǎn)著的無數(shù)飛牌,眨了眨眼。
維克托淡淡的解釋道:
“它能彌補我在近戰(zhàn)領(lǐng)域的不足。”
維嘉聽著他的話思索著。
近戰(zhàn)領(lǐng)域的不足?
你在跟戰(zhàn)士和騎士打近戰(zhàn)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維嘉認(rèn)為維克托完全只是想要耍帥,但它沒什么證據(jù)。
至少它還沒見過有什么人能近身到維克托的身邊威脅到他,連災(zāi)厄都做不到。
“所以呢,你這些帥氣的撲克牌有沒有什么名字?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武器。”
維克托瞇著眼睛,意識微微一動,飛牌停止轉(zhuǎn)動,重新合成一副,附著在維克托的腰間。
“我稱它為,命運!
維嘉十分捧場的說道。
“真是個完美的名字!
……
維克托收起了命運,走出地下室。
剛出來,就看到小小魅魔很著急地跑了過來。
“教!教授!”
她有些氣喘吁吁,遞給了維克托一封信。
維克托疑惑的皺了皺眉。
送信這種事,一般都是傭人來做的。
赫妮休息了一會兒,解釋了起來:
“教授,我剛打算去道具店,結(jié)果這封信就飛到了門口的信箱里,署名是您簽收!
“然后我就給您送過來了。”
赫妮高興的笑著,似乎幫到維克托的忙能讓她特別的高興。
維克托點了點頭,沒有了疑慮,卻看到赫妮還站在原地沒動,扭扭捏捏的樣子,眼神里似乎還有些期待。
維克托:“?”
他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時候的同時,赫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教授,您今天,還沒有摸我的頭!
“……”
好吧,每日一摸。
他將手放在了赫妮的頭頂,揉了又揉。
盈滿的幸福感充斥頭頂,赫妮非常滿意。
在維克托收回手之后,她有些意猶未盡,卻又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件多么離譜的請求,臉頰漲得透紅。
“我我我……教授!我這就去上班!”
說著,赫妮捂著紅透了的臉跑開了。
維克托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剛才,他看到了赫妮的等級。
lv7。
這只魅魔的升級速度,是不是有點過分的快了?
維嘉在一旁,眼神多了些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么了?”
維克托向著烏鴉問了一句,只聽維嘉緩緩說道:
“我突然想到,原始惡魔是引動情緒的魔力集合體,它們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肉體與靈魂!
“我在猜想一種可能,耶姆在被你打爆的時候,它的一部分特質(zhì)沒有完全撤離赫妮的身體,于是,赫妮擁有了貪欲的部分力量!
“綜上所述,這只小魅魔之所以一直在變強,或許是因你滿足了她的貪欲導(dǎo)致的。”
維克托思索了一下,這種事比較離譜,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
但維嘉的話說的不無道理,或者說,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魅魔在不經(jīng)過某種特殊性行為還能增長魔力的原因。
“那既然這么說的話,赫妮的貪欲,也實在是太好滿足了!
說到后面,維嘉自己都不太信了。
每天只需要摸摸頭和抱抱就可以自我滿足,這真能算得上是貪欲嗎?
維克托靜靜地聽著維嘉的話,掂了掂手里的信。
“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你說得對,那么,法師議會又給你送信了?”
信封上的魔力殘留依舊十分強大,但這一次不同的是,上面沒有魔法謎題了。
維克托帶著維嘉回到書房,用魔力打開了信封。
信上的虛影法師再一次的出現(xiàn)。
“又見面了,維克托閣下!
維克托依舊冷漠的看著他,淡淡道。
“如果議會沒有答應(yīng)我的要求,便不會為我回信,但答應(yīng)我的全部要求,又不像你們的作風(fēng)!
“說吧,什么事情,值得你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邀請我。”
法師搖頭苦笑。
“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住您,維克托閣下。”
他正了正身姿,嚴(yán)肅的聲音傳出:
“事實上,我們法師議會的確需要您的幫助!
“根據(jù)寓言,再過不久,恩底彌翁,將會遭受一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