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平淡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與姓氏,德文教授呆呆地看著門口,吞咽了一下口水。
“維......維克托?你怎么回來了?”
他知道皇室宣判了維克托無罪,這說明維克托并沒有死掉。
雖然有些心虛,但他想到自己是以正規(guī)手段拿下這個班級的課程,心里不由得有了幾分底氣。
“怎么了,維克托?”
“你難道不知道院長已經(jīng)下了通知嗎?這節(jié)課已經(jīng)由我接手了!
他特意地搬出了院長的名頭,得意洋洋地看著維克托。
德文教授覺得維克托再囂張也不敢去院長那里鬧,畢竟現(xiàn)在可是在學院,而不是在他的領(lǐng)地。
于是,他特意說了一句:
“維克托,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三階法師!
維克托面無表情。
在皇室的有意隱瞞下,維克托阻止了火山噴發(fā)的事情并沒有特別向外傳播。
天災這種事件一旦流傳出去,很容易引起民眾間的恐慌。
所以這件事情,只在少數(shù)的貴族皇室之間流傳就足夠了。
官方的解釋也只是宣判維克托無罪,他與火山?jīng)]有什么關(guān)系。
在這樣的輿論領(lǐng)導下,除了當時在場的一眾法師們,很少有人知道,維克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階法師了。
眼前的德文·雷瑟,自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人。
“關(guān)于你搶了我的課程這件事,事后我會向院長重新申請的!
臺下的學生們一聽,眼前一亮,心里都有著同一個聲音:
“終于可以不用聽這個豬講課了!”
“他講課是真的無聊啊,還能講錯,腦子灌水了是吧!
“讓德文講課?別開玩笑了!我上我也行!”
在這幫優(yōu)秀學生們的心里,德文與維克托,簡直就是一個狗屎一個至臻的區(qū)別!
德文教授面露難色,憤恨地“切”了一聲。
他能夠搶來這節(jié)課,也是托了維克托‘消失’的福。
而現(xiàn)在維克托回來了,這堂課自然會交給高他一階的維克托來進行。
德文現(xiàn)在沒有什么辦法來阻止維克托。
維克托在他面前伸出了兩根手指。
“那么,第二件事。”
“我在離開時,拜托了我的助教代替我上課!
“她現(xiàn)在,去哪了?”
說到這里,德文露出了得意的目光。
“哦?你是說你那個臟兮兮的助教?”
“那種連難民都算不上的惡心蟲,也配教書育人?哈哈哈!別開玩笑了!”
“作為教授,我有權(quán)利在你不在學院的時候?qū)χ滔逻_命令!
“怎么了?我把她開除了,你有什么意見……”
轟!
維克托的風衣瞬間亮起了火紅的亮光,瞬間席卷了整個教室。
強烈的熾熱感迸發(fā)出來,整個教室里瞬間溫度急劇上升。
甚至走廊里也感受到了炎熱。
一只驚人大小的熔巖巨手瞬間扼住了德文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半空中。
就像是一只豬被吊起來準備燒烤。
教室內(nèi)的學生們都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水杯里的水也刺啦刺啦蒸騰起來。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維克托出手。
這次,面對的還是同樣擁有教授頭銜的法師。
結(jié)果他們看到了什么?
維克托教授,僅僅一下,就讓德文教授無法動彈……
這簡直是……
“太酷啦!”
有一個學生突然驚呼出來,隨后意識到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不太對勁,連忙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結(jié)果,前面的維克托倒沒有什么出現(xiàn)反應,周圍的學生們卻全部用贊同的表情沖他點了點頭。
德文教授不停掙扎,他試圖用自己肥胖的手掰開熔巖,結(jié)果只是徒勞。
窒息,他快要窒息了。
強烈的慌亂感瞬間沖上了德文教授的大腦。
就像是一只快要被屠宰的肥豬瘋狂掙扎起來,猛地拍打著熔巖巨手,全然不顧雙手被灼燒地發(fā)紅。
在他即將要暈厥過去的時候,維克托松開了手。
德文教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滿頭油汗,恐懼地抬頭看了一眼維克托,大聲怒罵道:
“維克托!你竟敢,竟敢在學院里蓄意傷人!”
“你真的敢殺了我嗎?”
維克托的眼里閃過一道猩紅,熔巖巨手頓時粗壯了一倍有余。
“為什么,你覺得我不敢?”
巨手逐漸靠近了德文教授,炙熱的溫度讓他感覺到自己呼吸進去的空氣馬上就要將他的雙肺撕裂。
那已經(jīng)分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炙熱流下的汗水,在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熔巖巨手拎起了德文教授衣領(lǐng),維克托直接把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語氣森然。
“現(xiàn)在,我不會殺你!
“希望,我看到的真相,能保住你的命!
一股難聞的氣味傳來,維克托看著德文已經(jīng)干皺的胯下。
嘩!
一道火焰瞬間在他的胯下升起,德文喊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他的那根東西,被燒焦了。
在這無比的痛苦之下,德文終于暈厥了過去。
所有的學生們都打了一個寒顫,尤其是諸多男學生們。
維克托身后巨手提著德文教授,像是拖著一頭死豬。
準備離開教室前,他回過頭去,冷冷說道:
“這節(jié)課,自習。”
“是!維克托教授!”
教室里的聲音齊聲響起。
維克托走在學院內(nèi),他身后的巨手仍然提著德文教授。
他在校園內(nèi)漫無目的的行走,就像是在公開處刑著德文教授。
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會多看他一眼。
畢竟,這副模樣行走在學院內(nèi),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很矚目。
這個時間不缺乏沒有課程的學生,他們一個個看著這副畫面,然后又趕忙低下頭,生怕被維克托注意到他們在偷看。
“可惡!維克托教授身后那只巨手到底是什么東西?真他媽帥!
他們幾乎忘記了,被拎起來的胖子,昨天正是在這里,無情羞辱了一個小小助教的德文教授。
他們當然不會記得。
沒人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助教。
哪怕是昨天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也只會成為他們晚上茶余飯后的調(diào)笑品罷了。
無聊的時候,就拿出來聊一聊。
講一講那位被開除的助教有多么可憐,被羞辱成了什么模樣。
順便再無情地感慨一句,換做他們自己,或許早就不想在這個國家生活下去了。
維克托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幾乎把學院逛了一半。
空氣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維克托教授,您過界了!
空氣的魔法波紋,讓維克托清楚明白。
這是院長的【天然雀】。
院長通過【天然雀】,與維克托主動進行了交流。
維克托并沒有接過話茬,而是通過魔法波紋之中的對比,在空中建立起了一個魔法鏈接,主動鏈接在【天然雀】上。
‘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我很尊敬您,院長,所以,也請您不要干涉我的行動!
空氣的波紋久久沒有回應。
因為僅僅是維克托這一手精妙的操作,便讓院長瞬間意識到。
維克托,察覺到了【天然雀】。
‘二十九歲的.......圣法師?’
‘維克托閣下。您,還真是讓我驚訝!
天然雀的波紋緩緩消散。
‘我清楚您想知道什么,天然雀替我們看到了一切!
‘那么,請允許我再三請求,請您不要發(fā)怒,不要將怒火發(fā)泄在無辜的學生之間!
‘若您做好了準備,請來院長室一敘。’
空氣中的波紋,恢復了平靜。
維嘉撇了一眼維克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老頭會來找你!
“你特意用這種方式,就是想從老頭那里知道那個丫頭的去向。”
維克托沒有回應它,只是繼續(xù)拎著德文,向著院長室走去。
“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讓你憤怒的畫面,你會怎么做!
維克托瞥了一眼身后昏厥的德文,平淡如湖的眼中升起了一絲殺意。
“很好,我喜歡你的做法。”
“走吧,我也很感興趣,這頭肥豬,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