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的一句話，讓維克托猛地怔住了。
他眉頭一皺，心頭一緊，感到無比詫異。
“你說……什么？”
剛剛，他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面前的這個少女，稱呼他為……“玩家”？
在這個世界中，除了維克托自己，他從未聽到過第二個人提到“玩家”這個詞。
在如此真實的世界里，誰會將這里視為一場游戲？
即使是維克托，在這幾十年的時光中，也幾乎忘記了關(guān)于“玩家”的事情。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法看到別人頭頂?shù)难獥l或名字，這個世界也沒有出現(xiàn)過其他玩家。
他早就將這里視為一個從游戲背景獨立出來的真實世界。
無論是莉雅，格溫，還有其他人。
在維克托的眼里，她們?nèi)际怯醒腥�，有怒有喜的活生生的人�?br>
但當(dāng)這少女口中吐出“玩家”二字時，所有的真實感就像被子彈貫穿的鏡面，瞬間破碎。
這個世界，依然是游戲？
那格溫，莉雅她們……
還有科科特，又該怎么解釋？
“嗯？你會說話？”
就在此時，少女突然驚奇地叫了出聲。
她的目光帶著疑惑和驚異，打量了維克托一番，隨后沉思良久。
“不對啊，玩家不應(yīng)該是啞巴嗎？”
“而且你的反應(yīng)也不對，玩家應(yīng)該聽不見我說的話。”
少女托著下巴，目光落在地面，沉思不已，
不過很快，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雙眼突然瞪大，嘴巴微張，滿臉驚愕。
她收回了目光，鄭重地看向維克托，突然說道：
“要不，你就當(dāng)我剛才什么都沒說，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地離開這里——”
剎那間，一面閃耀著聚合光紋的法陣在維克托身后迅速成形，
嗖！
魔力從他身體表面微微泛起，聚集在肩膀之上，化作一柄光芒四射的利劍，迅速刺出。
空氣被利刃切開，整個房間內(nèi)氣流呼嘯，無形的浪濤撞擊兩側(cè)墻壁。
湛藍的軌跡劃破半空，刺穿了木質(zhì)沙發(fā)的內(nèi)膽，停留在距少女僅幾厘米的位置。
然而，少女依然保持著握著手柄的姿態(tài)，未作任何抵抗。
那張因長時間熬夜而顯得有些憔悴的臉上也并未流露出任何畏懼，
她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維克托，
同時，聽著面前這個人冷漠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到底是誰？”
少女輕笑一聲，
“嗯……我應(yīng)該和宙斯他們一樣，是一個神吧。”
“你可以叫我‘赫斯提亞’�！�
維克托瞇起了眼睛，黑曜石般的晶瑩眼眸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輝，
他審視著面前自稱為“赫斯提亞”的少女，周身散發(fā)著一股鋒利無比的氣勢。
身后盤旋的法陣依然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仿佛下一秒空中就會憑空出現(xiàn)一把劍刃，直接貫穿少女的胸膛。
但面對維克托這樣的反應(yīng)，赫斯提亞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柄放在盤腿之間，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就是再威脅我又能怎么樣，我又反抗不了你�！�
“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力氣的嬌弱姑娘�！�
赫斯提亞表現(xiàn)出極大的無奈。
見狀，維克托謹慎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感受著她身上散發(fā)的微弱力量。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赫斯提亞正如她所言，
身上毫無神力，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女。
這讓維克托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為什么會這樣？
赫斯提亞不是神嗎？
可她既然是這個游戲世界里的神，又為何知道‘玩家’的存在？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很多疑惑吧？”
注意到維克托陷入思索，赫斯提亞摸著下巴，仿佛在斟酌考量著什么。
“這樣吧？你剛才的打斗中斷了我的電源，導(dǎo)致我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你幫我恢復(fù)電源，我就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維克托皺了皺眉，他背后的光芒陣式變得更加明亮耀眼，空中甚至勾勒出魔力利劍的輪廓，
這副模樣，宛如在詢問赫斯提亞一樣，
你在跟我談條件？
然而，面對顯露出危險意圖的維克托，赫斯提亞絲毫不懼，
反而后仰，悠然癱坐在沙發(fā)上，無所謂地笑了笑，
“反正你又奈何不了我，就是把我殺了，到頭來我也會因為‘赫斯提亞’這個名字復(fù)活�！�
“我和你又不是敵人，你還不如把我哄好，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
“噢，對了，你斷了我的電，我沒找你要更多賠償，已經(jīng)夠仁慈了！”
這樣一想，赫斯提亞的話語中流露出幾分不悅與惱火，她眼神一沉，責(zé)怪起了對方。
維克托回過神來，略加思索，發(fā)現(xiàn)赫斯提亞的話確有其理。
即使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勝過赫斯提亞，但威脅對方并不能讓他得知所想了解的事情，
逼得緊了，說不定人家和他魚死網(wǎng)破，得不償失。
他的確對赫斯提亞非常感興趣，至少，對方擁有著不同于其他神明的心性，
這讓維克托感覺到眼前這個少女有些神秘。
權(quán)衡利弊后，維克托輕輕地在空中點了一下手指。
雖然現(xiàn)在他沒有災(zāi)厄的力量，但魔法本身就是蘊含世界元素的一種手段。
恢復(fù)房間的電量對他而言輕而易舉，他甚至不需用到魔法，
只需簡單地激活空氣中的雷電元素即可自給自足。
很快，隨著維克托手指的收回，一道宛如游魚般穿梭的雷電光芒鉆入地面，迅速在整個房間散布開來。
電光注入電箱內(nèi)部，指示燈也重新亮了起來。
咔噠——滋滋——
隨著燈泡一陣忽明忽暗，房間終于重新恢復(fù)了電力。
滴——嘟——嗡——
終于，頭頂?shù)臒襞莘�(wěn)定地亮了起來，
同時，房間角落里的冰箱也開始重新運轉(zhuǎn)，電視也恢復(fù)了原本的畫面，
地板上的掃地機器人像剛醒來的烏龜一樣緩慢地從維克托腳邊移開。
整個房間恢復(fù)了活力與科技的光輝。
“噢，有了有了�！�
看著電視重新亮起，赫斯提亞眼前一亮。
她趕忙重新拿起手柄，轉(zhuǎn)身開始操作電視。
隨著她手指的輕微動作，電視屏幕很快顯示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款連維克托都感到熟悉的游戲。
沒錯，他也有這游戲的記憶。
他也玩過。
他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著赫斯提亞操作電視機里的游戲，同時滿意地開口說道：
“哎呀，想不到你居然知道怎么接電器，省得我提前教你了。”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會告訴你的�！�
說著，她的眼睛突然瞪大，神情變得無比激動，手中的手柄在她激烈按動下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哎，它自動保存了，哈哈哈哈哈！”
“臥槽，出閃了！”
“今天我一定要抓到它！”
維克托：“……”
這種突然回歸到現(xiàn)代社會的違和感，讓維克托沉默了半晌。
他開始在腦海中整理自己的思緒，構(gòu)建自己一開始就想問出的問題。
“為什么你知道‘玩家’的事情？”
“嗯？你問這個？”
說著，赫斯提亞真的開始沉思起來，眼神游離向上，凝視著天花板，長時間沒有動彈，
思考了半天，她甚至連手中的游戲都忘記繼續(xù)操作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中，只有游戲的背景音樂在兩人耳畔回蕩。
隨后，她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你也知道‘玩家’的話，那你應(yīng)該和我一樣，也保留著記憶對吧。”
維克托的瞳孔微微一縮，立刻提高了注意力，
“啊對，就是這樣，我和宙斯他們不同，因為我還保留著來到這里之前的記憶�！�
少女用左手指向自己的頭部，同時右手繼續(xù)操作著手柄，認真地看著電視機，說道：
“你知道我們的‘名字’代表著什么吧，沒錯，就是‘神明’�！�
“因為我們的名字，來到這里時，我們成為了與名字相對應(yīng)的神�！�
“但宙斯他們接受了太多人類的信仰，導(dǎo)致他們的人格逐漸泯滅，最終，他們認定自己就是真正的‘神’�！�
赫斯提亞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似乎陷入了回憶，心情顯得有些低沉。
每個人的人格都被名字相對應(yīng)的神性所替代，擁有了強大的神力，成為了真正的神明。
“只有我始終保留著記憶，沒有被神性替換人性。”
赫斯提亞說到這里，按著手柄的動作逐漸變得興致缺缺。
“因為赫斯提亞是爐灶與家庭之神，相比其他神明，我很難得到人類的信仰�！�
人們會因為爭奪而發(fā)起戰(zhàn)爭，選擇信仰戰(zhàn)神。
漁民希望每次出海都滿載而歸，所以選擇信仰海神。
年輕人因為愛情而信仰愛神，商人為了商業(yè)成功而選擇財富之神。
農(nóng)民為了莊稼的豐收，風(fēng)調(diào)雨順而信仰豐饒女神……
然而，人們很少去信仰爐灶之神。
即使是廚師，也很少有人愿意信仰這位女神。
更多的廚師和鐵匠都會去選擇信仰火與鍛造之神，那樣會讓他們擁有更穩(wěn)定的火焰。
因為爐灶和家庭，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逐漸習(xí)慣的東西。
人類總是對身邊的珍貴事物視而不見，
轉(zhuǎn)而去追求那些更加縹緲，更加虛無的東西。
并對此祈禱，希望能夠得到更多。
正因如此，赫斯提亞嚴格來說是眾神中信徒最多的一位，
畢竟只要家庭存在，她就能提供庇護并收獲信仰。
而爐灶的火焰，代表的就是家庭。
因此，盡管赫斯提亞的信徒眾多，她卻很少收到來自信徒的祈禱。
這使得她成為了一個獨特的存在。
她是唯一一個只有信徒卻因為沒有什么直接的信仰，所以保留了自身人性與記憶的‘神’。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赫斯提亞與其他神明相比，顯得格外不同。
“但是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都無法離開這個狹小的房間�！�
“除非我接受‘赫斯提亞’的神力，成為一名真正的神。”
不過嘛，赫斯提亞無奈地攤開手，嘴角微揚，眉毛輕挑，流露出一絲隨意。
“想要自由，我就必須接受神力成為真正的神，但成為真正的神意味著我必須拋棄我的人格�！�
“既然如此，我寧愿一輩子都不出去呢�！�
反正她不離開這里也有游戲可以玩。
聽到這些話，維克托再次回想起初次見到雅典娜等神明時的情景，并聯(lián)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詢問赫斯提亞：
“這和我剛才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可話音剛落，維克托就看到赫斯提亞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明顯地翻了一個白眼。
“唉，你們年輕人真是太浮躁了�！�
她這少女一般年輕青春的面龐，突然對著維克托說出這樣的話，不禁讓人感到有些違和。
但，一聯(lián)想到眾神存在的時間，基本都是從一千年之前出現(xiàn)的。
赫斯提亞的話和她的語氣，自然也就顯得沒那么奇怪了。
“我既然提到這些，自然是有其相關(guān)性的。”
說著，赫斯提亞嘆了口氣，稍顯惆悵地繼續(xù)說道：
“你就沒想過嗎？既然連我都知道‘玩家’，有沒有可能宙斯他們也知道玩家？”
“當(dāng)然，只不過他們因為成了神，而忘記了以前的大量記憶罷了�！�
但有些事情，眾神還是記得的。
他們記得自己是從哪里來的，也從未忘記過自己的目的。
他們都想找到回“家”的路。
這說明，眾神也都是外來者。
但他們究竟從哪里來，維克托并不清楚。
可是現(xiàn)在，隨著赫斯提亞的話，維克托似乎有了一些線索。
“啊，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嗎？”
赫斯提亞看著維克托略顯回神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錯，那些‘玩家’和我們一樣，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
聽到這話，維克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許多，嚴肅地看向了對方，
感受到這種極具侵略性，甚至恨不得把她全身都看光一樣的眼神，
赫斯提亞皺了皺眉，汗毛倒起，微微感到有些惡寒，雙手環(huán)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別這樣看著我，我們的交易中只說過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可沒答應(yīng)過要賣給你身子噢�！�
雖然你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就是了。
赫斯提亞心中想著，但沒敢繼續(xù)說下去，
誰知道這個特別的人類看到她這么一個良家少女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fā)，
就算是過了千年，她現(xiàn)在的身體可依舊是干干凈凈的呢。
然而，維克托自然是沒有什么別的想法，直接忽略掉了對方的后半句。
通過赫斯提亞的話，維克托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質(zhì)疑的嚴肅。
“你說什么？”
“玩家和你們，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這是否意味著，赫斯提亞和宙斯等神明，也像他一樣，
從現(xiàn)實世界，穿越到了這個游戲世界？
但他們穿越到了千年前，成為了眾神，
而他，則是穿越到了維克托這個游戲角色的身上。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何不是玩家，卻還能像我一樣保留自己的記憶啦�！�
“說實話，我都不確定你是否真的和我來自同一地方�！�
“不過你應(yīng)該好奇，既然玩家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為什么我還要稱呼它們?yōu)橥婕野�。�?br>
似乎是玩膩了電視屏幕上的游戲，赫斯提亞重重地將手柄放在了一旁，
靠在了沙發(fā)上，無奈地仰頭看向了天花板，
“因為我成為了‘赫斯提亞’的同時，也保留了自己的記憶啊�！�
這話是什么意思？維克托有點無法理解。
但很快，赫斯提亞就用了一種比較通俗易懂的方式向著維克托解釋，
“還記得我一開始說的那句話嗎？”
“如果你是玩家的話，你是無法聽到‘玩家’這個詞的，也不會聽到我們現(xiàn)在聊的一切�！�
“更不可能進入這個隱藏的房間找到我�！�
的確，這個現(xiàn)代化風(fēng)格的房間是維克托在游戲中從未見過的新場景。
“按照游戲的設(shè)定，你作為玩家來到天界，就注定要與眾神戰(zhàn)斗�！�
“在你戰(zhàn)勝了如宙斯等天神后，你才會找到屬于‘赫斯提亞’的宮殿�！�
“進入這個宮殿后，真正的赫斯提亞就會作為boss與你戰(zhàn)斗。”
當(dāng)然，那個和玩家進行戰(zhàn)斗的赫斯提亞其實就是她本人。
只不過，在赫斯提亞的體內(nèi)，擁有著兩種人格。
一種是赫斯提亞這個姓名下的神性。
一種是屬于她自己本身的人性。
一旦玩家到來，碰到的只會是赫斯提亞的神性。
至于為什么只有赫斯提亞知道這件事，因為她也已經(jīng)說過了，
她還保留著自己的記憶。
“你看，我們這些神明，就仿佛早已被安排好的npc一樣，等待著那些玩家過來挑戰(zhàn)我們。”
“是不是和游戲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維克托沉默了許久，似乎陷入了深思。
“所以，僅僅是你自己的‘認為’，就將那些挑戰(zhàn)你們，挑戰(zhàn)天神的人視為玩家？”
“當(dāng)然不是。”
赫斯提亞瞇起眼睛，嘴角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聽說過【外神病毒】嗎？”
“噢，這么說你可能不太理解。那么【哈比卡】病毒，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吧�！�
這過分熟悉的名字，讓維克托眼神猛然一凝，
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的好奇與疑惑，
這種迅速的反應(yīng)也沒有逃過赫斯提亞的眼睛。
“果然嘛，我猜的沒錯，你是唯一一個與【哈比卡】病毒有關(guān)聯(lián)卻還沒有被感染的人�！�
聽到這里，維克托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發(fā)脹，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和急切。
什么意思？哈比卡病毒到底是什么？
這件事又怎么會牽扯到維嘉？
哈比卡，在這個世界到底代表著什么重要的角色？
赫斯提亞并不感到意外于維克托的反應(yīng)，
“如果你真的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你不可能不知道【哈比卡病毒】代表的是什么�！�
“但你并沒有出現(xiàn)在千年之前，也不知道哈比卡病毒的事情，所以很顯然�！�
赫斯提亞目光深邃地看著維克托，緩緩開口，
“你，并非與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話一出，維克托瞬間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赫斯提亞不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
那他到底是誰，赫斯提亞又真正來自哪里？
他，又來自哪里？
“我直說好了，【哈比卡病毒】本應(yīng)稱為外神病毒，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重新命名為哈比卡病毒。”
赫斯提亞淡淡開口，如同一個專業(yè)的研究人員為維克托有條有理地開始敘述起研究的結(jié)果。
“這個病毒最重要的效果，其實很簡單。”
“它能將這個世界轉(zhuǎn)化為數(shù)據(jù)化的‘游戲世界’�！�
“一旦哈比卡病毒觸發(fā)，每個感染者都將獲得一個僅自己可見的‘?dāng)?shù)據(jù)面板’。”
說到這里，赫斯提亞微微抬起頭，面露幾分惋惜，
“只不過，我們的計劃在執(zhí)行過程中出現(xiàn)了重大誤差�！�
“哈比卡病毒爆發(fā)后，這個地方變成了數(shù)據(jù)化的游戲世界，但病毒爆發(fā)同時奪走了我們幾乎百萬人的生命�！�
這一系列的話語，讓維克托瞪大雙眼，第一次，感到了難以相信一般。
好像聽完赫斯提亞說出的這些秘密，連這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他所認定的一切真相，到頭來，因為赫斯提亞的話，被全部推翻。
“哈比卡病毒……是你們帶來的？”
維克托有些艱難的，將嗓子眼里的這個問題，吐露了出去。
見狀，赫斯提亞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開口道：
“當(dāng)然�！�
“不過我們也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而且這份代價大到可怕，甚至讓我們?nèi)蓟夭蝗ゼ伊恕！?br>
“最終，雖然哈比卡病毒被我們的殺毒系統(tǒng)抹除，但由于這個系統(tǒng)的原因，我們幸存的人都被束縛在了這個世界�！�
她看著微微有些失魂落魄，好像理智有些崩塌的維克托，又釋然的笑了起來。
好像是把自己心中隱藏的秘密說出去之后，肩頭失去了重擔(dān)一般，一身輕松。
“所以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我們的來歷了吧�！�
“沒錯，我們不是什么穿越到這個游戲世界里的穿越者�！�
“而是來自這個世界的——”
“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