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是不是該換個身份了,這么輕易就被屈豐和陳靖這兩個人察覺了!彼居昝钥粗烀,開口說道。
楚天芒還在思考剛才的事情,并沒有回答。雖然楚天芒已經(jīng)猜到他們找柳冰嵐麻煩的原因,但是這里面還有很多讓他疑惑的地方。
“天戮,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司雨迷走到楚天芒面前,有些生氣的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哦,換就換吧,我們總不能以暗宗身份參加會議,何況我現(xiàn)在也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背烀⑿牟辉谘傻幕卮鸬馈
司雨迷冷哼哼道:“怎么,開始為她擔(dān)憂了?”
楚天芒并沒有回答。
……
第二天一早,眾人繼續(xù)趕路了。
雨娑的人要比柳冰嵐的早一些出發(fā),在這里特意分開走是不愿意讓一些人有過多的猜測。
雨娑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勢力在針對不斷崛起的新月之地,現(xiàn)在如果和新月之地走得太緊,她的廣月宮也會被一些有心的人列入到敵對對象中。
與其直接挑明與新月之地是盟友關(guān)系,倒不如保持著中立,繼續(xù)在暗中觀察這整件事的由來,所以在最后前往兩坤山的這段路途上,她選擇和新月之地的人分開走。
陳靖和屈豐兩個人得知廣月宮的人沒有繼續(xù)和他們同行后,都露出了笑容,F(xiàn)在他們還有暗宗的人幫助,要完成這件任務(wù)就容易多了。
“出了細水城,我們就動手,別拖太長的時間!鼻S對陳靖說道。
“恩,暗宗的那些人已經(jīng)就緒了,他們做事情從來都是干凈利落!标惥傅购孟癯S泻桶底诘娜舜蚪坏,對他們做這種綁票的事情倒是很有信心。
“好像有一批人在接近他們!标惥刚驹诟咛帲h遠的看到新月之地那批人在城門口位置與某隊人走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屈豐皺起了眉頭。
他們一直都在等新月之地落單的時候出手,廣月宮那群人好不容易離開,結(jié)果又有一伙人和他們結(jié)伴而行!
“派人去看看是哪便的勢力,如果是一些不入流的,我們給他們一點警告,讓他們放聰明點。”屈豐說道。
陳靖點了點頭,立刻派人去查那些與新月之地同行的人底細。
沒過多久陳靖便打探了消失,一臉陰郁的回到了屈豐的面前。
“是禾城的人!”陳靖說道。
“禾城?他們怎么會和新月之地的走在一起,難道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誰與新月之地聯(lián)盟就是給自己豎立一大批敵人嗎!”屈豐有些惱怒的說道。
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很容易完成,畢竟新月之地崛起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抵擋得了他們這兩個皇族高手的襲擊。
誰想到事情一而再的復(fù)雜化,不是廣月宮,就是禾城……
“如果是禾城的話,我們就不方便出手了!彼居昝缘膶ηS說道。
“這是為何?”屈豐臉色微微一變。
“你我都不是普通世人,卑鳴城、禾城素來是我們這些大勢力不太愿意招惹的頑固世家,甚至寧愿得罪了皇族我們也不愿意和他們有什么不愉快。這次我們出手,勢必會驚動禾城的人,這份責(zé)任你們以皇族的身份來承擔(dān),那我很愿意出手,但如果由我們暗宗來承擔(dān),我想我只能退出!彼居昝哉f道。
“這……”屈豐和陳靖確實出自皇族,可他們代表不了整個皇族,禾城的人他們確實不敢去招惹。
“你們有辦法將禾城的人和新月之地的人拆開再來和我們說吧。我們還有別的事,先行了!彼居昝晕⑽⒁恍Φ馈
說完,她已經(jīng)念起了咒語,召喚出了翼系魂寵朝著天空中飛去。
她的一干手下紛紛緊隨其后,頃刻間暗宗成員全部分離了,只剩下陳靖和屈豐在那里臉色陰沉。
……
禾城與卑鳴城一樣,是爭鳴大地地位極高的獨立城,幾乎是和八級疆界、九級疆界同個級別。
他們獨立城和卑鳴城都是由非常年輕的一批人來掌控,但在這批年輕魂寵師的背后,還有一群實力不俗的老怪物在支持著。
他們?nèi)藬?shù)上較為神宗、元素宗、妖獸宮等會少很多,勢力覆蓋范圍并沒有像這些大勢力那般幾乎霸占了整個人類領(lǐng)域的每一座城市,但他們在某些疆境的影響力會超過那些老牌的勢力。
柳冰嵐對禾城的情況都只是耳聞,過去那些年里幾乎沒有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禾城的人打過交道,未想到的是這剛走出細水城,禾城的人便友好的與他們交流,并愿意同行前往兩坤山。
新月之地現(xiàn)在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上,正是需要盟友的時候,柳冰嵐自然很樂意和禾城的人結(jié)伴而行。
禾城也是兩坤會議的邀請名單之一,這次參加會議的是禾城的副城主林咸,同行的大概也是十人左右。
林咸看上去比較年輕,但從眼神和那股鎮(zhèn)定的談吐來看,應(yīng)該不是年輕一輩的人了。
林咸話不多,只是簡單的和柳冰嵐聊了幾句。
柳冰嵐本身就不怎么愛多說話,倒是新月之地的那些帶出來的年輕人和禾城的年輕人聊得比較來,很快就變得熟絡(luò)了。
……
遠山位置,一只深藍色的鷹獅飛過了山巒,正快速的接近一隊顯得素雅圣潔的飛行隊伍中。
駕馭著翼系魂寵的高河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追上來的人是侄子高河,微微一笑,在雨娑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高河飛過了那些廣月宮侍衛(wèi),行了一個禮,開口道:“柳女尊他們在出細水城的時候遇到了禾城的人,現(xiàn)在正與禾城的人同行。”
“禾城?”高夫人愣了愣,顯得有些疑惑。
雨娑心中也有些不解,禾城的人為什么會與新月之地的人走在一起。
新月之地現(xiàn)在情況不是很樂觀,總是被一些勢力“敬而遠之”,聰明一點的人都能夠猜到,新月之地現(xiàn)在正被一些大勢力聯(lián)合孤立了,這種情況下誰與新月之地走得太近,無疑是在給自己憑白無故的增添麻煩。
而禾城的人在這個時候與新月之地的人結(jié)伴而行,無異于是在告訴那些勢力,他們有打算與新月之地交好,禾城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處在一個被眾多勢力橫眉冷對的位置上吧?
“是禾城的什么人?”雨娑問道。
“副城主林咸!备吆诱f道。
“俞圣女,卑鳴城那里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些突破口,但這禾城卻沒有給我們?nèi)魏紊焓值臋C會,若是禾城的人這次真的主動愿意和新月之地交好,那么我們可以通過這個微妙的橋梁接觸到他們禾城中吧?”高夫人說道。
雨娑搖了搖頭道:“沒必要。林咸這個人雖然早有名聲,但真正見過他本人的沒有幾個!
“柳女尊讓屬下詢問圣女,如何看待林咸這次的突然交好。”
柳冰嵐也是聰明人,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莫名其妙的橄欖枝,柳冰嵐知道雨娑對這些勢力與勢力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會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讓高河詢問一番。
雨娑并沒有回答,而是手上捏出了一朵血色的玫瑰。
她將這朵血色的玫瑰拋到了空中,玫瑰的花瓣飛入到高空中后立刻融入到了空氣中,像是融化了一般,葉瓣也一片一片消失。
高河有些不太理解,但他不敢多問,只能夠跟隨在雨娑身邊隨同前行。
過了一陣子,一道黑色極速的身影在云層中掠過,在那些廣月宮侍衛(wèi)都還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雨娑的面前。
這是一名速度極快的魂寵師,高河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因為他連頭發(fā)都包裹在了黑色的衣裳和袍帽下,身材究竟是男人的干瘦還是女人的苗條,同樣難以判斷。
此人在雨娑面前行了一個禮,低聲說了幾句。
“嗯,你回去吧!庇赕饵c了點頭。
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他,真是有趣。”
那人沒多說半句,轉(zhuǎn)身離開,很快又消失在了云端之中,不知飛向了何處。
“告訴柳女尊可以和林咸多親近親近。他是一個值得完全信賴的人!庇赕端坪踔懒耸裁,言語帶著隱喻,又帶著幾分含糊。
高河也沒聽太明白,總之他按俞圣女的原話轉(zhuǎn)告給柳女尊就好了。
……
沒多久,高河便將話語傳回給了柳冰嵐。
柳冰嵐有些懵懂不解的看著高河,開口道:“你確定這是她的原話?”
“是的!备吆诱J真的點了點頭。
柳冰嵐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林咸的背影,心中更多了疑惑。
這雨娑說話怎么怪怪的,為什么要用親近這樣的詞匯?
而且,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已經(jīng)可以充分說明禾城這次交好并沒有圖謀不軌了,雨娑為什么要說他是一個“完全值得信賴的人”,有沒有“完全”這個修飾詞,意義應(yīng)該不同吧,禾城的林咸又不是自己人,柳冰嵐怎么可能會去完全信賴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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