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丘沒有把那位金丹皇上豢養(yǎng)魂獸的記憶復(fù)刻下來。
秦少辰不必去看那些殘忍至極的記憶畫面。
不過,從其人的其它的記憶也可以看出,
那位名叫李思的金丹皇上,可以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但凡有人稍稍忤逆他的心意,
就會讓禁衛(wèi)軍將人抓起來,投入京城的大牢當(dāng)中。
甚至?xí)赀B許多人,
而過不了兩天,那些人都會直接死在大牢中,
死狀皆是慘不可言!
秦少辰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所謂的“罪人”,多半都是被那位金丹皇上抓出神魂,拿去喂養(yǎng)他的魂獸去了。
“看”到這,秦少辰忍不住搖了搖頭。
再次覺得,將李思的神魂吸入招魂幡,實在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
不過,
再往下的記憶,
就讓秦少辰有點頭疼了。
通過李思的記憶,秦少辰發(fā)現(xiàn),諸葛家族那位年輕金丹的來歷,身份地位比那位金丹皇上還要顯赫。
不但是諸葛家的絕世天才,還是萬陣宗三個準(zhǔn)道子之一。
而諸葛家這一次,不惜全員出動,在雷木嶺布下一個封丹大陣,
就是為了替諸葛英搶到一塊龍血天罡牌。
由此可見,諸葛英在諸葛家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不難想象,
秦少辰如果滅了那個叫諸葛英的家伙,
不但諸葛家族會發(fā)瘋一樣尋找仇人,
萬陣宗也一定會派出大量人手,追查準(zhǔn)道子被滅的真相。
“還真是有點棘手呀!”
“要不要事情結(jié)束后,悄悄把那個諸葛英給放了!”
念頭才一浮現(xiàn),
下一瞬間,秦少辰就否定了。
“既然成了仇人,就不能有任何留手!
“否則,就是給自己埋下無窮禍根!”
他可不相信,他的網(wǎng)開一面,會換來敵人的心慈手軟。
瞬間,
他的心中反而堅定了殺心。
諸葛英必死!
而且要死的徹徹底底,不明不白!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將對方弄死,
反而要讓諸葛英的小藍(lán)點,一直不停閃爍。
如其不然,
一旦外面的那些大佬,察覺到那位準(zhǔn)道子可能出了問題,一定會撤掉封丹大陣,直接沖進(jìn)來尋找諸葛英。
那就是一場苦戰(zhàn)了。
“如果遲遲沒有傳書飛針飛出大陣,外面的那些大佬,一定還是會察覺到不對勁。”
“留給本少爺?shù)臅r間不會太多,”
“但愿竇石金他們,能夠早一點找到龍牌!”
秦少辰站起身來,決定自己也出發(fā),去找尋一個不怎么移動的“小紅點”搜查一番。
讓金丁進(jìn)入養(yǎng)魂木,
正準(zhǔn)備動身,
恰在此時,收到金甲傳來的念頭信息,
“主人,有兩支金丹真人的隊伍打起來了,”
“我聽到他們的爭吵中,提到了龍牌,”
“你要不要趕過來看看!”
秦少辰聞言,頓時精神一振。
低頭一看手中陣盤,頓時知道小金人說的哪些人在哪里。
陣盤上顯示,一個三紅點的小團(tuán)體,正和兩個小紅點迅速的交融在了一起,
那種情況,多半就是小金人說的,兩支金丹隊伍打起來了。
他不再耽誤時間,
立即施展出‘鬼影步’,在樹林中變成一股風(fēng),
短短時間,就“吹過”了一個山頭,跨越了十幾里路。
神識中,
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片樹林中的空地上,正有二十幾個人分成兩邊,互相廝殺起來。
秦少辰心中一動,運行起“萬幻術(shù)”,
腳步也變得輕柔多了,
變成一股輕風(fēng),慢慢在樹林中“吹”過,
很快便接近了戰(zhàn)場。
隨著距離的接近,神識中“見”到的一切,也更加清楚了。
只見兩方人馬,一邊人多,一邊人少。
擁有三位金丹真人的一方,不但金丹真人多了一個,手下的筑基大靈士,也多了不少。
十幾個筑基大靈士,圍著一個小型陣法,正在猛攻。
而那個陣法光幕中,只有兩位金丹真人和五位筑基大靈士。
顯然實力上弱了不少。
僅僅是靠著陣法,在勉強支撐!
“龍玉豐,范某好言勸你,趕快把龍牌交出來!
陣法外的三個金丹真人都站在一個小土坡上,
其中的一位耄耋老者,對著陣法中的幾個人大聲喊話:
“你們龍家只要識相,把龍牌交給范某,范家也不是冷血的人!
“一定會讓你龍家父子,平平安安的離開!
耄耋老者說到這,還冷哼了一聲,
“如今的局勢,你們還看不清楚么?”
“你們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我們兩家相交千年,再奉勸你們一句,沒必要為了一件身外之物,把命都搭上!
“何必非要逼范某做不想做的事!”
“呸!”
陣法中了兩位金丹真人,一個中年模樣,另一個則是一位白發(fā)老者。
聽到陣法外的老者發(fā)話,
陣法中的白發(fā)老者目眥欲裂,怒氣勃發(fā):
“范圖強,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是誰告訴你我們龍家有龍牌的!”
“如果我們龍家有龍牌,怎么會和你們約在一起,來雷木嶺巧奪牌子!
“不論你聽到什么,都是別人故意騙你,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你個老糊涂,清醒一下,不要想龍牌想瘋了!”
“不錯,我是糊涂!”
山坡上的耄耋老者聞言,哈哈大笑,
“不過,老夫這么多年的老糊涂,可都是辛辛苦苦裝出來的!
“為的就是讓你這個精明人,相信范某是一個什么都不在乎,毫無心機(jī)的莽夫。”
“可現(xiàn)在,老夫沒必要再裝了!
“馬上讓你知道,我們兩人,誰才是老朽昏庸的老糊涂!”
說到這,臉色一沉,大喝一聲:
“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
陣法中五位正在維系陣法的筑基大靈士,
突然有兩位,將手中的陣柱一拋,
直接轉(zhuǎn)過身,對著身邊的大靈士,就施展出一記金刃術(shù)。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狠辣的法術(shù),
再加上完全出乎意料,
旁邊的兩位大靈士頓時被金刃劈個正著,同時發(fā)出慘叫聲:
“!”
身受重傷,雙雙倒在地上。
手中的陣柱,自然也就滾落在草地之上。
五個陣柱,一下子去掉了四個,
那個小型防護(hù)陣法當(dāng)然沒辦法再維系,
光幕頻頻閃動,
下一瞬間,所有光幕便憑空消失。
而那兩位出手偷襲的筑基大靈士,也沒有再出手,一個瞬移,便離開了陣法。
直接站到了范家的一眾大靈士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