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鬼,快開門!”
“出大事了,趕緊打開陣法!
“云酒公”走的那個大山洞的前二十丈,就停下腳步,扯著粗嗓子喊了幾聲。
再往前,就踏入三級大陣的控制范圍。
一旦走錯,便會招來致命攻擊。
于是,他按照“云酒公”往常的做法,大聲吆喝著,讓對方關(guān)閉殺陣。
“云老頭,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
“每次來的時候,你就不能先記一下陣法路徑?”
“老夫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
“如果是單日,進入玄刀陣的時候,就應(yīng)該左三右九,前六退二。”
“自然就能順順利利的走進山洞!
山洞里面?zhèn)鱽硪粋有點不耐煩的聲音。
“你這個只知道喝酒的懶人,怎么就從來不肯記一下!”
說歸說,山洞里的人,還是采取了行動。
下一瞬間,一個金屬圓盤,就突然從山洞飛了出來。
“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后,發(fā)出一陣亮光。
緊接著,山洞外許多空曠的地方,也出現(xiàn)一些暗藍(lán)色的流光,不停閃動。
還有一些“嗡嗡”聲相伴隨。
那是陣法正在關(guān)閉。
“進來吧!”
山洞里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個混蛋,每一次過來,都要浪費老夫的三塊靈石,為你臨時關(guān)閉陣法。”
“這一次,你若是不拿出一些好酒賠償老夫,下次,就絕對不給你開陣了。”
“特么的,都什么時候來了,還惦記喝酒!”
“云酒公”一臉不滿的搖著頭。
大踏步的直接向前,走進山洞。
山洞內(nèi)的兩位守衛(wèi),連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禮。
“云前輩,您老來了。馬坊主在第三洞廳等候您老!”
記憶中,云酒公對那些小輩,從來都是愛搭不理的。
秦少辰自然也是有樣學(xué)樣,目不斜視,大步直行。
經(jīng)過那兩位守衛(wèi)時,還不忘輕輕的哼了一聲。
按照記憶,自行走入山洞。
山洞越走越寬,很快便到了一處寬敞的洞廳。
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正在忙碌著各種事情。
顯得頗為熱鬧。
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集市一樣。
秦少辰?jīng)]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里面,也會有那么多的人。
來不及詫異,回想了一下,便走向右邊的第三個洞口。
一路向下,走了幾百丈,便來到一個地下大溶洞。
整個溶洞更加寬敞。
溶洞的一側(cè),還有一條細(xì)細(xì)的巖漿,從溶洞中流淌而過。
使得溶洞中的氣溫頗熱。
熱氣氤氳。
而在熔巖的旁邊,修建著不少巨型石屋。
里面不斷傳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顯得有不少人,在那些石屋里鍛造器物。
秦少辰環(huán)顧一周,很快看見,溶洞右側(cè)的第三間石屋前,正站著一個身穿綠袍的干瘦老者。
“云老鬼,在那里發(fā)什么呆?”
“還不趕緊過來,跟老夫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一個人,先跑回來了!”
“喬老四他們呢,怎么沒有和你在一起!”
干瘦老者看著“云酒公”在那里東張西望,有點不滿的發(fā)話。
那人自然就是坊主馬善先。
“云酒公”點了點頭。
快步走進那間大屋。
在一張大木桌旁坐了下來。
旋即從懷中摸出一壺好酒。
“別提了,總之,運氣不好!
“出了不少麻煩!”
“馬老鬼,坐下。”
“先陪老夫喝兩杯,壓壓驚再說!”
馬善先看著木桌上的那壺酒,眼睛頓時一亮。
“五蟲酒!”
“老云,你轉(zhuǎn)性了,今天怎么那么大方,把你的最佳珍藏,也拿出來了!
一邊說話,一邊興致勃勃的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酒杯。
還不忘在木桌上擺上三盤干果。
顯然,馬善先和云酒公經(jīng)常這樣喝酒。
“不是轉(zhuǎn)性了,而是想通了!
“經(jīng)過今天的事,老夫才知道,即便我等凝結(jié)金丹,成為真人,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高枕無憂的!
“如果一不小心,也是轉(zhuǎn)眼之間,就可能身死道消,一命嗚呼!”
“云酒公”隨口說著廢話。
其實,在運用神識,掃視了整個山洞。
很快,便有了判斷!
“大局已定!”
“可以說,六具黑甲仙人傀已經(jīng)順利到手了!”
整個山洞內(nèi),人數(shù)雖然不少,但除了馬善先之外,沒有別的金丹真人。
而且,馬善先的兩具黑甲仙人傀,也沒有拿出來。
應(yīng)該還收在懷中。
如此一來,他只需要對付馬善先一人就行了。
而在這個距離上,他至少有五六種方法,可以一舉擊斃對方。
心情不由大好!
站起身來,提起酒壺,滿滿的斟上一杯酒。
“云老鬼,你今天可真是有點奇怪!
“怎么凈說那些怪頭怪腦的話!”
馬善先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有點疑惑不解。
“難道,你們的伏擊計劃有點不太順利?”
“可是,我先前收到的傳書,說這次行動,咱們傀儡宗大獲全勝!
“上面還通知我,不久之后,會有三個靈藥宗的金丹被押送到這里來!
“結(jié)果卻是你個老小子一個人跑回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
“當(dāng)然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伏擊了!
秦少辰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不是一個人跑回來了,而是一個人逃回來了!
接著,便三言兩語,把路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馬善先本已端起酒杯,打算一飲而盡。
可是聽了“老友”的那些話,卻是越聽越不對勁。
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云老鬼,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沒有和我開玩笑?”
“你說,喬老四,已經(jīng)死了?“
“靈藥宗的那三個金丹真人,也被一個年輕的金丹真人給救走了?”
言及于此,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來。
“發(fā)生那么大的事,你,你個老小子,還有閑情坐在這里喝酒?”
“難道,你就不怕宗門執(zhí)法長老,怪罪下來?”
“他們要怪罪老夫,我能有什么辦法!
“云酒公”顯得毫不在乎,淡然開口。
“不是老夫不盡力,而是敵人太強大!”
“老夫打又打不贏對方,追又追不上對手。”
“甚至,對方的“隱身術(shù)”,老夫也破不了,從頭到尾,就找不到對方在哪里?”
“還能怎么辦?”
“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秦少辰說話過程中,又將整個戰(zhàn)傀坊掃視了一遍。
再次確定,戰(zhàn)傀坊里面,沒有陣法,沒有留影石,也沒有別的金丹真人。
忍不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你個混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到了這個時候,你,你還笑得出來?”
直到此時,馬善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只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勃然變色。
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照你的說法,對方不過使用了一個“隱身術(shù)”而已。”
“但凡你稍微用心一些,多用神識掃視幾次,就能夠發(fā)現(xiàn)對方的蹤跡!
“怎么會,遭遇如此慘敗?”
“你,你究竟,有沒有認(rèn)真掃視過?”
“云酒公”斜眼看著馬善先,冷笑一聲,不滿的搖了搖頭。
“怎么,你不信我說的話!”
“那好,老夫就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說完那句話,“云酒公”有點奇怪的干笑一聲。
下一瞬間,整個人就已在座位上消失不見。
馬善先見狀,先是大吃一驚。
緊接著,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混蛋,你,你不是云老鬼,”
話還沒有說完,后腦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記重拳。
身體前撲,砸在桌子上,直接將整個桌子撞成七八塊。
倒在地上,昏厥不醒。
“哼!”
“反應(yīng)這么慢,比起那個大胡子,差得遠(yuǎn)了!
一道人影浮現(xiàn)出來。
卻不再是“云酒公”的模樣。
而是秦少辰的本來相貌。
“小金人,老丘,出來干活了!
第一時間,就召喚出小金人和魂蚯蚓。
“動作快點。”
“先前那兩位金丹真人死了,他們在宗門里的魂牌,也一定破碎了!
“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有人追查到這里!
“給你們一刻鐘,復(fù)刻完記憶,立即撤退。”
秦少辰面色冷峻,直接下令!
“是!”
小金人和魂蚯蚓不敢怠慢。
立即雙雙躍起,化成兩道光束,飛入馬善先的腦門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