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了兩個時辰,才挖出一條長長的通道,直達(dá)駱家莊外的一片森林中。
退路已成,他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
接著,再次變成“駱?biāo)倪\”,去拜訪了一位酒友。
酒友也是一位長老。
秦少辰拿出一壇珍貴的靈酒。
高高舉起,晃上一晃。
酒友長老立即眼睛發(fā)亮,直接將“駱?biāo)倪\”引到后院的一處小屋。
屏退下人后,兩人碰杯,都是一臉貪婪的先喝上一杯。
酒友長老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品味,
“駱?biāo)倪\”卻放下酒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哐當(dāng)”一聲,酒友的酒杯落地。
眼睛翻白,就此昏了過去。
“筑基期的大靈士,在魂術(shù)偷襲下,果然不堪一擊。”
“駱?biāo)倪\”抓起酒友,丟進(jìn)魂袋。
就開始運行“千形術(shù)”。
一個小時后,獲得記憶的“駱?biāo)倪\”,已經(jīng)變成“酒友長老”。
陰沉著臉,一路離開莊園,來到了后山的地牢。
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利用身上的陣牌,穿過好幾個陣法,才來到地牢的大門。
“錢長老,您老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
兩個守衛(wèi)躬身行禮,滿臉笑容。
“突查!”
“看看你們這群家伙,有沒有偷懶!”
酒友長老名叫錢顯揚,正是地牢的副牢頭。
主要負(fù)責(zé)嚴(yán)刑懲罰犯人。
不但囚徒對他畏之如虎。
就是一眾獄卒護(hù)衛(wèi),對這位錢長老也是十分畏懼。
“錢長老,我們哪里敢偷懶!
“每一個小時,就巡視一圈!”
獄卒護(hù)衛(wèi)在前面領(lǐng)路。
“錢長老”則陰沉著臉,在地牢里慢慢巡視。
牢房的空間不小,但里面的人,基本上都身上帶傷。
看樣子,被折磨的夠嗆!
最先看見的是龔永年和付青旺。
那兩位金丹真人,全身上下,至少有三條特殊的金屬鏈條穿過身體。
然后固定在身后的一塊巨大的玄鐵柱上面。
鏈條上血漬斑斑,觸目驚心!
應(yīng)該都是特殊的靈器,上面刻滿了符文。
符文還在一閃一閃的,閃爍著暗淡的光芒。
兩位金丹真人都是眼光空洞,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也不知道金丹破碎沒有?
秦少辰搖了搖頭。
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往前走。
然后看見第三位金丹。
不過,不是金丹真人,而是金丹傀儡。
它的身上,倒是沒有金屬鏈條,但同樣是眼神空洞,完全一副癡呆模樣。
呆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么會這樣?”
“錢顯揚”又往前走了幾步,立即就知道原因了。
下一間牢房里,關(guān)的正是楊丹。
不過,此時的楊丹,不但全身是血,而且眼睛里,已完全沒有了光彩。
和龔永年他們目光中的那種空洞還不一樣。
龔永年、付青旺兩人,是心如死灰,才目光呆滯,沒有神采。
但神智尚在。
但楊丹的眼神,已經(jīng)是徹底的空洞。
形同白癡。
那是沒有了神魂,才有的現(xiàn)象。
秦少辰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
楊丹已經(jīng)被人搜魂了。
一般的搜魂術(shù),其實就是吞噬對方的神魂。
往往在達(dá)到搜魂目的后,對方的神魂,也基本損失殆盡。
魂飛魄散了。
看著白癡一樣的楊丹,“錢顯揚”心有所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看來,
是有人想要搶奪楊丹的黑甲仙人傀。
才對楊丹進(jìn)行了搜魂。
楊丹的記憶中,當(dāng)然有著修煉魂術(shù)的魂訣,和操控傀儡的魂術(shù)。
獲得以后,修煉一段時間,多半就能夠控制黑甲仙人傀了。
雖然說,魂術(sh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煉的。
但一句黑甲仙人傀擺在面前,自然會有人想嘗試一下。
難怪,黑甲仙人傀也是一副白癡模樣。
其中的分魂,多半也被人給滅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錢顯揚”見到楊丹的下場,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擔(dān)心。
“但愿嚴(yán)婆婆沒有被搜魂!”
不由加快了腳步。
嚴(yán)婆婆對他來說,也許不十分重要。
但寧靈卻十分在意嚴(yán)婆婆。
如果嚴(yán)婆婆變成了一個白癡,寧靈一定會傷心欲絕!
好在,
很快他就在前面第三間牢房,見到了嚴(yán)婆婆。
也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身上沒有被鐵鏈穿過,但脖子上卻套著一個滿是符文的金屬項圈。
顯然也是一種封印修為的靈器。
一雙眼睛,滿是仇恨,狠狠的瞪著“錢顯揚”。
“錢顯揚”忍不住笑了。
一張老臉上,各種皺紋,擠成一堆,看上去有點殘忍的模樣!
“去!”
“把所有人召集過來!”
“老夫有話要說!”
“是!”
前面帶路的兩個獄卒護(hù)衛(wèi)有點意外。
但還是連連點頭。
不一會,就將地牢里面的二十幾個人,都叫了過來。
二十幾個人,居然有五個是筑基大靈士。
“錢顯揚”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旋即,臉色一沉。
開始了訓(xùn)話!
聲音不大,但鏗鏘有力!
居然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們這群家伙,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看你們自己,都成什么樣子了!
“一天到晚,都無精打采的。”
“執(zhí)勤期間,也敢肆意偷懶,當(dāng)眾睡覺!”
“簡直是,成何體統(tǒng)!”
一位駱家大靈士,覺得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但還在有點不服氣。
“錢長老,我們一直都在巡查,哪里睡覺了。”
“您老,這不是在胡說嗎?”
“說我胡說?”
“錢顯揚”為之大怒。
“老夫親眼所見,怎么會胡說!”
“你自己回頭看看,就知道老夫說的是真是假了!”
駱家大靈士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身后的人,正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地上。
一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混蛋!”
“你到底是誰?”
大靈士心中猛然明白,已經(jīng)中招了。
他想轉(zhuǎn)過身來,應(yīng)付敵人。
身體才轉(zhuǎn)到一半,眼前就已經(jīng)完全發(fā)黑。
再也堅持不住。
軟軟的倒了下去!
就此昏睡過去。
“算你們運氣好!”
“錢顯揚”陰惻惻的笑了一下。
“本少爺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然后,他就從一個獄卒腰間,解下一串玄鐵大鑰匙。
很快打開嚴(yán)婆婆所在的牢房,走了進(jìn)去。
此時的嚴(yán)婆婆,眼中已沒有了那股濃濃的恨意。
顯然對發(fā)生在眼前的事情,也是不明所以!
忍不住一臉驚訝!
“你想干什么?”
看見“錢顯揚”蹲下身來,檢查她脖子上的金屬項圈。
盡管傷勢嚴(yán)重,嚴(yán)婆婆還是支起身來,艱難發(fā)問。
秦少辰?jīng)]有回答,探查了一會,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
項圈上的符文絲絲相扣,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破解。
最重要的是,那些符文金屬鏈,還和牢房里的陣法緊密相連。
如果破壞了項圈或者鏈條,立即就會激發(fā)陣法。
雖然不知道,陣法被激發(fā)以后,會有什么情況。
但最低限度,
地牢的門口,一定會被殺陣封鎖。
地牢外的高手,也會很快出現(xiàn),圍堵而來。
“還真是麻煩!”秦少辰搖了搖頭。
又站起身來,走出牢房。
“喂,你去哪?”
嚴(yán)婆婆仍然一頭霧水,不知那個“怪老頭”,到底在干什么。
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卻聽見轉(zhuǎn)角處,有不小響動。
聽聲音,像是在,
挖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意思?”
嚴(yán)婆婆更加懵了。
難道,那個長相丑陋的怪老頭,想從地下挖一條地道逃出去。
這怎么可能!
就算是牢房外的那群獄卒不會醒。
但每天早上,都會有幾個筑基后期大靈士來地牢中巡視一通。
現(xiàn)在,就快天亮了。
此時挖地道,能有用嗎?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卻只見那個“怪老頭”已經(jīng)回來了。
并且,還對她笑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了,嚴(yán)婆婆!”
嚴(yán)婆婆不由吃了一驚。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等她的話說完,“怪老頭”就冷哼了一聲。
嚴(yán)婆婆重傷之下,更是沒有抵抗能力。
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