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站在臺上的秦超,皺了一下眉頭,干咳了一嗓子。
“想不到,那個偏遠(yuǎn)的張家界,會有你這樣的高手。你被擊中了幾十下,卻一點(diǎn)沒受傷,看來,是真的練了一門護(hù)體功法?”
“不錯,我練過護(hù)體功夫,只是還沒有練成!
秦超為之一愣。
“沒有練成,就這么厲害。果然不簡單!”頓了一下,又道:“我的武技,叫做‘七巧手’,是玄級中品武技,威力同樣不簡單!”
“待一會兒交手,你的護(hù)體神功如果扛不住,就及時叫停,免得受了嚴(yán)重暗傷。”
秦少辰見這個對手,言語還算客氣,稍有好感。
“只管放心!我的護(hù)體神功,不會輸給你的‘七巧手’!”
秦超有點(diǎn)不滿的皺了一下眉,不再說話,擺好姿勢后,看向那中年武師。
秦少辰還是隨意站著,仍是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樣。
那中年武師見怪不怪,將手一揮,道:“開始!”
秦超足尖在地上一點(diǎn),身形一閃,速度奇快,就已經(jīng)到了近前。左手拳,右手掌,一瞬間,就攻出了兩招。
秦少辰“咦”了一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左右兩手各自不同的武技。不由對這門武技,有了好奇。
他壓制住了大半功力,仍用滾石拳來應(yīng)對。
秦超的那門武功,確實(shí)不凡,一會兒是拳法,一會兒是掌法,時不時還夾雜著手指上的功夫,變化多端,每一招都極具威力。
但秦勇有“武心”傍身,數(shù)招過后,就看出了不少破綻。
不多時就穩(wěn)住陣腳,再次一板一眼的招架起來。
相斗十余招后,秦少辰便可以肯定,此人的功力,比那個秦騰深厚不少。
招式的變化,更是千奇百怪。綜合實(shí)力,恐怕不輸一位普通武師。
看來,這個叫秦超的少年,在老秦家一定是一位天才人物!
不過,他的這份本事,還是威脅不到秦少辰。
一炷香后,秦少辰便對“七巧手”失去了興趣,又開始了挨打模式。
于是,他出招不再沉穩(wěn),漸漸出現(xiàn)手忙腳亂,招架不及的樣子。
身上又開始頻頻中招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挨了三拳兩掌,肩膀上還中了一指。
可惜,還是沒有多少痛感!
弱!還是太弱了!
挨了幾下后,秦少辰就得出了結(jié)論。
不是對手的攻擊太弱,應(yīng)該說,是“青木皮”的效果不俗!
“不知道,后面幾層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光景?”秦少辰一邊對敵,一邊對青木皮的效果頗感滿意!
“等到這邊安定下來,盡快去拜訪周長老。除了封印的事,還要問一下九層皮的情況。”
打著打著,他心思就已不在擂臺上。
他這一分心,出手就更沒了章法。身上被擊中的次數(shù),也就更頻繁了。
秦超哪里知道,對手早就已經(jīng)心游物外了。
一見對方反應(yīng)越來越遲鈍,不由暗暗欣喜,勝券在望,自是越戰(zhàn)越勇。
各種奇招妙招,紛至沓來,幾乎都打在秦少辰的身上。
不過一會兒時間,秦少辰又被擊中七八下,只看得秦飛等人,都心驚不已。
就在這時,操場上走來一人,在擂臺邊看了一眼,便走上臺,徑直到了中年武師的身邊。
“我說那幫臭小子到哪去了?論武堂里一個人都不見。原來,都跑到你這來了。”
說話之人,也是一個中年人,面容清瘦,身上隱有氣場,同樣是一位武師。
裁判武師道:“許晃,你跑到我這來干什么?你不是對這種武徒比賽,一向不感興趣么?”
“我是不感興趣!可這幫臭小子,全都到你這來了,我那邊一個人都沒有,我還能不過來么?”
許晃武師有點(diǎn)不滿。
“程友,你莫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再過一會兒,月霞靈士可能就快到了,你快點(diǎn)把人帶過去。否則月霞靈士來了,發(fā)現(xiàn)論武堂里沒人,豈不要大為惱火!”
“好,等他們打完這場,我就把人帶過去!
“我等你一起!看來,比試要不了多久。”
沒想到,程友武師卻搖了搖頭。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也太能挨了!我看……,沒有個三五十招,還是分不出勝負(fù)!
“什么?”
許晃愣了一下,這才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看了看場上動手的兩個人。
只看了一眼,就詫異出聲。
“原來是秦超那小子!他不是一向不肯和人打擂么?”
程友搖了搖頭。
“你再多看一會兒,還有更多有趣的事情!”
“另一個陌生小子是誰呀?他的功夫可不怎么樣?完全不是秦超的對手!”
可僅僅又看了一會,許晃就開始詫異。
“不對呀,按道理說,那小子應(yīng)該倒下了,怎么還能站在那里!”
“你還沒看出來么嗎?這一場比擂,輸?shù)摹峙率乔爻!?br>
“你說什么?”
許晃這才真的吃了一驚,又定睛看了幾眼,才一臉恍然。
“護(hù)體神功,難道那個少年,竟有一門護(hù)體功法?”
程友嘿嘿的一笑。
“你終于看出來了。那個少年不但有護(hù)體功,而且練得還相當(dāng)不錯,這一場比擂,他前前后后已經(jīng)被打中了三十六次,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受傷。”
“三十六次!”
許晃明顯驚訝起來。
“秦超已九級圓滿了,他功力深厚,出手一擊,比武師也差不了太遠(yuǎn)。怎么會傷不了那少年?這……怎么可能?”
頓了一頓,又道:“會不會,是在故意讓著那人?”
程友嗤笑了一聲,略帶嘲諷。
“你看他那模樣,像是手下留情么?”
許晃這才注意到,秦超雖然看上去攻勢十足,大占上風(fēng),其實(shí)已有吃力之感,臉上有些蒼白,呼吸聲也有點(diǎn)紊亂,顯然是體力消耗甚大。
“想不到,那小子的護(hù)體神功,還有這等威能!只怕比鐵布衫還要強(qiáng)上一些!”
“不錯,張家界秦家,這一次,還真來了幾個人才!
“前面已有了一個二十以下的武師,而這個少年,實(shí)力也絕對不差!”程友贊嘆道。
許晃不由附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又過了一會,許晃臉上,有了一些焦急之狀。
“可是……他們再這么耗下去,到什么時候才能分出勝負(fù)?”
“我看,不如出面喝止這場比賽,判個平手好了。不然的話,耽誤了時間,月霞靈士怪罪下來,你我都不好交代!
程友看了看場中情況,雖然有點(diǎn)不舍,還是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贊同那個主意。
正準(zhǔn)備開口之際,卻見場中的秦少辰,猛然轉(zhuǎn)守為攻,連續(xù)攻出三拳,一拳比一拳快,最關(guān)鍵的是,拳上帶的力道,也陡然大了許多。
秦超猝不及防,每招架一拳,就被逼的大退一步。三拳過后,已退到了擂臺邊上。
原來是場中秦少辰聽到了兩位武師的對話,知道程武師想喝止比賽,判為平局。
這可不行!
那是兩百兩銀子的事!
于是立即改變戰(zhàn)術(shù),用上了五成力,三拳之下,就把秦超逼到了擂臺邊上。
正打算再出一拳,將對手擊落,卻不料秦超突然喊了一聲:“等一等,我認(rèn)輸!”
秦少辰一愣,那蓄勢待發(fā)的一拳停了下來。
秦超苦笑著搖了一下頭,有點(diǎn)不滿。
“你……你果然是藏了一手!
說完,很是干脆的一拱手,轉(zhuǎn)身跳下了擂臺。
這一下變化極快。臺下眾人,過了好一會,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張家界眾人紛紛鼓掌,徐田鎮(zhèn)上的人也一并大聲響應(yīng)。
而老秦家那群人,卻是一個個默不作聲,垂頭喪氣。
秦少辰知道沒機(jī)會再賭,轉(zhuǎn)身對還在發(fā)愣的兩位武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一禮,大步走下擂臺,毫不客氣地將桌子上的銀子,一股腦收入了懷中。
明少爺站在一旁,氣呼呼的瞪著秦少辰,卻也沒有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