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安跟著老牛上了小巴車。
小巴車的座位不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兩三個職業(yè)者。
大部分帶著2星的軍士證。
見到兩人上來了,
有不少豎拇指的,也有頭撇窗外當(dāng)看不見的。
這種地方,
不去惹麻煩才是正經(jīng)。
老牛敢惹麻煩,是因為不怕麻煩。
他的那種方式,是最干脆直接的。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許九安兩人坐在了最后面。
上車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那司機(jī)看了老牛一眼。
坐下后,他問老牛,“你認(rèn)識?”
老牛只下巴輕輕動了下,“老朋友!
“嗷!
許九安向來沒有多話的毛病。
老牛不愿意說,
他就閉嘴。
他更在意的事剛才那些人說的關(guān)于暗語的事。
點開通訊。
不管是消息還是郵件,谷與都沒有回。
甚至連頭像都沒亮,
依舊是下線狀態(tài)。
這妮子不會是和他慪氣才跑到這種鬼地方吧?
“如果你有事情沒處理完,盡快處理,除了這一小片區(qū)域,就沒有信號了!
聽完這句話的許九安嘆了口氣,
便直接關(guān)掉了通訊。
心思了。
不一會陸續(xù)上來兩個人后,小巴車終于開了。
這車外表看著破,
實際開起來,也很破。
上下一顛,許九安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旋轉(zhuǎn)。
他面色有些不好地看向老牛,“這車非坐不可嗎?”
“走的話要半天。”
許九安:……
他忍。
坐著坐著,
他竟然習(xí)慣了。
這種想法出來后,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果然人什么都能適應(yīng)。
他甚至還有精力放出幾個陰差出去探路。
無意間抬頭的時候,卻和司機(jī)在后視鏡中對視了。
許九安皺著眉,
而后就聽司機(jī)高喊了一句,“安全帶都系好!
許九安:?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車就猛地一個急轉(zhuǎn)彎,
多虧老牛按住他,不然他非得甩到外面不可。
老牛連忙扯出安全帶給他扣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邊線區(qū)域了,雖然離得還是比較遠(yuǎn),但也是會有漏跑的兇獸出來襲擊的!
“好!
許九安聽了這個也不馬虎。
不過,
剛剛那司機(jī)分明是看了自己一眼,才開始轉(zhuǎn)彎。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干脆將70只長舌鬼和三只陰差放了出去。
車內(nèi)的空間頓時變得陰冷,
不少職業(yè)者搓著袖子,
還有的問司機(jī)是不是開空調(diào)了,怎么這么冷。
老牛目不斜視的小聲問了句,“怎么了?”
“不太對勁!
“是不是太敏感了?”
許九安搖頭,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是司機(jī)下意識的反應(yīng)。
連續(xù)急轉(zhuǎn)彎,可前面明明是什么也沒有,
也并沒有兇獸的影子。
而這個環(huán)境,雖說是一片荒涼的廢墟,但不可能什么活的生物都沒有。
都太反常了。
反應(yīng)陰差在外面,也影響不到他自身什么。
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
而另一邊的廢墟里。
有差不多20來人聚在一起。
他們裝備各異,但頭上都帶著一條青色的抹額。
為首的那個人抹額上還畫著一只欲飛的仙鶴。
“他們在小巴上,小巴的老頭不好對付,所以我們只要逼停就可以,現(xiàn)在一隊已經(jīng)去進(jìn)行騷擾了!
“我們一會去接替這一段的路程,務(wù)必完成任務(wù)!”
“不能讓暗語的貨進(jìn)來!”
“只要這兩個人!
他將照片拿出來,
“直接滅口,不留任何余地!”
他們此次大半的精英都出動了這次任務(wù)。
不蒸饅頭爭口氣,
敢欺負(fù)到青鶴會頭上,死路一條!
正當(dāng)他進(jìn)行詳細(xì)的部署時,
后面的小弟突然顫顫巍巍地指著他的身后,“二哥,你身后!”
說話的人“啊”了一聲往后退,沖散了大部分的人。
這些人嚇得不是拔劍,就是往后撤了一步,“這是什么兇獸!”
兇獸?
青二眉頭一皺,“不可能,這里是安全區(qū),不可能有兇獸……
他說道一半,
就察覺到有冰冰冷冷的液體滴到自己的臉上。
他不耐煩地喊了一聲,“他媽的誰噴口水了!
逼逼賴賴地轉(zhuǎn)頭,
看到一個被掏空肚子的女人盯著他,手里還捋著紅艷艷的腸子……
他頓時嚇傻了,
僵硬大半轉(zhuǎn)過頭,
連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管理,“臥槽!!殺——”
只是他連殺字都沒說完整,
就被怨靈按住了頭。
被按住的瞬間,他一動都動不了。
一雙眼睛死命瞪著,眼白漸漸將黑色的瞳仁擠沒,血絲慢慢爬上,牽動著皮膚都凸起了血管的紋路。
他的嘴也大張著,
長到最后,下顎的骨頭開始斷裂,口水混合著血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躺。
最后直接驚嚇過度,
怨靈“嘖”了一聲,“就這?”
而后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就軟了下去。
他的慘狀,把那些小弟嚇得頓時開始四散。
嘴里還不斷喊著“鬼!”“快跑”之類的。
怨靈根本不給他們機(jī)會。
未放下的手,再次抬高。
而后這些人像是被某種力量吸住了一樣,
站在原地,面目痛苦地抽搐。
怨靈砸吧了一下嘴,
“心理素質(zhì)太差!
她手在一推,這些人全被撲到了地上,再也起不來。
有的是僵、雙眼無神地躺著。
有的是蜷縮著身子,扣著腦袋,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當(dāng)中。
怨靈則百無聊賴地鼓搗著自己的腸子,
“害,你說你們干點什么不好?”
“把主意打到主人頭上不是死路一條嗎?”
“哎!
“也不怪主人生氣,被這么幾個菜雞惦記著,我都覺得受到了侮辱。”
她等的都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主人交代了要不留痕跡,
他是不會在這里等棺鬼來的。
大概等了一會,
棺鬼和祭女一同飄了過來。
棺材被長舌鬼們抬著,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你們那邊也解決了?”
棺鬼“嗯”了一聲,祭女補充著,“不礙事。”
“進(jìn)行清掃工作吧?”
幾個鬼商量完,
就將棺材蓋掀開了。
看著戰(zhàn)場漸漸被清理干凈。
三個陰差發(fā)出了一個靈魂性的問題。
“這些人是哪來的勇氣和主人對著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