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喊出聲,靈染迅速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那兩個宮監(jiān)見情況不對,撒腿就準(zhǔn)備開溜。
靈染兩記手刀過去,他們便如同死魚般癱軟在了地上。
云卿伸手理了理凌亂的衣擺,觸手一片濕潤黏膩,是之前小宮女潑灑在她身上的果酒。
耳邊不期然的響起那人的低語‘這件衣裳真好看’,手頭動作倏地一頓,連帶著心情也低迷下去。
女為悅己者容,他都沒好好瞧上一眼呢,就被弄成了這樣。
真是掃興!
她緩緩抬頭朝罪魁禍?zhǔn)淄,眼底蘊出幽冷的光。
“我剛才聽你說要扒光我的衣服,將我扔去廊下供眾人觀賞?”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犀利,蘇雪柔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下意識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嘴唇蠕動數(shù)下都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云卿在青蘭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又繼續(xù)道:
“原本打算放你一馬,讓你去跟蘇鸞窩里反的,現(xiàn)在想想,就你這腦子,被鎮(zhèn)北侯府那對母女賣了怕是還會幫她們數(shù)錢!
這賤人的嘴,可真是歹毒得很。
蘇雪柔抿了抿唇,很想歇斯底里的咆哮反駁兩句。
可啞穴被點,任她如何嘶吼都發(fā)不出聲音。
“姑娘,這宮殿隨時會來人,咱們還是趕緊處置了她吧。”靈染在一旁提醒。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她緩緩彎腰,伸手扣住蘇雪柔的下巴,迫使著她與她對視。
“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才好呢?要不……直接殺了,然后拋尸太池?”
蘇雪柔不可抑制的輕顫起來,死死盯著她的面容,眼底有恐懼之色蔓延開來。
“不,不要殺我!
雖然發(fā)不出聲音,但通過嘴型云卿還是看懂了她在說什么。
“怕死?行吧,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
蘇雪柔的身體抖得越發(fā)厲害了。
她確實怕死。
作為相府千金,自小在錦繡堆里長大,享盡了榮華富貴,她怎舍得死?
一想到她身亡,家里的庶妹們?nèi)〈奈恢,搖身變成盛京人人艷羨的貴女,心里就憤恨不甘。
可比起死,她更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這賤人用著陰惻惻的語氣說出那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她覺得自己如墜深淵。
“你,你想做什么?”嘴型詢問。
云卿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面頰,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眸對靈染道:
“扒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弄些曖昧的痕跡,扔去廊下。”
姚采容等會不是要帶著一眾貴女過來賞景么,她又怎能讓她們無功而返呢?
蘇雪柔聽后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
不等她蠕動嘴角求饒,后頸突地鈍痛,下一瞬,無邊的黑暗包裹住了她。
云卿冷眼看著癱軟在地的女人,嗤的一笑。
“多行不義必自斃,拖下去吧!
不等靈染回應(yīng),一旁的青蘭拽了拽云卿的衣擺,壓著聲線問:“她畢竟是相府千金,會不會招惹上什么麻煩?”
蘇家在后宮安插了不少眼線,若是暗處有人盯著,然后反咬一口,她們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云卿瞇了瞇眼,剛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殿外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威嚴(yán)聲音:“按你家主子說的去做!
主仆三人齊齊朝殿門口望去,只見帝王緩步而入。
靈染朝他行了一禮,二話不說拎起地上昏迷的蘇雪柔就從窗口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