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么不走了?一塊去海棠苑喝杯茶啊!
少年搖了搖頭,“靈染回侯府找我時,我正在跟余伯商議正事,
聽說那女人去尋你麻煩,才匆匆出了府,余伯應該還在書房等我!
云卿知道他現(xiàn)在忙得很,便不再多說。
上前一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后,笑道:“姐姐幫不了你什么,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云錚垂著頭瞧了她片刻,啞聲開口,“不許再為她暗自傷神!
“……”
目送弟弟轉入通往前院的回廊后,云卿這才踱步朝海棠苑的方向而去。
剛走幾步,靈塵便現(xiàn)了身。
“姑娘,云瑤那邊有動作了,她派了暗衛(wèi)去慶國公府見裴玄!
云卿的腳步未停,邊走邊思忖云瑤此舉的目的。
她這個時候去找裴玄做什么?
據(jù)說那狗東西被沈妙云給廢了根,而沈妙云也被他扔進了暗衛(wèi)營做妓子,兩人狗咬狗,精彩得很。
以裴玄如今的狀況,怕是幫不了云瑤什么吧?
“不想了,你看緊點青葉,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別出什么紕漏就行!
如今云瑤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青葉了,她只要把控好這個點,那女人便逃不出她設下的陷阱。
踏進海棠苑的院子,迎面一陣熟悉的熏香襲來,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提著裙擺踏上臺階,見那抹修長挺拔的玄色身影正倚靠在博古架前翻閱游記,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陛下!
她一邊喊一邊朝他撲去。
帝王的視線未離書本,但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她。
溫香軟玉入懷,他這才轉移目光,見小娘子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微微一愣。
他收到暗衛(wèi)的消息匆匆出宮,原本是想去茶樓尋她的。
得知小國舅先他一步過去了,便暫時按捺住心緒來侯府等著她。
原以為會等來一個愁眉苦臉的小怨女,沒曾想……
白擔心了!
“這么高興?那小子帶你去哪里瘋了?”
云卿伸手從他掌心抽出書本,擱在架子上,然后踮起腳尖圈住了他的后頸,仰頭笑瞇瞇的看著他。
“是看到陛下心里歡喜,我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見您了!
蕭痕嘖嘖了兩聲,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吃了蜜糖么?嘴這么甜!
小姑娘又湊近一些,“您嘗嘗不就知道了!
皇帝陛下的眸光漸漸變得暗沉起來,眼底壓抑著濃烈的欲色。
他緩緩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她圓潤飽滿嬌艷欲滴的唇瓣。
確實很甜!
不滿足這樣的淺嘗輒止,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轉身將她抵在博古架上,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云卿被迫仰著頭,金簪從發(fā)髻中滑落,砸在桌面上。
‘咚’的一聲脆響,擊垮了男人僅剩的一點理智。
他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內(nèi)室走去。
云卿單手圈住他的后頸,另一只手輕顫著去解他的腰封,動作急切又帶著一股子決絕。
這種交頸纏綿耳鬢廝磨的日子,不知還能持續(xù)多久?
如果滿朝文武向他施壓,逼著他立蘇家女,不知他能否突破重圍,保持初心?
若有朝一日蘇氏為后,她想她說服不了自己再與他有任何的糾葛。
哪怕宮外私會也不行。
正如她在茶樓與那女人說的那樣,她能容忍任何世家嫡女為后,但絕容不下蘇家女。
對著鎮(zhèn)北侯的女兒卑躬屈膝,那是對永寧侯府最大的羞辱與背叛,她不至于自賤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