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弄不死他,她也要讓他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這輩子也碰不了女人。
裴玄的注意力全在那小孽障身上,哪里知道她會突然來這么一招絕殺?
下一瞬,屋子里響起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
劇烈的疼痛襲來,迫使著裴玄雙膝跪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單手捂住襠部,身體在劇烈顫抖著。
沈妙云是發(fā)了狠的,可想而知那一腳的力道有多大。
不出意外的話,某人估計已經雞飛蛋打了。
反正橫豎都是死,怎么著也得先為自己報了仇,這樣死也瞑目了。
裴玄扯著嗓子嘶吼了幾聲后,只覺掌心暈開了溫熱的觸感。
他下意識垂頭去看,發(fā)現襠部一片紅,天藍色的錦袍都被血水給浸染透了。
恐懼與憤怒鋪天蓋地而來,不斷地沖擊著他的理智。
他霍然抬頭,赤紅著雙眼瞪向沈妙云,“你這個毒婦……”
沈妙云見他出了血,反倒沒那么畏懼死亡了,胡亂整理一下衣裳后,淡笑道:
“反正世子沒有生育能力,那玩意留著也沒甚作用,不如廢掉,眼不見為凈!
‘沒有生育能力’六個字鉆進裴玄耳中,刺激得他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
“賤人,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沈妙云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哎呀,瞧妾身這記性,有件事忘了告訴您!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踱步走到裴玄面前,彎腰直視著他的眼。
“前些天府里的大夫說你先天不育,這輩子也當不了爹,只能給別人養(yǎng)兒子,哈哈哈!
她跟了這廢物兩年,一直不曾受孕。
可她生過瑋哥兒,所以問題絕不是出在她身上。
為了弄清楚情況,她前段時間趁他受傷昏迷的時候請大夫給他把了脈。
不把不知道,一把嚇一跳啊,大夫說他精血不足,患有先天不育之癥。
差點沒把她給樂死。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將瑋哥兒帶進裴家才對,不然啊,你這輩子都沒那能力當上爹!
裴玄死死瞪著她,那殺意幾乎要從眼眶里噴薄而出似的,瞧著分外的瘆人。
他也顧不得去捂褲襠了,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你個賤人……”
沈妙云不似之前那般掙扎,慢慢的放棄了抵抗。
事已至此,她肯定是活不了了。
比起生不如死,倒希望快點解脫。
裴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不想讓她這么簡單的去死,白白便宜了她。
他猛地用力一甩,將人砸在地上后,朝窗口低喝,“將她扔進暗衛(wèi)營,別輕易弄死了。”
兩個黑衣人閃身進來,視線落在沈妙云身上時,眼底皆露出了一抹貪戀之色。
好歹是將軍府嬌寵長大的嫡女,那身皮囊確實挺勾人的。
他們有福了。
沈妙云反手撐著地面,往后挪了幾下后,轉身就準備去撞墻。
兩黑衣人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肩,將她硬拽了回來。
她不死心,又張嘴去咬舌,結果被黑衣人卸了下巴,疼得昏死了過去。
“世子放心,屬下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她的!
說完,兩人拎著沈妙云躍出了窗戶。
‘哇’
石巖懷里的瑋哥兒見母親離開,突然大哭了起來。
裴玄猛地抬頭,目光如利刃般瞪過去。
“將這賤種剁了喂狗!
石巖咽了咽嗓子,硬著頭皮勸道:“世子,不妥啊,如今滿城皆知那李生登門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