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好不容易進(jìn)趟宮,他都還沒跟她親熱呢,就被那群狗東西給攪了。
真是掃興!
推開懷里的小娘子后,他起身準(zhǔn)備上岸,眼角余光突然瞥到水面漂浮起一本奏折。
奏折……
他隱隱猜到了那是什么,急忙閃身去遮擋,結(jié)果還是晚了一步。
云卿的視線在那折子上掃了一眼,下意識伸手朝自己的袖口探去,里面空空如也。
她霍地抬眸,滿臉惱怒的望著頭頂?shù)哪腥恕?br>
“陛下,那是我為阿錚請封世子的奏折!
帝王摸了摸鼻子,急忙抬手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別惱別惱,等會去寢殿里再寫一份便是!
云卿忍無可忍,猛地踮起腳尖咬住他的下顎。
她是來遞折子的,如今好了,被水浸了個透徹,還怎么呈上御案?
蕭痕見她如同被激怒的狐貍,亮出了鋒利的牙齒,眼底暈染開柔和的笑意。
怕她咬得太狠磕到牙,他試著放松自己的面部線條,完全不管堂堂九五之尊下巴帶傷會不會惹人笑話。
云卿原本是打算狠狠咬他一口的,可想到他等會還要出去見內(nèi)閣重臣,又逼著自己撤去了力道。
這人啊,真是將她壓得死死的。
“您讓吳公公安排宮女送筆墨紙硯進(jìn)來!
帝王笑著吻了吻她嬌嫩的唇瓣,啞著嗓子應(yīng)了聲好。
按耐住體內(nèi)翻卷的邪火后,他起身上岸,順手撈起池邊的寢衣披在了肩頭,踱步朝外面走去。
云卿盯著他修長的背影瞧了片刻,這才伸手拍了拍僵硬的面頰,喚回了被勾走的魂。
視線落在水面漂浮著的奏折上,撈起一看,里面的字全都糊成了團(tuán)。
這狗男人。!
蕭痕走出浴房后,負(fù)手立在寢殿的窗臺前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招來守在暗處的靈染。
靈染見帝王身穿寢衣,一副慵懶隨性的模樣,急忙跪倒在地,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她不是在府里裝中毒么?為何突然入宮遞折子,這中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蕭痕淡聲詢問。
靈染蹙了蹙眉,沉吟幾息后,頂著帝王強(qiáng)大的威壓開口道:
“主上將屬下調(diào)去郡主身邊時曾囑咐過,日后只聽她的命令奉她為主,不管是誰打探她的情況,都要守口如瓶。”
說到這,她咽了咽嗓子,又硬著頭皮提議,“陛下若想知道內(nèi)情,可以親自去問郡主。”
帝王聽罷,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那女人倒是能耐,這才多久,就將他的人徹底收服了。
不過這樣也好,連他的命令都不聽,應(yīng)該也不會被其他人收買,做出什么背叛之事來。
“你附耳過來,朕有件事交代你去辦。”
“……”
靈染這回倒沒婉拒,起身朝窗臺靠近。
只要不是向她打聽郡主的事,一切都好說。
蕭痕在她耳邊低語一番,臨了詢問:“聽清楚了么?”
靈染點點頭,頷首道:“聽清楚了,屬下這就去辦!
“嗯。”
目送她閃入長廊后,他這才轉(zhuǎn)身折返回浴房。
透過層層帷幔,依稀看到一張透骨生香般的美背。
小娘子已經(jīng)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如瀑的發(fā)絲搭在左肩上,背對著門口倚靠在浴池邊。
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剔透,潤澤似玉,在水霧的氤氳下更顯朦朧之美。
帝王忍不住滾動喉結(jié),只覺身上那股邪火又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乾寧殿莊嚴(yán)威儀,從不染殊色,如今一抹春光點綴在這宮室里,分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