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扶了扶額,只覺頭疼。
他們從未想過要爭奪侯府的繼承權(quán),是長房自己疑神疑鬼,總覺得他們心術(shù)不正。
“你打算怎么做?阻止殿下入府么?”
姚華擰著眉,嘆道:“殿下與表妹已經(jīng)到了府外,阻止不了了,只能多留意著點(diǎn),別讓他們犯蠢。”
“……”
二夫人默了數(shù)息,有些好奇的問:“卿兒何時(shí)與永樂公主這般要好了?上次在大長公主府,便是她幫卿兒出的氣,
我記得三年前公主殿下也看上了裴世子,最后被卿兒截了去,她們不應(yīng)該彼此仇視么?”
姚華笑著搖頭,“兩人都愛玩,大概是找到共同的樂趣了吧!
他可太了解他那表妹了,瘋起來誰都管不住。
恰好皇室那位嫡公主也生性愛鬧,兩人湊到一塊,可不就是遇到了知己?
二夫人想起外甥女未出嫁時(shí)那活脫的性子,也不禁失笑。
她跟公主待在一塊也好,至少?zèng)]人敢當(dāng)面指點(diǎn)議論她。
和離的女子,多少會(huì)遭些冷眼,她還擔(dān)心外甥女今日赴宴會(huì)受委屈呢,尋思著時(shí)時(shí)刻刻將她帶在身邊才好。
如今有公主殿下?lián)窝故亲屗擦诵摹?br>
“那我要不要親自去府門口迎接公主?”
姚華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不必,人既然是大伯母請(qǐng)過來的,讓她去應(yīng)付,
您放心,我會(huì)派人看著長房的,他們?cè)谖已燮ぷ拥紫路怀鍪裁达L(fēng)浪!
二夫人覺得兒子說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她去迎接公主,反而會(huì)惹大嫂不快,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為何要去做?
“行,那我回屋里招待賓客了。”
“嗯!
從主院出來后,姚華準(zhǔn)備回前廳接待男賓。
剛繞過回廊,迎面撞上一紫衣女子。
他緩緩頓住腳步,抱拳朝對(duì)方行了一禮,“見過嘉誠郡主!
來人便是豫親王府的嫡女蕭嘉誠,前幾天托姚采容給姚華遞香囊表白,被他給拒了。
她傾慕他已久,這么放棄有點(diǎn)不甘心,只能壯著膽子親自來示愛。
“姚少尹不必多禮,既然遇上了,說明咱們有緣,少尹能否陪我去花園里走一走?”
姚華微微斂眸,不急不緩道:“我與郡主男未婚女未嫁,單獨(dú)相處于理不合,
若郡主沒有別的吩咐,姚華先走一步,前廳還有許多賓客等著我去招待!
說完,他再次抱拳施禮,踱步朝前走去。
蕭嘉誠抿了抿唇,迅速閃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姚華眼底劃過一抹厲色,被迫往后退了兩步,“郡主這是何意?”
他身上有股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勢(shì),一釋放出來,迫得蕭嘉誠本能的挪到了旁邊。
到底是王府千嬌百寵長大的嫡女,短暫的退縮后,又立馬鼓足了勇氣。
“你剛才也說咱們男未婚女未嫁,那日為何要拒絕我的香囊?是我的樣貌入不了你的眼嗎?”
姚華沉了眸,面無表情道:“郡主容顏上等,必能配如意郎君,但姚華一心撲在案子上,暫無成家的打算,還請(qǐng)郡主諒解。”
話落,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退回廊外,從另一條路繞到前廳。
蕭嘉誠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下一緊,提起裙擺想要追上去。
姚華加快腳步,邊走邊開口,“若郡主再糾纏不清,姚某便只能遣人送你回豫親王府了!
威脅么?
不,這事他姚子亭干得出來。
嘉誠郡主猛地頓住腳步,滿臉不甘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她乃王府嫡女,自降身份與他示愛,他憑什么這般冷酷無情?
娶了她,這南陽侯府的爵位便唾手可得,他心里難道就沒有半絲野心嗎?
“郡主,要不算了吧。”姚采容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堂兄向來不近女色,他不僅僅拒絕了你,去年也拒了都護(hù)府的嫡女。”
蕭嘉誠聽罷,厲目橫掃過去。
“你給我閉嘴,都護(hù)府的女兒有什么資格與我相比?”
姚采容慌忙垂下頭,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之色。
豫親王府雖然是皇親國戚,金尊玉貴,但手中并無兵權(quán)。
而都護(hù)府就不一樣了,執(zhí)掌著南蕭的數(shù)十萬雄師,怎么不能與她相提并論?
之前念著與這人的交情,幫她遞了香囊,回去后卻被母親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
當(dāng)時(shí)她挺不服的,事后仔細(xì)想了想,覺得娘說得很有理。
一旦撮合了二房跟豫親王府聯(lián)姻,那長房的爵位豈不是要易主?
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若父兄失去了侯爵,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因此這樁婚事不能成。
哪怕是得罪這嘉誠郡主,她也要阻止她嫁給二哥哥。
“郡主尊貴,都護(hù)府的女兒自然是比不過您的,但我堂兄無心風(fēng)花雪月,您這般糾纏也沒用?”
嘉誠郡主踱步走到她面前,冷冷的問:“姚華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