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離開后,云卿不解的望向帝王,“陛下這是何意?”
蕭痕掀開被褥,伸手解她寢衣上的盤扣,邊解邊回答,“你不是想打理墨閣么,朕與花蕊說了,讓她明日去侯府找你!
“……”
眼看某人的爪子開始不老實(shí),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游走,她急忙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天快黑了,咱們今晚不回城么?”
蕭痕撈起疊放整齊的抱腹搭在她香肩上,手臂繞到她身后為她系著衣帶。
男人寬厚的手掌劃過她嬌嫩的肌膚,惹得她戰(zhàn)栗不已。
“我,我自己來……”
“別動,馬上就系好了!
小娘子微微別過頭,硬逼著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我那日不過是隨口一提,陛下莫要當(dāng)真,墨閣涉獵太廣泛,我沒那能力接手。”
蕭痕的視線落在她穿著抱腹的身子上,粉紅色的布料襯得她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蕊,活色生香。
這穿了似乎比沒穿更考驗(yàn)人。
他硬逼著自己挪開視線,沙啞著聲音道:“你只需管生意這塊,情報組織與殺手組織還交給花蕊負(fù)責(zé)!
云卿眨了眨眼,問:“那掙的銀子能不能分我兩成?”
蕭痕有些好笑。
這姑娘,還真是個財(cái)迷。
“都給你,你就安心留在盛京做生意!
只要別跟那青梅竹馬跑了就行。
云卿笑著撲進(jìn)他懷里,“陛下真大方!
“……”
她時時刻刻惦記著跑路,不大方點(diǎn)能行么?
少女的體香在鼻尖繚繞,皇帝陛下胡亂撈起里衣給她套上。
他怕他再看下去得徹夜風(fēng)流,明日又要罷朝。
“把衣裳穿好,朕陪你去用晚膳,然后一塊回城。”
“……”
…
侯府。
紫竹院。
盛大夫解開云錚肩上的繃帶,準(zhǔn)備給他上藥。
見傷口還在滲血,他的眸光微凝,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他給世子用的是上等的金瘡藥,按道理說傷口早就應(yīng)該結(jié)痂了。
可眼下這情況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的嚴(yán)重,連周圍的血肉都開始腐化了。
這絕對不正常!
“世子這兩日又動武了么?”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云錚垂眸望向自己的肩膀,也覺得這傷口恢復(fù)得比平時慢了許多。
以前在山里打獵經(jīng)常受傷,隨便敷點(diǎn)草藥第二天就能結(jié)痂。
如今上等的金瘡藥一日涂抹幾遍,竟然沒有半絲好轉(zhuǎn)的跡象。
藥是阿姐拿過來的,大夫也是阿姐安排的,應(yīng)該都沒有問題。
究竟哪里出了紕漏?
“自從那晚救韻兒動過手后,我便沒使用過武功了,您覺得這是什么原因?”
盛大夫用銀針扎了一下傷口邊的腐肉,抽出來瞧了瞧,面色霍然大變。
云錚順勢望過去,只見原本泛著銀光的針頭已經(jīng)變黑。
“這是……中毒了?”
可他記得剛受傷的時候余伯說劍上沒毒。
而且顧伯父前幾天也幫他處理過傷口,如果真的中了毒,他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排除受傷時劍上帶毒,就只剩下后續(xù)投毒了。
少年的視線落在那瓶金瘡藥上,壓著聲音道:“查驗(yàn)一下這瓶藥。”
盛大夫不敢耽擱,急忙從藥箱里取出新的銀針去查驗(yàn)。
一連試了三根,針頭都沒有變黑。
“世子,不是藥膏的問題!
說完,他的視線開始在室內(nèi)游走。
男子的臥房比較簡樸,除了拔步床就是博古架,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一眼就能望到頭。
盛大夫在內(nèi)室里找了兩圈,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
“世子……”
他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外面突然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