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屬下面前給她留點面子?
她可是連她爹都不怕的人,這會兒被訓(xùn)得大氣都不敢喘,多少有些丟人。
瞧余伯那微聳的肩膀,鐵定在笑話她沒出息。
帝王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了她。
視線下移,落在她的雙腿上,沉聲問:“腿摔疼了嗎?”
小姑娘的腿掛在他臂彎里,聞言搖晃了起來。
“不疼!
說完,她驚覺余伯靈鳶他們還在場,又急忙將腿收了回去。
“您,您先放我下來!
蕭痕見她確實沒什么大礙,手臂一松,任由她滑落到地上。
“從今日起,不許再由著她胡鬧,她如果逼迫你們,就告知朕!
這話是警告余掌柜跟靈鳶的。
兩人急忙伏身叩首,說了句‘謹遵圣諭。”
云卿有些頭疼。
得!
被他管得死死的了。
等皇帝陛下撒完氣后,她這才詢問起正事,“靈鳶,世子那邊怎么樣了?有沒有殺手過去刺殺他?”
靈鳶頷首道,“姑娘放心,世子在地牢,屬下啟動了機關(guān),沒人能闖進去的!
云卿點點頭,囑咐,“這事別告訴阿錚!
不然她又免不了一頓訓(xùn)。
靈鳶忍著笑,乖乖的應(yīng)了聲‘是’。
云卿又轉(zhuǎn)眸望向余掌柜,開口道:“陛下留了一個活口,你去審問一下,看是不是二房派過來的!
“行,屬下這就去辦。”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后,她主動牽起帝王的手朝海棠苑走去。
“陛下今日不忙嗎?怎么這么早就來尋我啦?”
小姑娘笑嘻嘻的,面上多少有點討好的意味。
蕭痕反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飄飄地開口道:
“在盛京有一世家公子被先帝欽點為狀元郎,后又被群臣譽為‘少年卿相’,卿卿可知是誰?”
“……”
小娘子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賬算得有點讓人猝不及防啊。
她能回答嗎?
她敢回答嗎?
多少有些心虛,她硬著頭皮裝傻充愣,“是么?盛京竟然還有如此傳奇的人物?”
說完,她又覺得不妥,急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諂媚道:“再傳奇也傳奇不過陛下,
當(dāng)年五子奪嫡,陛下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眾庶弟,讓他們心服口服,至今江湖都是您的傳說呢。”
“……”
她這滿口胡謅的本事,真是越發(fā)的精湛了。
為了跳過這話題,費心了。
“卿卿真不認識他?他可是南陽侯府的二公子!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補充,“還是……京兆府的少尹!
他可沒忘記云錚那小子剛?cè)氇z時,這女人第一時間去京兆府求姚華。
可惜姚華那幾日發(fā)高熱,人燒得迷迷糊糊的,床都下不了。
不然她還真就求他面前去了。
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還是表兄妹,遇到困難第一個想到他,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姚華在她心中的分量?
最最重要的是,那人也生了一副好皮囊。
而且他還才華橫溢滿腹經(jīng)綸,不久的將來極有可能入閣拜相,位極人臣。
嘖……
他有種想要將他調(diào)出京的沖動怎么辦?
云卿知道蒙混不過去了,故作驚訝的問:“陛,陛下說的是我表哥姚華?”
裝!
接著裝!
“他原來是你表兄啊,那你們私下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來往吧?”
小姑娘一噎。
她好像把自己給坑了。
“那個……三年里就見了一面,算經(jīng)常有來往嗎?”
帝王側(cè)目看著她,“那三年前呢?你與他熟到了什么程度?”
三年前啊……
那可不興說!
要是讓這醋壇子知道她與姚華去逛青樓,喝花酒,看郎君,調(diào)戲伶人,還與他一塊游湖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