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如今深得帝心,他又是天子近臣,盛京哪個家族不想將嫡女嫁入安國公府?
她失了清譽,已是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了!
“嫣然叩謝祖母這些年對我的教養(yǎng)與照拂,我最終還是寒了您的心,讓您失望了,
為了保全郭家的名聲,為了不禍害別的世家子弟,嫣然愿去靜心庵剃發(fā)修行!
說完,她伏身朝老太太叩首。
臺階前的老嬤嬤痛心疾首的喚了一句‘姑娘’,承受不住打擊,直接昏死了過去。
郭老太君看著固執(zhí)的孫女,恨得牙癢。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母親的性子如出一轍,都是死心眼。
去后宮當(dāng)皇妃不好么?
有太后為她撐腰,可保她一世富貴安寧啊,她怎么就如此的想不開?
“管家,明日一早送她去靜心庵!
“是!
…
翌日。
卯時三刻,云卿從睡夢中醒來,透過朦朧的帷幔依稀看到床邊立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她急忙坐起身,掀開帳子準(zhǔn)備下地。
正在系里衣盤扣的帝王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望去。
“天還沒亮,你起來作甚?”
小姑娘穿上繡鞋走到他跟前,“我為陛下更衣啊!
帝王的視線落在她胸口的春光上,只覺頭疼。
她這是準(zhǔn)備為他更衣,還是為他寬衣?
“你是想讓朕今日又罷朝么?”
小娘子嗔了他一眼,順手?jǐn)n好身前凌亂的衣襟。
“我為陛下穿外袍,系腰封!
蕭痕緩緩收回視線,退后兩步朝她張開了雙臂。
美人侍奉,不用白不用。
當(dāng)云卿取來衣物往他身上套時,他卻側(cè)身避開了。
小姑娘不解的望向他,用眼神詢問他何意?
帝王面不改色的道:“你為朕量量尺寸!
意思不言而喻,朕也要你親手縫制衣物。
云卿愣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后直接笑出了聲。
她將衣袍擱在床邊上,伸手環(huán)抱住了男人健碩的腰。
帝王的身體微僵,啞聲詢問,“你這是作甚?”
“臣女謹(jǐn)遵圣諭,用手臂為您量尺寸啊。”
“……”
她似乎比他還會玩!
隨意應(yīng)付兩下后,小姑娘將臉貼在男人胸膛上。
“陛下的尺寸,臣女已經(jīng)牢記于心,不必用尺子丈量了。”
這里的尺寸似乎有一語雙關(guān)的意味,反正帝王聽后眸光漸漸變得幽暗深邃起來。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寬厚的手掌在她雪白的寢衣上游走。
“卿卿,多給朕做幾套衣物,朕想穿!
云卿仰頭看著他,試探性的問:“布料上需要繡暗龍紋么?”
龍這種圖案,是印刻在百姓骨子里的恐懼。
但凡沾染過的,都沒什么好下場。
最主要的是那玩意太復(fù)雜,她不想繡。
帝王挑了挑眉,反問,“怎么,不敢繡?你都已經(jīng)駕馭天子了,區(qū)區(qū)幾塊龍紋,怕什么?”
“……”
他這是什么歪理?
云卿瞪他一眼,松開他的腰從他懷里退出來。
“確實沒甚好怕的,那就繡吧!
說完,她又撈起床邊的外袍幫他穿戴,然后系好腰封。
等青蘭端著洗漱用品進來后,又服侍他洗漱,為他束發(fā)。
兩人看著鏡中倒映出來的面容,又吻到了一塊。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青蘭第五次在外面催促,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陛下趕緊回宮吧,別誤了時辰!
蕭痕撫了撫她精致的臉蛋,溫聲囑咐,“龍紋的工藝繁瑣,還是別繡了,免得傷了眼睛,你就縫尋常的衣物!
云卿笑了笑,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巴,“我在這里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