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兩載多都沒清算,肯定憋了大招!
她居然還瞞著他偷偷行事。
胡思亂想的功夫,吳公公已經(jīng)拿著契書走了出來。
“裴世子請過目!
裴玄顫著手接過,定睛一瞧,臉立馬青一陣紫一陣的。
蕭痕微微抬頭,見冥起立在不遠(yuǎn)處的屋檐下,劍眉微挑。
她已經(jīng)來了?
“你就跪在這里好好反省吧,朕信任你,你卻縱容老母觸犯律法,叫朕如何委以重任?”
裴玄眸中劃過一抹慌亂之色,急忙屈膝朝帝王所站的方向挪去。
“陛下恕罪,家母也是受人蠱惑,才釀成大錯(cuò),臣愿意……”
不等他說完,沉重的殿門在他面前緩緩合上。
他作勢要沖過去,被一旁的吳公公給攔了下來。
“裴世子,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您還是依他所言好好跪著反省吧,免得又觸怒圣顏!
裴玄猛地攥緊手里的契書,在心里將親娘罵了個(gè)狗血淋頭。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婦,幫不上忙就算了,還總是給他惹麻煩。
再這樣下去,別說升官發(fā)財(cái)了,爵位都保不住。
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gè)母親?
屈膝往前挪了兩步后,對著緊閉殿門大喊道:“臣知罪,還請陛下重罰!
殿內(nèi)。
蕭痕踱步走上臺階,繞過御案坐回了龍椅內(nèi)。
他的視線掠過寢殿的入口,輕飄飄地開口道:“來都來了,還躲著作甚?”
下一瞬,寢殿探出一顆小腦袋。
云卿雙手扒拉著門框,一雙眼珠子咕嚕嚕的亂轉(zhuǎn)著,眸中滿是好奇之色。
乾寧殿啊,這可是命婦貴女們一輩子都不能踏足的地方。
原以為她這一生也不會進(jìn)入這里,沒曾想沾了他的光,讓她一睹了這座雄偉壯觀的大殿。
看著梁柱上那些雕刻的五爪金龍,皇家的氣派與威嚴(yán)鋪天蓋地而來。
難怪古往今來那么多人拋頭顱灑熱血,只為奪那至尊之位的。
坐擁四海御極天下,這是哪個(gè)男人能抵抗得住的誘惑?
“杵在那里做什么?是要朕親自去請你嗎?”
耳邊傳來帝王渾厚低沉的嗓音,拉回了云卿飄忽的思緒。
她連忙站直身子,輕移蓮步走到大殿中央,朝上首的帝王施禮。
“臣女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許是動作太大,撕扯到了身上的傷,疼得她整個(gè)人輕輕搖晃了兩下。
龍椅內(nèi)的帝王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眸光漸漸變得幽暗深邃了起來。
一想到她身上裹挾著他疼愛出來的痕跡,身體里便竄出了一股股邪火。
再想到裴玄就在外面跪著,那邪火便越燒越旺。
他將她牢牢鎖定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沙啞著聲音開口:“卿卿,過來!
云卿掃了一眼御階上的桌案與龍椅,只覺頭皮發(fā)麻。
她下意識朝后退了兩步,忙不迭的搖頭,“臣女不敢僭越。”
帝王微微瞇起了雙眼,眸中劃過一抹危險(xiǎn)的光芒。
看著小娘子不盈一握的腰肢,昨晚那些纏綿的畫面又涌了上來。
皇帝陛下忍不住咽了咽嗓子,聲調(diào)變得越發(fā)的低啞,“裴玄就在外面跪著,你是想讓我弄出什么大動靜嗎?卿卿!
云卿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死死咬著朱唇,美眸里蘊(yùn)出薄薄的淚花。
這人怎么能這么壞?
她的前夫與他們只有一門之隔,叫她如何能在這樣的處境里與他耳鬢廝磨?
更重要的是,這可是莊嚴(yán)肅穆的乾寧殿,南蕭的權(quán)力樞紐中心,他們?nèi)绾文茉诶锩鎻P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