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有下次了,阿錚,我以后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
少年吻了吻她頭頂?shù)男惆l(fā),柔聲開口,“乖!
說完,他咬著牙將她打橫抱起。
肩頭傳來撕裂般的疼,他也只皺了一下眉,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
守在門口的余掌柜見狀,眸中劃過一抹擔(dān)憂之色。
世子肩上的傷,怕是已經(jīng)裂開了。
“公子!彼桃飧淖兎Q呼,“南陽侯怎么處置?”
云錚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既然他那么喜歡玩女人,便給他安排十個八個吧,記得多給他灌點藥助興,別讓他中途偃旗息鼓了!
“……”
余掌柜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暗道這小子的心也挺黑的。
南陽侯都一把年紀了,要真安排十個女人晝夜笙歌,還不得直接報廢?
不過小世子如今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求情。
再說了,那老東西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動了永寧侯府未來的女主人,活該遭這罪。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安排!
說完,他又掃了他懷里的姑娘一眼,提醒道:
“小娘子臉上的傷耽擱不得,咱們?nèi)ヌ祟櫢桑蓄櫾菏子H自診治,定不會留疤的!
畢竟是要做侯夫人的女子,臉上留了疤,多少會遭人議論。
云錚知道父親與顧院首交情深厚,他只要挑明身份,顧院首一定會鼎力相助。
事關(guān)韻兒的一輩子,馬虎不得,他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那就勞煩余伯陪我走這一趟了!
靠在少年懷里的裴韻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眼底不禁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這中年男人她見過,是玉品坊的掌柜,大嫂最信任的人。
他怎么會跟阿錚在一塊,還對他畢恭畢敬的?
若是大嫂派來保護阿錚的,也沒必要如此的敬重他吧?
眼下他們相處的方式,倒給他一種主仆的感覺。
是她多想了嗎?
還有顧院首,那可是陛下的專屬太醫(yī),他們就那么篤定他會為她診治?
上了馬車后,裴韻靠在云錚懷里,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阿錚,你是怎么出獄的?你跟余掌柜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云錚蠕動薄唇,剛準(zhǔn)備將真相告訴她,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堪堪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傷,其他的以后再與你細說!
裴韻是個懂事的姑娘,他不愿說,她便不再問,低下頭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云錚垂眸睨向她,柔聲安撫,“韻兒,我無心隱瞞你什么,只是此事說來話長,你如今需要休息,不能為此分神!
“我知道。”裴韻仰頭與他對視,“你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的。”
少年吻了吻她蒼白的唇,重新將她擁入懷中。
“至于你阿娘跟弟弟,我會盡快想辦法救出來的,你不必為她們擔(dān)心,先睡會吧!
“好!鄙倥怨蚤]上了雙眼,“謝謝你,阿錚!
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如今的她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甚至清白不保。
云錚緩緩收緊雙臂,啞聲開口,“不用跟我客氣。”
“……”
…
夜已深,別院主屋內(nèi)的動靜依舊沒有停歇。
寂靜昏暗的內(nèi)室里,紗幔漂浮蕩漾,一只白皙的腕子從錦帳里探出來,無力的耷拉在榻邊。
伴隨著陣陣劇烈的碰撞,腕上的玉鐲磕在床沿,發(fā)出清脆的響動。
片刻,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跟著探出來,與那青蔥五指交纏在了一塊。
下一瞬,兩只手又消失在了紗幔之中,拔步床上掛著的鈴鐺也搖曳出了清脆的叮鈴聲。
帳內(nèi),云卿面頰透紅,一手緊緊攥著被褥,一手扣住男人的指關(guān)節(jié),任由自己陷在陣陣驚濤駭浪之中。
她一直都知道他強健,如今身臨其境,只能說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室內(nèi)一片漆黑,她看不到墻上的沙漏,不知眼下是何時辰,只知他纏了許久,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死在他手里不可。
“陛,陛下,妾身乏了!
身后的帝王聞言,緩緩伸手圈住她的身子,一口咬在了她精致的肩胛骨上。
紗幔隨風(fēng)飄揚,滿室的寂靜無聲。
小娘子慌亂的咬住手指,美眸圓瞪。
蕭痕貼在她耳邊輕輕的喚,“卿卿,卿卿……”
云卿被他喊得失了魂,丟了魄,哪還舍得阻止他?
又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兩人紛紛跌進一片柔軟的錦裘之中。
小娘子側(cè)躺在里間,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白皙的手指虛攥著繡枕,面頰上堆滿了嬌媚的紅。
她總算明白了何為人間喜樂。
古往今來那么多才子佳人所追求的風(fēng)花雪月,原來是這般滋味。
“卿卿……”
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呼喚,接著腰間一緊,后背貼進他懷里。
小娘子扣著引枕的手微微一抖,心底暗暗叫苦。
他怎么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