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陛下引來郭家,還派人提醒我們動手,證明她有法子逼迫陛下松口,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冊封的圣旨就會下達(dá)郭家,因為太后不會讓郭家女名聲盡毀的!
國舅聽后,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說來也奇怪,陛下如今正值盛年,血氣方剛的,怎么就不近女色呢?”
老夫人瞇起了渾濁的雙眼,幽幽道:“要么有什么難言之隱,要么……心頭有人!
她更傾向后者。
若真是前者的話,太后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她若知曉,必會讓郭家想應(yīng)對之策。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嫣然的事情沒定下之前,誰都不能放松警惕,也不許在外面惹是生非!
蘇家女就是太過驕傲自負(fù),在長公主府仗勢欺人,結(jié)果被永樂掌摑,白白弄丟了即將到手的后位。
嫣然不能成為第二個她。
“是。”
…
蕭痕今日是微服出行,并未乘龍輦。
奢華低調(diào)的馬車內(nèi),帝王慵懶地靠在引枕上,手里端著一杯清茶品嘗著。
行了一段路后,他輕輕敲了敲廂壁。
下一瞬,程霖的聲音透過簾縫傳了進(jìn)來,“陛下有何吩咐?”
蕭痕揚了揚眉,輕飄飄地問:“你確定這個法子管用?能讓她吃醋并正視自己的心?”
早在郭家派人出去散布謠言之初,他就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
之所以沒攔,是程霖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謠言滿盛京的傳,借此試探試探那女人究竟是何態(tài)度。
她若依舊無動于衷,證明心里沒他。
“臣覺得應(yīng)該管用,就拿我妹妹來說吧,只要余淮多瞧了哪個小娘子一眼,她都會打翻醋壇,變成潑婦,
若云卿真的心儀您,這招絕對奏效的,女人嘛,吃醋是天性,除非……”
說到這兒,他聰明的閉了嘴,不敢說出后面那句‘不愛您’。
蕭痕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玉扳指,又喚來冥起吩咐,“讓她們多留意下她對此事的反應(yīng)!
冥起應(yīng)了聲是,垂頭準(zhǔn)備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猛地頓住腳步,壓低聲線道:“裴玄在清理府中可疑的人,手段極其狠辣,
屬下派過去的暗衛(wèi)撐不了多久了,您得盡快讓姑娘將那對母女救出來!
蕭痕取書的手微微一頓,靜默片刻后,淡聲道:“直接將此事透露給那小子,讓他去處理,
以后要掌云家軍的人,如果連自己心儀的女子都救不出來,談何做主帥?”
“是!
…
永寧侯府。
云卿在榻上躺了半個多時辰,腦子里的那股暈眩感才稍稍散了些。
靠著引枕看了會窗外盛開的牡丹后,偏頭望向青蘭,啞聲問:“我讓你打聽的,你都打聽清楚了么?”
潛意識里,她不相信他會下水去救郭嫣然。
可理智告訴她,他們是表兄妹,表妹落水,他出手相救理所應(yīng)當(dāng)。
而且她不是盼著他能夠立后嗎?
如今有了皇后的人選,她應(yīng)該松一口氣才對,為何還那般的難以忍受?
青蘭觀察了一下主子的臉色,見她面露愁苦,猶豫著要不要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她。
云卿察覺到了她的遲疑,扯唇笑道:“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說吧,我沒那么脆弱。”
青蘭抿了抿唇。
不脆弱么?
她現(xiàn)在瞧她弱不禁風(fēng)呢。
心一橫,咬著牙道:“郭大小姐確實落了水,郭府的婢女小廝也都說是陛下救了她!
云卿聽罷,情緒倒是沒有多大的起伏,又偏頭朝窗外盛開的牡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