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受虐傾向!
他也承認(rèn)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如她兄弟。
行了么?
冥起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水,下次讓他稟報他都不報了。
慈安宮。
太后知道皇帝這段時間夜夜去侯府與云氏私會,可又奈何不了他。
但凡她這個兒子稍微平庸一些,她也能拿捏得住他,不叫他胡作非為。
可事與愿違,如今他獨攬皇權(quán),無懼任何人,其中包括她這個生母。
“娘娘最近憂思過度,頭疼得越發(fā)頻繁了,您需放寬心,不能再這樣內(nèi)耗了!
綠藥姑姑一邊給她揉捏眉心,一邊開口勸慰。
太后猛地攥緊手里的佛珠,壓著怒火道:“哀家怎能不憂思?哀家又如何寬心?
那混賬態(tài)度強(qiáng)硬,非要立云氏為后不可,我管不了他,只能自個兒在這干著急!
綠藥姑姑有心想勸勸她試著接納云氏,等云氏誕下皇儲后再考慮立后的事,可又擔(dān)心這話惹怒她,氣壞她的身子骨。
其實這事也怨不得太后,哪個做母親的愿意讓自己風(fēng)姿綽約芝蘭玉樹的兒子娶二嫁之女?
更何況她兒子還是御極天下的帝王。
這樣尊貴的男子,就該配毫無瑕疵的世家千金。
“陛下駕到!钡钔鈧鱽韮(nèi)監(jiān)的高唱聲。
綠藥姑姑急忙從榻上下來,還不忘勸說,“娘娘與陛下心平氣和的聊,別傷了母子情分。”
太后冷哼出聲,“他都不顧及我這個母親,我為何還要維持這可笑的母子情分?”
話雖這么說,但她還是收斂了臉上的陰郁跟不滿。
既然云氏甩不掉,那她就想法子安排幾個貴女入宮分她的寵吧。
“兒臣給母后請安!笔捄圩哌M(jìn)正殿躬身施禮。
太后點點頭,示意他入座。
“皇帝看著瘦了些,前朝的政務(wù)很繁忙么?”
蕭痕微微頷首,淡聲道:“尚可,能應(yīng)付得了,不知母后宣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太后懶懶地靠在引枕上,盯著他瞧了片刻后,嘆道:
“你外祖母的病一直不見好,哀家心里惦記著,想回去瞧瞧!
蕭痕皺起了眉頭。
尋常人家的女兒出嫁后想要歸寧,尚且是個麻煩事,更別說天家了。
太后省親,得禮部準(zhǔn)備一應(yīng)事宜,章程十分的繁瑣,太過勞民傷財。
更重要的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太后不能回娘家。
她若回去,就會給朝臣釋放一個天家有意立郭氏女為后的訊號。
“母后最近身體不適,還是留在宮中靜養(yǎng)吧,明日朕親自帶顧禮去一趟郭家,替您探望外祖母便是。”
這回答正合太后的心意。
她都將皇帝引去郭府了,若郭家還把握不住機(jī)會,那就活該這一朝出不了皇妃。
他們總不能指望她強(qiáng)壓著皇帝臨幸冊封郭氏的女兒。
“也罷,那你替代哀家走一趟吧,老太君是哀家的生母,孕我養(yǎng)我,無論咱們的身份有多尊貴,都不能怠慢了她。”
蕭痕垂頭應(yīng)是,這才問起太后的身體。
綠藥姑姑一一回應(yīng),臨了還補(bǔ)充了一句,“娘娘最近操辦陛下的萬壽節(jié),確實累了些,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聽她提起萬壽節(jié),蕭痕微愣了下。
最近整日里跟那女人廝混在一塊,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一切從簡便是,不必辦得太隆重!
太后睨了他一眼,嘆道:“畢竟是一國之君的壽誕,再從簡也簡單不了,
比如宴請文武百官命婦貴女這一環(huán)就無法省略,一旦有宴席,事情就繁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