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兒我讓青蘭為您備幾套衣物放在侯府吧!
帝王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這是盼著朕日日來與你私會?”
云卿俏臉微紅,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陛下趕緊回宮吧!
蕭痕傾身將她壓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問:“朕今日幫了你大忙,你下逐客令不太好吧?”
云卿下意識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別過頭顫巍巍的道:“我倒是愿意把身子給您,您樂意臨幸我么?”
帝王看著她精致的面容,發(fā)紅的眼尾,有點(diǎn)兒心猿意馬。
可那股邪火一冒出來,又被他給強(qiáng)壓了回去。
“世人都說男子一生中有兩大樂事,其一,金榜題名時,其二,洞房花燭夜,
第一個朕是辦不到了,至于第二個,努力努力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卿卿,朕想與你結(jié)發(fā),做這世上最平凡的夫妻,相互扶持,攜手到老。”
云卿眼中蘊(yùn)出了點(diǎn)點(diǎn)淚光,視線漸漸變得朦朧。
結(jié)發(fā)夫妻,攜手到老,這是多么美好的憧憬。
可自從三年前她踏進(jìn)喜轎嫁入裴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再有資格成為他的妻。
即便她最后決定入宮,也不會接受封后的詔書。
那日程伯父有句話說得對,一個有望成為中興之主的帝王,不應(yīng)該娶二嫁之女為妻,平添一筆污名。
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能封妃,居一宮主位,便是朝廷與皇室能給她的最大體面。
后位,應(yīng)該留給那些能成為他助力的世家貴女。
“好,下一世我等您來娶我!
“……”
蕭痕伸手拂過她的眼角,觸感一片濕潤。
他將她的淚捻在指腹輕輕揉捏著,靜默良久后終是一嘆。
這姑娘太倔強(qiáng)了,不太好哄啊。
看來他改日得找個時間好好跟小舅子聊一聊,讓他爭點(diǎn)氣,盡快強(qiáng)大起來,支撐起永寧侯府的門庭。
或許娘家強(qiáng)大了,她便不會再有諸多顧慮。
“姑娘。”
門外響起青蘭的呼喊,拉回了兩人恍惚的思緒。
云卿稍稍用力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微斂著雙眸道:
“折騰了大半宿,陛下腹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空了吧?要不您先去海棠苑用些晚膳?”
蕭痕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箍著她的腰將她拉拽了起來。
“你與朕一塊去!
云卿本想應(yīng)下,可青蘭的聲音又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姑娘,云錚公子醒了,急著要見您!
一聽弟弟蘇醒過來,云卿臉上立馬露出欣喜之色。
她伸手抱起桌上的錦盒,踱步就準(zhǔn)備離開書房。
蕭痕見狀,急忙伸手攥住她的胳膊,蹙眉問:“你打算今晚就將真相告訴他?”
云卿面露疑惑之色,“陛下認(rèn)為不妥?”
蕭痕盯著她堅韌的眸子瞧了片刻,最后還是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也罷,你那般渴望娘家有個兄弟姐妹,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愿,理該第一時間去與他相認(rèn)!
說完,他松開她的胳膊改握她的手,牽著她朝外面走去。
云卿伸指在他手心刮了兩下,偏頭望著他笑瞇瞇的道:“臣女知道陛下在顧慮什么,
您放心吧,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jī)之前,我不會將永寧侯府世子還活著的消息公布出去的!
自從父親病逝后,各大世家便拼了命的打壓著永寧侯府,這幾年里,他們可神氣得很。
若讓他們得知侯府世子尚在,云氏即將重振旗鼓,那些既得利益者又豈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永寧侯府再現(xiàn)輝煌壓他們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