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嗤的一笑,“出城做衣裳?內(nèi)城里沒裁縫嗎?那暗殺我的領(lǐng)頭人已擒,需不需要帶進來給你瞧瞧?”
沈妙云那囂張氣焰頓時熄滅了,原本她還抱著僥幸心理,期盼那人已經(jīng)逃脫,沒曾想被這賤婦給活捉了。
見云卿滿臉氣定神閑,她隱隱猜到了什么,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你早猜到了一切,故意來赴約就是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云卿,你好手段好心機啊。”
云卿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恬靜優(yōu)雅的氣勢,與沈氏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若不機智一些,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被你們挫骨揚灰了吧?
比起你那一箭雙雕的計策,我這個真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夠看,
要說徐氏待你也不薄,一心想抬舉你做平妻,你為何要這般坑她?”
“待我不薄?”沈妙云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整日里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哪里厚待我了?”
云卿看著她扭曲的面容,輕飄飄地問:“就因為這個,你便要殺我,然后嫁禍給她?”
沈妙云冷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國公府只要有你們在的一天,就沒我的出頭之日,換做你,未必會比我善良!
云卿聽罷,淡淡一笑,可雙眸中卻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我今日若是不設(shè)防,恐怕已經(jīng)尸首異處,這筆賬,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算?”
沈妙云癱坐在地上,一副等死模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殺你?”云卿唇角的笑意漸濃,“那樣太可惜了,我還想留著你去跟徐氏斗,將裴家攪得雞犬不寧呢!
說完,她緩緩站起身,對靈塵道:“據(jù)說這北街有不少窮漢娶不上媳婦,將她賞給他們,明早再送回裴家!
沈妙云霍地抬頭,眼里滿是驚恐之色,“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
話鋒戛然而止,靈塵將麻布重新塞回了她嘴里,然后命兩個暗衛(wèi)將她給拖了出去。
云卿的視線掃過那側(cè)面的屏風(fēng),什么也沒說,也跟著踱步走出了房間。
隔壁雅間內(nèi),蕭痕正負手立在窗前,靜靜地注視著外面的夜景。
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再加上他有內(nèi)力助聽,隔壁的對話一字不落全入了他的耳。
小姑娘還是太善良了,就該滅口永絕后患。
門推開,云卿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屈膝朝那道玄色身影施了一禮,“陛下,事已辦妥,咱們可以走了。”
蕭痕緩緩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這手段,確實不怎么入流!
“……”云卿一噎,瞪著眼問:“陛下這是心疼功臣之女了?”
帝王踱步走過來,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朕只疼你!
“……”
這時,房門被匆匆敲響,外面?zhèn)鱽碛嗾乒窠辜钡穆曇簟?br>
“姑娘,在么?屬下有要事稟報!
云卿急忙從男人懷里退出來,開口道:“我在,你進來回話吧!
門再次推開,余掌柜大步踏入,見屋內(nèi)還有外人,他微微一愣。
“墨公子怎么也在?”
不等蕭痕開口,云卿急忙搶過話鋒,“他來幫我的,余伯有要緊的事找我?”
余掌柜看了墨公子一眼,欲言又止。
云卿看出了他的顧慮,笑道:“他不是外人,無需回避。”
關(guān)鍵避也沒用。
天下之主想要知道點什么,不出半個時辰,奏折就會遞到他手中。
支開他純屬多此一舉,說不定還會惹他不快,最后遭殃的是自己。
余掌柜聽她這么說,便不再猶豫,壓著聲線道:
“姑娘,云錚公子他極有可能是侯府血脈,您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