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確實派了暗衛(wèi)去裴家,可你一和離,那些人又調(diào)到了侯府。”
“……”
所以如今這侯府上下都是他的人?
青蘭見氣氛不對,急忙開口打圓場,“姑娘莫要著急,奴婢這就去聯(lián)系余伯,讓他派人去調(diào)查情況!
云卿剛準(zhǔn)備點頭,一旁的男人突然朝窗口喊了句,“冥起。”
一道黑影悄然立在廊下,“主子有何吩咐?”
蕭痕負(fù)手而立,淡聲道:“派人去趟慶國公府,查查裴家發(fā)生了什么!
“是!
等冥起退下后,帝王不顧小姑娘的反抗,強(qiáng)行牽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先去用膳,吃飽了再處理這些事,有朕在,你頭頂這片天永遠(yuǎn)都塌不了。”
“……”
兩人穿過回廊來到正屋,皇帝陛下看到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挑眉問:“這都是你親手做的?”
云卿低垂著頭,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臣女哪敢拿其他廚子做的菜敷衍您?”
蕭痕笑著捏了捏她的手指,牽著她入座。
“陪朕一塊吃!
云卿擔(dān)心國公府里的梅姨娘母女跟云錚,實在沒什么胃口。
“陛下自己用吧,臣女為您布菜!
說完,她撈起筷子準(zhǔn)備給他夾菜。
蕭痕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腕骨,另一只手挑起她尖瘦的下巴。
“需要朕今晚就下令抄了慶國公府么?”
云卿眨巴眨巴眼,滿臉殷切的看著他,反問:“難道陛下手里有裴家的罪證?”
蕭痕冷嗤一聲,瞇著眼道:“沒有,不過朕是帝王,隨便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將他們下獄。”
云卿直視著他威嚴(yán)的眸子,才恍然驚覺這人是掌控了所有人生殺大權(quán)的君主。
他想要哪個家族滿門傾覆,對方就活不過第二日。
“臣女不再胡思亂想便是,也請您收回成命,別做什么昏聵之事。”
蕭痕用中指勾著她的下顎,拇指指腹輕輕劃過她嬌嫩的臉頰。
“記住,你所在意的,朕都會幫你護(hù)著!
“……”
半個時辰后,兩人用完晚膳,冥起那邊也收到了屬下傳回的消息。
他立在窗前躬身稟報,“姑娘,查清楚了,徐氏突然對梅姨娘母女發(fā)了難。”
云卿聽罷,猛地從繡墩上站起身,大步走到窗邊,急聲問:“她們怎么樣了?”
冥起連忙后退,與她保持了三步的距離。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程霖,無辜承受顛皇猛砸下來的醋壇。
“情況不太好,徐氏命人打斷了梅姨娘的腿,將她扔進(jìn)了柴房,任她自生自滅,
然后又把二姑娘軟禁在了屋子里,至于逼迫她做了什么,暫時還沒查到!
云卿緩緩攥緊拳頭。
徐氏還能逼迫裴韻做什么?無非是讓她嫁進(jìn)兵部左侍郎府,為裴玄打通官場人脈。
只是那老太婆為何突然會對梅姨娘出手?
難道是自己誆她簽下和離書,徹底惹怒了她?
若真是這樣,那梅姨娘所受的罪皆因她而起,她更加不能袖手旁觀。
“云錚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被云氏為難?”
冥起搖了搖頭,“云錚公子好像離開了國公府,下落不明!
云卿秀眉微蹙,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他該不會也遭了徐氏的毒手吧?
想到這,她猛地回頭對身后的男人道:“陛下,我得回一趟國公府。”
說完,她繞過屏風(fēng)就準(zhǔn)備去內(nèi)室換衣裳。
冥起急忙叫住她,恭敬道:“姑娘且慢,屬下的人已經(jīng)偷偷給梅姨娘治了腿,她暫時沒什么性命之憂,
至于裴二小姐,她如今對徐氏而言還有利用價值,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