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原因?難道裴家威脅了她不成?”
冥起的眼皮狠跳了兩下,心想您可太看得起那一大家子了。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玩不過一個(gè)云姑娘。
長話短說,將裴家收集到的消息簡述了一遍。
蕭痕聽后,直接氣笑了。
為了一萬兩銀子,她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了。
就那么缺錢嗎?
轉(zhuǎn)念一想,那女人不是個(gè)輕易吃虧的性子。
這幾年貼了那么多嫁妝進(jìn)去,可不得想盡法子拿回來?
“朕知道了,退下吧。”
冥起悄無聲息的隱到了暗處。
皇帝陛下扔了手中的折子,開始幻想那女人忙著收銀子的畫面,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這姑娘啊,還真是處處讓他驚艷。
如此妙人兒,一般人真沒那福氣擁有。
殿外響起腳步聲,拉回了蕭痕飄忽的思緒。
抬眸間,見太醫(yī)院院首踱步走了進(jìn)來。
“臣顧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蕭痕收斂了唇角的笑意,道了句‘平身’后,問:
“今日不是請平安脈的日子,顧卿怎么來了?”
顧禮站直身體后,恭敬回應(yīng),“慶國公府世子遇襲,重傷了胳膊,
府上派人送來請?zhí)歼^去治傷,臣不敢擅自做主,特意前來請示陛下!
蕭痕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詢問,“如果朕不答應(yīng),顧卿就不去了么?”
顧院首微微一愣,轉(zhuǎn)而失笑道:“陛下圣明,果真什么都瞞不住您,
臣與永寧侯交情頗深,如今她女兒求到我這里來,我推脫不得,
若主子降旨,不準(zhǔn)臣插手國公府的事,臣便有理由婉拒她了。”
蕭痕重新?lián)破鹱烂嫔系恼圩臃础?br>
“裴玄在北境立下大功,此次去青州途中遭遇刺殺,也是朕的過失,
你去國公府走一趟也行,竭盡全力醫(yī)治他吧,朕不想寒了功臣的心!
治好了,大不了再廢一次。
顧院首聽罷,連忙跪地叩首,“陛下仁厚,乃朝廷之幸,萬民之福!
蕭痕沒接話,只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等顧院首離開后,他起身走到窗前,抬頭朝正在值守的程霖望去,示意他過來。
程霖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這癲皇找他,準(zhǔn)沒好事。
他是鐵了心要將他拽到賊船上去,幫他強(qiáng)奪臣妻。
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借他一百個(gè)膽子,他也不敢抗旨不遵。
“陛下有何吩咐?”
蕭痕伸手輕輕敲打著的窗臺(tái),靜默片刻后,淡聲道:
“讓你妹妹去探一探她的口風(fēng),看看她有沒有敲定侯爵的人選!
早朝時(shí)程霖也在場,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陛下,您將臣拉下水也就算了,能不能放過臣妹?她在大長公主府也挺不容易的!
帝王揚(yáng)了揚(yáng)眉,提醒道:“云氏一旦封后,你妹妹就有了靠山,想必姑母也會(huì)禮讓她三分!
額……
還能這樣?
可仔細(xì)想想,確實(shí)是這么個(gè)理。
“行吧,微臣一家都忠君愛國,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
同一時(shí)刻,慈安宮。
太后正靠坐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
綠藥姑姑站在她身后,為她揉捏著眉心。
“娘娘不必?fù)?dān)憂,奴婢相信陛下的為人,他不會(huì)因?yàn)閻勰皆剖,就派暗衛(wèi)刺殺裴世子的!
太后冷哼出聲。
“連臣妻都敢覬覦,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話雖這么說,但她情緒還算平穩(wěn)。
她潛意識(shí)里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那般糊涂,派人去截殺剿匪的臣子。
倘若真是他做的,那云氏就不能留了。
還沒入宮就勾得君主失了分寸,一旦入宮那還得了?
高祖皇帝再怎么迷戀孝慈皇后,也不至于為她失去理智,坑殺朝臣。
綠藥姑姑察覺到了太后情緒上的變化,生怕她又起了殺心,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裴世子在北境樹敵太多,估計(jì)是他的仇家追殺他,
據(jù)說傷得不輕呢,咱們要不要表示一番?”
太后緩緩睜開雙眼。
她深知裴玄不能出事,否則云氏沒了夫婿,她那好兒子怕是更加的肆無忌憚。
“賞賜些補(bǔ)身子的名貴藥材過去吧!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頓,沉吟了片刻后又道:
“云氏的誥命,也得盡快定下來,如此她便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外命婦了!
綠藥姑姑想了想,試著道:“裴世子那邊還沒有正經(jīng)官職呢,您打算給云氏幾品誥命的殊榮?”
太后想隨便給一個(gè)打發(fā),可又擔(dān)心品級(jí)太低,無法徹底禁錮住那女人。
舍不得品級(jí)套不住那狐媚子。
若能斷了皇帝的念想,給她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又何妨?
“再看吧,明日你宣她入宮,哀家親自探探她的底!
“是!
太后重新閉上雙眼,原本打算小憩一會(huì)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睜開了眼睛。
“永樂昨日也去國公府參加了宴會(huì),還陪云氏演了出好戲,將國公夫人給氣暈了,
不能讓那丫頭跟云氏走得太近,培養(yǎng)出什么感情,你今日便召她回宮吧!
“好,奴婢這就去辦。”
…
慶國公府。
云卿美滋滋的收了沈妙云送來的一萬兩銀票。
“還差六萬兩,你說接下來咱們從什么地方薅這筆銀子?”
青蘭絞盡腦汁的想了片刻,眸光倏地一亮。
有了!
“奴婢想到了一個(gè)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