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蓮步移到他面前,伸手攥住他的衣袖輕輕搖晃。
“世子爺留下可好?”
換做以前,裴玄定被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勾得神魂顛倒。
可他今日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云氏。
若不趁早要了她的身子,將她徹底捆綁在裴家,他的心難安。
“我上午答應(yīng)過夫人今晚去正院歇息,不能食言,
你乖乖等著太醫(yī)過來把脈,瑋哥兒不會有事的!
沈妙云死死咬住唇瓣,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
“世子……”
不等她說完,裴玄突然冷下了臉,眉宇間隱現(xiàn)不耐之色。
“沈氏,你爭寵也得有個度,不能越過了夫人去,
我再說最后一遍,今晚我要宿在春熙堂,你松手。”
沈妙云只覺自己胸口像是被堵了火藥似的,灼燒得難以忍受。
他之前說即便國公府有正妻,她也可與對方平起平坐。
這才過了多久,就沉迷在了云氏的美貌之中,肆意的踐踏她。
男人果然都是負心薄情郎。
既是這樣,那就別怪她將這國公府的內(nèi)宅攪得雞犬不寧了。
緩緩松開男人的衣袖,她踉蹌著后退兩步,咬著牙逼退了眼眶中的淚水。
“是妾身逾越了,還請世子爺寬宥,莫要與我計較。”
到底是自己睡過的女人,多少還有些情分在的。
裴玄緩和了神色,伸手撫了撫她的臉。
“我與云氏是正經(jīng)夫妻,不得不顧及她的感受,只得先委屈你一下了,
你好好照顧瑋哥兒,侍奉母親,裴家亦不會虧待你,我明天再來看望孩子。”
說完,他轉(zhuǎn)身決然離去。
沈妙云看著他涼薄的背影,緩緩攥緊了拳頭。
這種虛偽無情的男人,不要也罷。
但國公府世子之位,她必須拿到手。
只要兒子將來出息了,她依舊能活得滋潤。
到時候在這國公府內(nèi)宅里養(yǎng)幾個男寵也不是不可能的。
“冬菊,安排兩個身手好的心腹守在門口,
只要那云氏出門,就寸步不離的跟著,
我倒要看看她在外面究竟藏了什么樣的男人!
“是!
…
同一時刻,春熙堂。
云卿聽聞裴玄去了雅香閣后,開始美滋滋的用晚膳。
青蘭立在桌前,一邊為她布菜,一邊感慨:
“那沈氏倒是個能狠得下心腸的,為了爭寵,不惜犧牲幼子的健康!
云卿夾了塊粉藕塞進嘴里,嚼了兩下后冷笑道:
“她深知裴玄與我圓房后意味著什么,若我肚子爭氣些,
誕下這國公府的嫡子,她兒子可就沒有半點希望了。”
青蘭笑而不語。
用完晚膳后,云卿去內(nèi)室沐浴,出來時聽到外面的粗使婆子稟報:
“少夫人,世子爺往春熙堂這邊來了!
她直接呆愣在原地。
那廝不是去雅香閣了么?為何會來她這兒?
想起前不久石巖送過來的幾箱子金銀珠寶,以及一摞房契地契,她瞬間明白過來。
渣男已經(jīng)將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手中,自然要盡早與她圓房,好拿捏住她。
為此,他連自己重病在床的稚兒都不管了。
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薄情郎啊。
立在身后的青蘭面露擔憂之色。
“姑娘,咱們該怎么辦?世子怕是鐵了心的想要與你同房!
云卿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惡心后,折返回內(nèi)室換了身保守的衣裳。
再出來時,裴玄那廝已經(jīng)坐在榻上了。
男人手里端著茶杯,正翻看她扔在案幾處的游記。
見她出來,他的視線立馬黏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