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反問,“如果我把身子給了你,你會不會對我負責?”
“……”
云卿氣得不想理他,踱步走到案幾前開始整理那些賬本與游記。
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跟他說了,他即便糾纏也沒用,她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
或許時間一長,他那股熱情退散,自然而然也就放棄了。
蕭痕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腦海里漸漸勾勒出她入主鳳儀宮操持宮務的畫面。
若得上蒼垂憐,再賜他們一雙兒女。
余生也就圓滿了。
“這簪子挺好看的,我拿走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金簪往懷里揣。
云卿霍地抬眸,臉上劃過一抹怒意。
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根簪子,他若拿走了,她以后戴什么?
“你還給我!
小娘子提著裙擺沖到床前,伸手就去搶那即將被他塞進懷中的金簪。
帝王揚了揚眉,使壞的將手一抬,女子柔軟的手掌就貼在了他胸膛上。
炙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在她掌心蔓延開來,熨燙了她的肌膚。
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指尖不經(jīng)意勾住了他玄色的衣襟。
輕輕一扯,男人的領口就松開了,露出里面純白的褻衣。
云卿的耳根開始泛紅,下意識想要往后退。
可不等她有所動作,榻上的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腰猛地一扯。
她直接撲進他懷里,橫坐在了他腿上。
觸感不是很好,硬邦邦的,結實的肌肉甚至硌得慌。
她下意識扭動起來,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可剛動兩下,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頭頂?shù)暮粑曇矟u漸變得粗重。
“別動,我可不是什么柳下惠,能做到坐懷不亂!
云卿的身體一僵,整個人如同拉滿的弦,緊繃到了極致。
越是這樣,她的感官就越清晰。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的體溫在上升。
即便隔著幾層布料,她依舊察覺到了那磅礴的熱量。
雖然她未經(jīng)人事,但出嫁前教養(yǎng)嬤嬤傳授過經(jīng)驗。
而且她還看過那檔子書,深知男女之間的區(qū)別在哪兒。
如今孤男寡女以這樣的姿勢共處一室,還彼此有情,
即便真發(fā)生了什么,似乎也是水到渠成。
可她能這么放縱自己嗎?
不能!
因為她現(xiàn)在還未和離,頭上頂著慶國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
就憑這個,她便沒法接納別人。
更別說她只想遠離這男子。
“你,你趕緊松開我,慶國公府的世子還在……啊!
閨房里響起小娘子壓制的嬌吟。
帝王懲罰性的在她耳垂處啃咬了一下,沙啞著聲音警告:
“別在我面前提他。”
云卿被他這么一咬,整個身子都軟了,紅著眼尾瞪向他。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般無賴的人,你非得讓我名聲盡毀,淪為滿盛京的笑柄才肯罷休嗎?”
蕭痕伸手撫了撫她染著春意的眉眼,嘆道:
“傻,我怎么會舍得讓你成為眾矢之的呢?
若我真那般混賬,在裴玄出征那幾年我就不管不顧的將你擄走了,
我又何須委屈自己等到現(xiàn)在?忍到現(xiàn)在?”
他說這話時眼底蘊滿了溫柔繾綣。
云卿不敢與之對視,怕自己徹底淪陷進去,難以自拔。
她微微別過頭,避開了他的雙眸,啞聲開口,
“說得好聽,還不是肆無忌憚的闖我閨房,壓著我欺負,
這要是傳出去,我不用活了,直接被裴家沉塘得了!
蕭痕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他們還沒那本事動永寧侯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