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的臉色漸漸冷了下去。
罵他可以,罵永寧侯府不行。
“那老奴請侯爺?shù)呐莆怀鰜碚写銈儼!?br>
“你……”
徐氏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刁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去將云卿喊出來!
老管家看著眼前如潑婦罵街般的徐氏,心中有些凄然。
侯爺臨終前千挑萬選出來的親家,沒曾想是這么個貨色,真是苦了他家姑娘。
這幾年在國公府,她沒少受磋磨吧?
偏偏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每次回來都說過得挺好的。
瞧這徐氏尖酸刻薄的樣子,哪像是好相處的?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喊她!
徐氏見他杵在原地不動,又喝了一聲。
老管家剛準備開口反駁,云卿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這里是侯府,不是國公府,太太還是收斂些為好!
徐氏見她一進來就教訓自己,氣得大步?jīng)_上去,揚起胳膊就掌摑她。
云卿正防著她呢,見她抬手,直接閃身一躲。
徐氏撲了個空,身體往前栽去。
福嬤嬤拉拽不及,眼睜睜看著她摔了個狗啃泥。
“夫人……”
“哎喲……”
霎時,整個大廳亂做了一團。
裴玄看不下去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睨著云卿訓斥:
“云氏,你莫要太過分了,她可是你婆母!
云卿冷笑,“世子也說是婆母,哪有婆母在兒媳娘家甩兒媳臉的?
她這一耳光下來,羞辱的可不止是我,還有我永寧侯府上百條忠魂,
就連先帝當年來府上看望我父親,都是客客氣氣的,你們憑什么撒潑?”
裴玄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那邊,徐氏被幾個丫鬟攙扶起來后,再次沖到云卿面前。
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倒是不敢再抬手扇她了。
“你永寧侯府尊貴,我們?nèi)遣黄,但你云卿是我國公府八抬大轎娶回去的,
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生是我裴家的人,死也是我裴家的鬼,
我教訓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就算傳出去,也沒人敢置喙我半句!
云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
“那就等我回國公府之后你再教訓,這里是侯府!
徐氏最恨她當眾頂她的嘴,不給她留顏面。
怒火堆積在一塊,然后徹底爆發(fā)。
“侯府就能縱容出嫁的女兒私會外男,水性楊花么?
云氏,你好好去外面聽一下,看看他們說得有多惡心,
我裴家清清白白,可容不下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媳!
不等云卿開口,一旁的老管家先炸了:
“國公夫人,說話要有證據(jù),污蔑我侯府嫡女,我們有權(quán)告御狀的!
徐氏直接氣笑了,“永寧侯府是沒長輩主事了么?竟由著這刁奴以下犯上?
還有,我什么時候污蔑你侯府嫡女了?她干的丑事,如今滿城皆知了!
老管家粗紅著脖子理論,“沒有證據(jù)就是污蔑,有本事你拿出罪證來啊,
不然咱們就遞折子去宮里,到御前請陛下圣裁!
徐氏也氣得失了理智,“去就去,玄兒,你趕緊向乾寧殿遞折子,請求面圣!
這時,二老爺三老爺匆匆走進了正廳。
“國公夫人息怒,多大點事啊,咱們關(guān)起門就能解決,何須驚動陛下?”
徐氏冷哼,“你云家的女兒不甘寂寞,與外男有染,這刁奴還理直氣壯,怎么解決?”
二老爺下意識朝云卿看去,“卿兒,這到底怎么回事?”
云卿剛準備開口,外面陡然響起云月的聲音:
“父親,您別問了,外面的傳聞都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