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忠?
對帝王坦誠相待,不留任何的秘密,這才是忠!
吳公公自他手里取過冊子,走上御階恭敬的呈給御案內(nèi)的帝王。
蕭痕打開掃了兩眼后,淡聲道:“你這投名狀,朕收了,戶部左侍郎的位置還空著,你即日上任吧!
如今的戶部尚書是內(nèi)閣首輔崔敬元,帝王將他調(diào)入戶部做二把手,意思很明顯,叫他協(xié)助崔敬元,從老家伙身上學習理政的經(jīng)驗。
而且戶部掌控的戶籍,各類文書報備等等,這于他大有益處。
“臣叩謝圣恩!
蕭痕叫了聲‘免’,起身繞過御案緩步走下臺階,故作關(guān)切的問:“你與程氏如何了?”
“……”
余淮眼底有精光一閃而逝。
前不久他還在頭疼怎么打消那丫頭養(yǎng)男寵的念頭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轉(zhuǎn)圜之機。
“想必陛下已經(jīng)聽聞她立女戶的事了,實不相瞞,入宮之前臣去別院尋了她,她與我說要在后院養(yǎng)幾個俊俏的男寵,得空再邀一兩好友入府,與之一塊欣賞。”
帝王唇角的笑意微僵,眼底劃過一抹幽冷的光。
那程氏在這盛京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人,便是鳳儀宮的皇后。
所以她口中說的‘邀一兩好友入府觀賞’,是指邀皇后去作樂?
別說,要真有這種好事,他向來喜歡看俊俏郎君的皇后鐵定腳底抹油,去得比誰都快。。
思及此,皇帝陛下徹底冷了臉,近乎咬牙切齒道:“她堂堂公府嫡女,父兄皆是朝廷重臣,立女戶養(yǎng)男寵成何體統(tǒng)?”
余淮急忙跪地叩首,“陛下息怒,是臣惹了她,叫她不快,臣的罪過!
帝王冷冷拂袖,厲聲道,“和離歸和離,她自去改嫁便是,如何能養(yǎng)男寵敗壞盛京風氣?
吳正德,派人留意程氏府上,若她真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責令安國公夫婦好生去管教!
有了圣諭,給程氏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光明正大養(yǎng)男寵,更不能勾著皇后去看俏郎君。
余淮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事情得到解決,他本想起身告退的。
結(jié)果……御階上的皇帝陛下冷睨了他一眼,淡聲道:“朕昨晚染了風寒,人有些不適,勞煩余侍郎將案上的折子代批一下!
“……”
瞧帝王這紅光滿面的,也不像是生了病啊。
什么不適,分明想偷懶,逮誰就坑誰!
可他能拒絕么?人家才升他的官,還為他下了道阻止雅雅養(yǎng)男寵的圣旨,他再不愿意干,也得應下這苦差。
余侍郎苦澀一笑,乖乖拱手道:“臣遵旨。”
…
程雅在某人的有心安排下得知了乾寧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
她氣得摔了茶盞,怒極反笑,“狗東西,老娘記住這筆賬了,來日方長,看我怎么收拾你!
鳳儀宮。
云卿也得知了這事,笑罵道:“狗男人果真都一個樣!”
青蘭眨了眨眼,問:“什么樣。?”
“賤!得!很!”皇后娘娘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青蘭與靈染對視一眼,而后噴笑出聲。
這時,賤得很的皇帝陛下負手走進暖閣,挑眉問:“你生氣了,所以你早就存了去程氏府上看野男人的心思,對不對?”
回應他的,是一個引枕迎面砸過來。
帝王順手接過,劍眉輕輕蹙起,“慣的你,無法無天了不是?”
云卿別過頭,撇著嘴去看窗外的雪景,就差將‘我很生氣’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兩個丫頭不敢留下來看熱鬧,紛紛作鳥獸散。
蕭痕立在榻前,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指上的白玉扳指,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