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他在哪?他做了什么?靈魂三拷問過后,他抬腳狠踹向身側(cè)的小王子。
烏圖早就防著他了,見狀急忙閃身避開。
某人踢了個空,重心不穩(wěn),加上又喝過了頭,身體一踉蹌,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
疼痛襲來,程大世子直接氣笑,他……竟然被一個個頭都沒長齊全的小毛孩給算計了。
“你很好!非常好!”
烏圖哼哼了兩聲,抬臂朝立在馬車前的那抹倩影揮了揮手,“嫂子,我哥在樂坊叫了八個美人兒陪酒,只是陪酒,我可以作證。”
程霖又是一腳踹過去,“要你多嘴?要你作證?狗東西!爺記住你了!”
暗夜里有靜香襲來,嫣然提著燈籠緩步朝兩人靠近,芙蓉面上沒有半絲表情。
走近后,她屈膝朝烏圖福了福身,語調(diào)平緩道:“來人,送小王子回驛館!
兩個護(hù)院從她身后竄出來,朝烏圖做了個‘請’的手勢。
烏圖眨了眨眼,“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到嫂子府上拜訪!
誰能拒絕得了少年一句真誠的‘嫂子’啊?
嫣然眉眼蘊(yùn)出笑意,聲音也放柔了許多,“王子殿下能抵臨郭府,是我郭家之幸,屆時我一定請族中兄弟掃榻相迎!
烏圖抱拳朝她作揖,“那就這么說定了,小弟先走一步!
“……”
目送小王子在幾個護(hù)院的陪同下拐進(jìn)街角后,嫣然緩緩轉(zhuǎn)眸望向還躺在地上的未婚夫。
“在這大街上睡著多冷?世子不妨回那八大街,那里頭溫香軟玉的,還有樂師彈琴唱曲,多快活?”
程霖只覺頭皮發(fā)麻,更要命的是喝多了腦子不夠用,一時半會想不出什么哄媳婦兒的招。
完了完了,為兄弟兩肋插刀,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眼看小娘子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他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地上蹦起,死皮賴臉的抱住了未婚妻柔軟的身子。
“嫣然,好嫣然,我錯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爺以后看到煙花柳巷都繞著走,你別生氣,別生氣!
這種時候,就別解釋那么多了,認(rèn)錯加發(fā)誓加輕哄才最管用。
嫣然皺起了秀眉,倒不是嫌棄他身上的酒味跟汗味,而是嫌棄那胭脂水粉的香氣。
“松開,別將花樓里那亂七八糟的氣息沾染到我身上了,我等會還要回府。”
程霖聽后急忙撒手,垂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襟,臉上也露出了嫌棄之色。
他都沒讓她們近身,身上怎么也沾上了這玩意兒?
嫣然睨了他一眼,又喚了兩個護(hù)院過來,“將程世子送回安國公府。”
囑咐完后,她轉(zhuǎn)身朝路邊停靠的馬車走去。
程霖雖然是個糙漢,但也明白小娘子生氣后必須得趕緊哄好,一旦過了夜,那問題可就大了。
他下意識追了兩步,想起她剛才的話,又迅速頓住,將身上的外袍脫掉,而后竄到她跟前打橫將她抱起。
嫣然驚呼了一聲,開始奮力掙扎,“這里是大街,你要作甚?趕緊放我下來!
“我脫了衣。”程世子沒皮沒臉道:“身上沒那胭脂水粉味了,不信你聞聞。”
誰要聞他身上那汗臭味?
小娘子板著臉,倒是沒掙扎了,乖乖依偎在他懷里,眼眶卻泛了紅。
程霖踩著腳踏登上馬車時,垂頭吻她的眼睛,“祖宗,你別哭啊!
嫣然別過頭,他的吻就落在她鬢邊,“你別親我!
車簾掀開又落下,程霖將她壓在軟枕上,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