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怕叛軍被瓦解,南蕭內(nèi)部沒了戰(zhàn)爭,西越的援助對他無用處,他反悔可怎么辦?”
“……”
烏雅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想逼得太緊傷了和氣,
但錯過時機(jī)咱們就白忙活一場,屆時怎么向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交代?”
烏圖還想說些什么,可想到自己這場聯(lián)姻的機(jī)會是十萬西越將士用鮮血拼來的,又堪堪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那你們等一等,我先去問問殿下的意思,如果她同意,就按照你們說的辦。”
話落,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幾個使臣面面相覷,而后齊刷刷地望向?yàn)跹拧?br>
烏雅有自己的計劃,自然不會因?yàn)闉鯃D幾句話就更改。
“取紙筆來,我這就給南蕭皇帝上書,請他賜婚并且定下婚期!
“……”
…
這邊,蕭痕正在禁軍跟御林軍的官衙里整頓軍務(wù),布置城防。
蘇黨的官員雖然盡數(shù)拔除,但青州,中州,北境那邊的戰(zhàn)爭還未結(jié)束,不能掉以輕心。
安排好一應(yīng)事務(wù)后,帝王靠在圈椅內(nèi),左手撐著額頭,輕輕揉捏著發(fā)脹的眉心。
站在一旁研究布防圖的程霖見狀,開口道:“陛下去后院歇會吧,龍體為重。”
蕭痕狠捏了下眉骨,起身走到他面前。
“朕昨晚沒跟你開玩笑,安國公的爵位是你祖輩承襲下來的,不是你的功勞,朕想……”
不等他說完,程霖直接開口打斷,“一門兩公爵,程家實(shí)在消受不起,陛下就別捧殺微臣父子了!
他雖然不著調(diào)不靠譜,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
這要是真接了冊封的旨意,老家伙回來還不得抽死他?
他又沒兄弟,老頭子的爵位與家產(chǎn)最后不都是他的,他犯得著鋌而走險么?
一門雙國公對別的世家來說或許是求之不得的殊榮,但對程家而言就是燙手山芋,有多遠(yuǎn)扔多遠(yuǎn)那種。
蕭痕負(fù)手睨著他,淡聲道:“那屆時朕封陸廷為國公你別眼紅,也別背地里罵朕偏心!
程霖與陸廷是他的左膀右臂,一明一暗,在他心中同樣重要,他不會厚此薄彼。
“封那木頭為國公?”程霖眨了眨眼,倒是來了興致,“他不是要回定遠(yuǎn)侯府么?您還封他公爵?”
帝王淡聲開口,“以后盛京不再有定遠(yuǎn)侯府,只有定國公府,而定國公府的第一任國公便是陸家長子陸廷。”
程霖聽罷,劍眉微微揚(yáng)起。
定國公府?
安國公府?
江山安定,安定江山……
嘿!這寓意還不錯。
“等木頭回來,我要跟他結(jié)拜,從此為異姓兄弟!
話落,他眨了眨眼,又悄咪咪的問:“允臣兄要不要一塊?”
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程霖一人敢喊帝王的表字。
蕭痕緩步朝窗邊走去,邊走邊走,“若朕沒御極,倒是可以陪你胡鬧,但現(xiàn)在身不由己,還是免了吧。”
程霖撇了撇嘴,嘀咕,“果真,發(fā)達(dá)了就忘了舊時的情意!
話雖這么說,但他對帝王的敬意分毫不減。
也就是他幸運(yùn),生在了好時候,遇到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圣賢之君。
反觀先帝朝……忠臣真的慘不忍睹啊,無論是他爹或永寧侯這些正直武將,還是崔敬元那種清流文臣,多少都受過先帝磋磨。
比起他們,他,陸廷,姚華,云錚,余淮這些青年才俊可就要幸運(yùn)多了。
蕭痕剛走到窗前,一暗衛(wèi)便悄然落地,單膝跪在了廊下。
“主上,青州傳來的密函!
蕭痕伸手接過,迅速閱覽了一遍后,緩緩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