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世子?
這名字怎么聽著耳熟?
程霖眨了眨眼,反手指向自己,“我?她傾慕的人是……我?”
“……”
帝王見他一副呆樣,都懶得開口,索性低垂下頭把玩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與他同生共死一塊走過來的人,不是手足卻勝似手足,他自然樂意看他們嬌妻在懷,兒女成群。
只有成了家的男人,心性才能徹底成熟,更好的輔佐他開創(chuàng)中興盛世。
程霖兀自激動(dòng)了片刻后,呢喃道:“她傾慕我,可為什么不去程家向我提親?”
皇帝陛下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你有見過女方去男方家提親的么?還是你想當(dāng)贅婿?”
“……”
程大統(tǒng)領(lǐng)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
聽說小娘子心里有他,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傾慕他,但心里還是美滋滋甜蜜蜜的。
“您沒誆我吧?”再次確認(rèn)。
帝王漸漸失了耐心,冷幽幽的反問,“朕閑的?”
也對(duì),他不至于拿這個(gè)來開玩笑。
程霖?cái)]起袖子坐直了身體,“說吧,您想讓我做什么?”
瞬間就干勁十足。
帝王微微斂眸,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他還拿捏不了他了。
“蘇黨準(zhǔn)備起事,右都督司馬丞是關(guān)鍵,朕讓你悄悄易容成士兵的模樣混進(jìn)北山大營,關(guān)注那邊的動(dòng)向,
如果能策反里面的將領(lǐng),讓他們背棄司馬丞最好,若不能,也必須查清他們起兵的具體時(shí)間以及攻城之策!
北山大營有五萬兵馬,一直由右都督統(tǒng)領(lǐng)著,這是蘇黨逼宮的最大籌碼,無論如何先要控制住他們。
程霖從懷里摸索了片刻,掏出一張羊皮紙。
“我爹猜到北山大營會(huì)亂,我離開北境時(shí)他給了我這個(gè),還與我詳細(xì)說了一下軍中各將領(lǐng)的情況!
安國公作為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一直與司馬丞相互制衡,彼此再熟悉不過。
蕭痕接過羊皮紙琢磨了下,開口道:“那就聽你父親的,看看能不能從那幾個(gè)手腳不干凈的將領(lǐng)身上入手!
“好!背塘貞(yīng)了一聲,想了想又問,“我出去了,誰替我來蹲牢房?”
英親王府世子的事情沒了斷之前,殺人兇手不能離開大牢。
否則要是讓蘇黨的官員知道他偷偷溜出去了,定會(huì)生出警惕之心,他還怎么去北山大營打探情報(bào)?
“朕自有安排,你今晚就行動(dòng),此去兇險(xiǎn),一定要小心行事,媳婦還沒娶回家呢,別把自己給玩死了!
程霖忍不住翻白眼。
你都知道這差事兇險(xiǎn),還坑著我去辦?攤上你這么個(gè)兄弟,我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霉。
暗自誹謗一番后,他趁機(jī)討賞,“我要圣旨賜婚!
他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嫣然。
安國公府的門楣,滿盛京的權(quán)貴世家擠破腦袋都想攀附,他怎么著都能娶到望族嫡女。
但嫣然不一樣,她如今名聲受損,與他成婚的話恐受人指點(diǎn),說她高攀。
如果是圣旨賜婚,那些長舌婦就不敢在明面上嚼舌根。
背地里怎么議論怎么詆毀他不管,要是在人前胡言亂語叫他媳婦兒受委屈,他肯定不干。
蕭痕緩緩站起來,拂了拂身上的草屑后開口道:“行,依你。”
“……”
從大牢里出來后,帝王與羅修成去了后院的書房。
“陛下請(qǐng)上座!
蕭痕沒應(yīng),踱步走到窗前站定,“你這京兆府可還有亂七八糟的勢(shì)力盤踞?”
羅修成聽罷急忙下跪,“數(shù)月前陛下命臣整頓京兆府,臣便將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