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這個狐媚子引誘陛下,在他面前吹耳邊風,叫他孤立玄兒,不給他一展抱負的機會,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婦,背著玄兒與君主偷情,還珠胎暗結,你有什么資格做這皇后?”
慶國公聽得額頭青筋暴起,猛地轉身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蠢婦!你竟然敢辱罵沖撞皇后娘娘,看我回去后不休了你。”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徐氏被他扇得失了聲,整個人側躺在地,目光空洞的注視著前方的虛空。
裴凌屈膝往前挪了兩下,開口道:“罪臣會休妻,會跟裴玄那逆子斷絕父子關系,
還望娘娘看在我誠心悔過的份上,原諒裴家眾人,原諒慶國公府!
說此一頓,他斟酌了片刻后又道:“梅姨娘的事罪臣也聽說了,您放心,等我休了這惡婦,便迎她做續(xù)弦,
這樣一來,策兒跟韻兒就是國公府的嫡女了,尤其是韻兒,她以嫡女的身份嫁入永寧侯府,再好不過!
這算盤,打得可真響亮啊。
云卿總算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了。
帶徐氏過來發(fā)瘋,然后當著她的面休妻,接著拋出誘餌引她上鉤。
梅姨娘做裴凌的續(xù)弦,于裴韻而言確實百利而無一害。
裴策做公府世子,對阿錚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這老東西就是看明白了個中利益,才登門來見她的。
若能說服她放梅姨娘回裴家,那么慶國公府便能起死回生。
真是好算計。
本想冷嘲熱諷幾句的,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
“靈染,去后宅請梅姨娘母女過來!
“是!
慶國公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得逞的笑,被云卿給捕捉到了。
現(xiàn)在就高興,未免太早了一些。
若梅姨娘不蠢的話,就絕不會再入裴家那狼窩。
當然,也不排除她被國公夫人與世子之位給誘惑,最后選擇回去。
若真是這樣,那她們母子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再過問。
哪怕韻兒求她,也不管用。
“本宮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梅姨娘不肯跟你回去,你不得強行逼迫,否則……”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完,但裴凌心知肚明。
他要是敢行逼迫之事,慶國公府恐怕會死得更快。
半盞茶的功夫,靈染折返了回來。
就她一人,身后不見梅姨娘母子的蹤影。
“人呢?”云卿蹙眉問。
靈染頷首回答,“梅姨娘說賣身契已經(jīng)到手,自己與國公府再無瓜葛,這面就不必見了!
裴凌臉上的笑意微僵,眼底劃過一抹驚詫之色。
在他看來,繼妻嫡子嫡女的身份,已是誠意滿滿,梅姨娘應該會歡歡喜喜的來向他道謝。
要不是看在她女兒攀附上了永寧侯府世子的份上,這正妻的名分哪里輪得到她?結果她連面都不露!
在外面住了一段時間,骨頭硬了,連主子是誰都不知道了。
“娘娘,請容罪臣去內(nèi)宅與她當面聊聊!
當面聊?
憑什么?
就憑他自以為是的認為他給了正妻之位,梅姨娘就得感恩戴德嗎?
真是可笑!
“永寧侯府的后宅乃本宮生活起居之地,豈能容你這個外男隨意踏足?”
裴凌不死心,又舔著臉道:“罪臣派兩個嬤嬤去抬她過來!
“……”
他真當這是他慶國公府的后宅,想進就進?
云卿冷眼注視著他,一字一頓的提醒,“國公爺莫要得寸進尺,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說完,她抬眸對管事的道:“送客!
眼看裴凌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云卿又補充道:“陛下快過來了,你確定要與本宮在這耗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