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帝王眸中閃過一抹遲疑之色,就知他瞞了自己,俏臉立馬板了起來。
“我才剛?cè)雽m呢,你就將宮外的事瞞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讓我知道,是不是非得……”
不等她說完,皇帝陛下捻起一塊糕點塞進她嘴里,堵回了她后面的狠話。
“朕與你說就是,你別動那歪心思,安國公夫人前幾日摔了一跤,磕到了頭,有點嚴(yán)重,
不過朕已經(jīng)命顧院首去給她診治了,說沒有性命之憂,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就這?
她不信!
若只是程夫人磕了,他完全沒必要瞞著。
“陛下只說了一半吧?還有一半呢,想繼續(xù)瞞著?”
蕭痕有些好笑,這女人太了解他了,他想裝傻充愣都不行。
“余少夫人要回娘家看望母親,大長公主不肯,婆媳倆吵了一架,最后余少夫人還是強行回了國公府。”
說此一頓,他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
“就在她回程家的當(dāng)天晚上,大長公主命人灌醉余淮,偷偷給他安排了個妾!
聽到這,云卿心底咯噔了一下。
程雅的情況跟她不同,她與裴玄盲婚啞嫁,毫無感情,加上又沒圓房,膝下無子嗣,和離后沒半點牽絆。
可程雅跟余淮呢?他們少年夫妻,情深義重,還共同孕育了兩個孩子。
別看程雅一副‘看得開,想得通’的模樣,真讓她與余淮和離,怕是傷筋扯骨般的疼。
要不是有大長公主在中間攪和,誰樂意看到他們小兩口分道揚鑣?
若余淮能脫離他母親的掌控,帶著程雅出來自立門戶,那再好不過。
可如今……
“他要了那妾的身子?”
皇帝陛下睨了她一眼,蹙眉道:“你這問的什么問題?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跟那女子睡?
朕乃堂堂天子,一國之君,整日里盯著臣子的房中事算什么?又成何體統(tǒng)?”
理不直,氣挺壯的。
他沒盯過臣子的房中事嗎?
當(dāng)初是誰派了一大堆的暗衛(wèi)去慶國公府?
還有那四個美妾,又是誰安排的?
皇后娘娘氣笑,屈膝狠踹他一腳,“陛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說完,她背過身看窗外,惱得不想理他了。
某人死皮賴臉的湊過去,扣住她肩膀?qū)⑺貋怼?br>
“朕真不知道余淮有沒有碰那個妾,從暗衛(wèi)傳回的消息來看,好像是碰了,要不朕宣他進宮問問?”
云卿瞪他,“問臣子房中事,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是你想知道么?”帝王小聲嘀咕。
眼看媳婦又要動怒,他急忙伸手將她抱進懷里哄,“娘娘別生氣,我這就派人去打聽,悄悄的打聽!
云卿閉了閉眼,冷不迭的來了句,“我要出宮!
某人聽后,嚇得渾身一激靈,急忙抱著她坐了起來。
“朕不許!”
云卿在他懷里掙扎了兩下,后知后覺他誤會了她的意思。
“臣妾出宮看望雅雅,沒想著跑路,陛下能不能別老是草木皆兵一驚一乍的?”
說完,她又好氣又心疼的回抱住他精壯的腰。
“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哪怕用八匹馬拉我,也無法將我從陛下身邊拉走的,
臣妾又不傻,這么深情的郎君即便將南蕭九州數(shù)百座城全扒拉一遍也找不出第二個,我哪舍得放手。
即便以后陛下嫌棄了我,我也要賴著不走,就賴著你,這輩子都不撒手。”
小娘子的甜言蜜語一籮筐一籮筐的,哄得帝王緊箍著她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