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報告會結(jié)束。
剛散場,秦風(fēng)和葛志勇就分別被人叫走了。
呂崇回頭發(fā)現(xiàn)二人竟然不見了,不免有些氣憤。
這倆小兔崽子,跑的還真快?
他開始裝模作樣的收拾東西,眼神不經(jīng)意的沖左右兩邊瞥了瞥。
隨后緩緩站起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立馬就有好幾個師長旅長,圍聚了過來,想要向他討教帶兵經(jīng)驗。
此時的呂崇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被一幫人圍聚在中間。
“好啦,好啦,都別圍在這了,都快把門口堵起來了!
“帶兵經(jīng)驗?我?guī)П,哪有什么?jīng)驗之說,無非就是多給機會,用心栽培...”
“說到這個栽培啊,這里頭門道可就太多了。這樣吧,回頭你們請我吃飯,在飯桌上我好好給你們講講課......”
......
與此同時,秦風(fēng)被人帶到一間休息室里。
他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水,目光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這時,一名肩扛兩杠四星的大校微笑著推門走進來。
“藍旅長好!”秦風(fēng)趕緊起身敬禮。
藍志廣擺了擺手,一臉的隨和:“坐吧,坐吧!
等秦風(fēng)重新坐下后,他面帶微笑的吻:“秦風(fēng)啊,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周歲,二十虛歲!
“這么?”
藍志廣笑著打趣:“都快比我小兩輪了!
秦風(fēng)撓撓頭,問:“首長,您找我來,是有什么指示嗎?”
藍志廣搖頭:“沒指示,就是覺得你挺有趣的,喊你過來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
秦風(fēng)可不信。
那么多人,藍志廣偏偏在結(jié)束以后,把自己給留下來。
雖然,最后的哪個回答,秦風(fēng)自認為還算滿意。
但在場那么多人,看出問題的并不止他一個。
所以,他可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藍志廣突然問道:“你先前說,你們部隊叫什么來著?”
“鋼刀合成營!
“前身是什么?”
“鋼刀連,在抗戰(zhàn)時期,我們叫大刀隊!
聽到大刀隊三個字,藍志廣立馬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因為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了,不論是誰恐怕都會哼兩句那個熟悉的調(diào)子。
藍志廣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隨后才拿出一個文件夾,交給秦風(fēng)。
“這是我先前開會時候用的教案,里頭有我自己的一些批注,內(nèi)容上肯定會比你自己記的筆記要更加詳細!
“你可以拿回去自己揣摩揣摩,爭取走出一條屬于你們自己的道路,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
“謝謝首長!
秦風(fēng)愣了愣,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但還是連忙感謝。
藍志廣接下來也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
秦風(fēng)也沒逗留,徑直就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路上,碰到了路航團的兩個熟面孔。
二人看到秦風(fēng)手里的東西,難免好奇。
因二人都是上級,秦風(fēng)也不能說把東西藏著,不讓人看。
而當(dāng)那名上校翻看這份文件夾后,卻直接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可以啊小秦,藍旅長竟然把教案都給你了,這上面有不少他的標(biāo)注呢,這可是無價之寶啊!
“秦風(fēng)同志,真是沒看出來啊,你關(guān)系竟然這么硬。我們團長想盡辦法,連復(fù)印件可都沒能弄來,你這連真跡都搞到手了!
秦風(fēng)隨便打了個哈哈:“可能是,藍旅長覺得跟我有緣,所以就把這東西贈與我了!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相信。
現(xiàn)場那么多人呢,怎么偏偏這好處就落到了秦風(fēng)頭上?
要知道,現(xiàn)在不少部隊都在轉(zhuǎn)型,最缺少的就是理論實踐支持。
有了這份文件內(nèi)容,能夠比其他人少走不少彎路。
在二人羨慕的眼光中,秦風(fēng)朝著車子方向走去。
但意外的是,葛志勇并不在這。
秦風(fēng)足足等了十來分鐘,才瞧見他黑著張臉走過來。
“營長,你這是,咋了?”
“別提了!
葛志勇不爽的擺擺手:“散會以后,我被那老登的警衛(wèi)員給帶了他辦公室...”
秦風(fēng)偷笑:“聊得怎么樣?”
葛志勇指著自己這張臭臉:“你覺得呢?反正我和他是沒什么話好說的,見了面就是吵,看見他就煩。”
“對了,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
“哦,你說這個啊!
秦風(fēng)把文件夾丟給他。
葛志勇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兩眼放光。
“可以啊秦風(fēng),你,你還把藍志廣的教案偷來了?膽子夠大的啊,夠種!”
“想啥呢?是藍旅長自己拿給我的。”
“他給你?”
葛志勇似乎有點沒想通。
那么多軍官呢,為啥就給了秦風(fēng)?
葛志勇表情有些怪異:“難道說,藍旅長...也對你感興趣?”
秦風(fēng)歪著腦袋,像是那個地鐵老人表情包一樣:“你在說什么豬話?還有,什么叫,也,這個也是哪兒來的?”
葛志勇哈哈一笑:“開玩笑,開玩笑!走了走了,這回你來開車,我知道你小子是會開的,只是沒證而已!
秦風(fēng)翻白眼:“萬一被糾察抓著呢?”
葛志勇挑了挑眉毛:“這是哪兒知道不?集團軍,哪個糾察膽子這么大,敢到這來找麻煩,不想活了?”
秦風(fēng)想了想,覺得也是。
于是,他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了副駕。
自己開車,哪有別人開車帶自己舒服,路上還能瞇一會呢。
“尼瑪!”葛志勇氣呼呼的瞪大眼睛:“你小子夠賊的啊,老子成你專屬司機了都!”
“別貧了,趕緊開車!”秦風(fēng)大大咧咧的系上安全帶,絲毫沒拿他當(dāng)外人。
葛志勇也是一臉的無語,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發(fā)動車子。
看著車子緩緩開出集團軍大門,某樓層的窗戶后面。
葛建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秘書。
“東西,給他們了?”
“給了,藍志廣親手交給秦風(fēng)的!
秘書猶豫了一下,問:“首長,我有點兒不明白,為什么你不自己把東西交給葛志勇。您不是,一直都想找機會,和他緩和關(guān)系嘛?”
“呵呵,這小子,性子比驢還倔,我要給他,他絕對不會要。”
葛建軍毫不在意的說道:“所以我才讓藍志廣在報告會上故意點到秦風(fēng)的名,然后才能順理成章的把東西,并且不引起懷疑!
秘書苦笑說道:“首長,為了培養(yǎng)葛志勇,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明明是做好事,還得偷偷摸摸的!
葛建軍無奈的搖搖頭:這就叫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
“你好同志,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葛志勇開車帶著秦風(fēng)返回路上,竟然真的遇到了就臨檢。
而且,還是戴著銀帽子的三軍糾察!
無奈,二人只能熄火下車,接受檢查。
糾察對二人身份信息仔細盤問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
這才將證件還給他們,并且敬了個禮示意可以走了。
重新發(fā)動車子,葛志勇笑瞇瞇的一口一句。
糾察同志辛苦了。
等車子稍微開遠一點,他立馬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嘴里頭罵罵咧咧的。
“什么狗屁玩意兒?那些掛著師里,軍里牌照的車子一輛都不攔,專門攔咱們這種小嘍啰!”
“白帽子就已經(jīng)夠討厭了,銀帽子更招人煩!一個個平時拽的不行,回頭等退伍了溜的比誰都快!”
葛志勇的嘴巴像是機關(guān)槍一把,自顧自的在那叨叨個不停。
副駕的秦風(fēng)從上車開始,就沒再說過一個字。
他閉著眼睛,始終在閉目養(yǎng)神。
葛志勇見秦風(fēng)不搭茬,好奇的瞥了他一眼。
“喂,喂喂,醒醒,醒醒?”
“怎么了?”
“白天聽報告,你就老走神,上車以后也不說話,像個木頭一樣!
葛志勇壞笑:“你該不會是,昨晚上賞月,被那個袁峰給拉倒小樹林里,脫力了吧......”
秦風(fēng)不知道這家伙腦袋里裝的什么玩意兒,反正很不正常!
他不想再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而是主動把話題岔開。
“我純粹就是在想,接下來訓(xùn)練安排的事兒,所以有點兒走神了。”
“是嗎?”
葛志勇表情狐疑,完全不信
但秦風(fēng)卻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直接開啟靜音模式,再次閉目養(yǎng)神。
......
晚上七點半,車子終于回到營區(qū)。
可還沒等二人從車上下來,他們便聽到遠處一陣吵鬧聲。
像是訓(xùn)練邊,似乎正有人在激烈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