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猜叔,喝茶!
一間古色古香的會客室里。
沙陽把一杯茶推到面前這個穿著灰色棉麻襯衫,神似倪永孝和靚坤的中年人面前。
被叫做猜叔的中年人微微躬身,雙手合十,隨后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沙陽微笑著說:“猜叔,等過完新年,我想組建一條新的產(chǎn)業(yè)鏈,規(guī)?赡軙仍却蟮枚。具體位置回頭會告訴你,接水和走山的工作,到時候還得麻煩你!
猜叔點點頭,操著一口粵普說道:“放心吧,沙先生,合作拉么多年了。不論你的產(chǎn)業(yè)規(guī)模多大,我的供貨都能跟得上!
沙陽哈哈一笑:“好,那到時候就全......”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名手下推開了。
看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下屬,沙陽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但當著外人的面,他并沒有發(fā)作,而是淡淡的問了聲什么事。
下屬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坐著喝茶的猜叔,有些欲言又止。
“沙先生,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猜叔也是個人精,立馬起身要走。
“那我送送你!鄙酬柨蜌獾陌讶怂偷介T口。
門外,一個長發(fā)男正在站在一年林肯車旁等著。
看到沙陽和猜叔一起出來,立馬沖沙陽禮貌躬身。
在車前,沙陽又說了幾句寒暄的話,這才把人送上車。
看著車子遠去,他扭過頭,眼神陰厲看向邊上的下屬。
“什么事,這么著急忙慌的,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出大事了,少爺!”
“怎么了,那幫家伙跑了?”
“不是,比這還要嚴重!”
下屬有些惶恐的說道:“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說我們在搜捕的那個周教授是一個制作新型毒品的絕頂高手!
“現(xiàn)在,整個三邊坡(外人稱金山角,本地人稱三邊坡)所有勢力都出動了,都想先一步找,把人據(jù)為己有!”
沙陽臉上浮現(xiàn)怒氣,眼神逐漸狠辣:“知不知道,是誰散出的消息?”
下屬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您弟弟嫌疑最大,也只有他才有這個動機!
“眼下,整個三邊坡已經(jīng)全部亂套了,各方勢力全部出動!
“賭場,紅燈區(qū),周邊村寨,尤其是糯亢那邊......”
聽到這兩個字,沙陽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提起販毒,糯亢才是這里真正的老大。
以目前自己的家底,就算翻三倍也趕不上那家伙。
糯亢一旦出手,其他人很難與其抗衡。
“王八蛋!”
沙陽憤怒的一拳頭捶在門框上。
下屬噤若寒蟬,只能低著頭。
跟了沙陽這么多年,老大一直都是禮貌睿智的形象,還從未見其發(fā)過火。
沙陽咬牙切齒,語氣冰冷的說道:“通知所有人,必須給我趕在糯亢前頭找到周教授!另外,讓那幫傭兵盡快把沙卡給帶回來,我要扒了他的皮!”
“是!”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林肯正在路上行駛。
坐在后排閉目養(yǎng)神的猜叔忽然睜開眼,不茍言笑的看向開車的長發(fā)男。
“但拓,最近有沒有什么大新聞?”
“大新聞?”
但拓看了眼后視鏡,操著一口云普說道:“前兩天達達鎮(zhèn)死了不少人噶,昆泰木材廠好像也被......”
猜叔抬手打斷他:“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是說,有沒有什么新的?”
但拓想了想,隨即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出門時,邊上兩家賭場全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奇怪得嘞。說是要出去抓人,我問抓誰,他們也不說!
“賭場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猜叔笑了:“看來,那個家伙真的很值錢啊。 ”
“是啊,咱們要是能抓到,是不是也發(fā)達了?”但拓笑著補充了句。
猜叔冷笑一聲,隨后一臉冰冷:“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了的,弄不好就得被反噬!
但拓聳聳肩,顯然是聽不懂這么高深莫測的話:“對了猜叔,先前你說沙先生要年后增加一套產(chǎn)業(yè)鏈,那我們是不是要聯(lián)系那邊,早點備貨?”
猜叔看著窗外的風景,語氣平淡:“先不著急,接下來可能得亂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說!
“亂上一陣?”
但拓心里嘀咕,這個地方哪天太平過,不是一直都在亂嗎?
......
“怎么樣,有消息沒有,找到那個姓周的教授了嗎?”
“還沒有。”
“繼續(xù)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這家伙就是個金礦,只要得到他的科研成果,咱們也能成為當?shù)卮蠹易辶!?br>
“老大,賴炳強那邊也把人全都派出去了,好像也在找周教授的下落!”
“就兩間破賭場,一個脫衣舞酒吧,也敢跟在后面湊熱鬧,找死?”
“他估計是想把人抓著,然后賣給糯亢他們,趁機大撈一筆!”
“呵呵,簡直是白日做夢,就算是真把人找到,就他們那點人也守不住。給我盯住他,萬一真的被他們想找到了,咱們直接去明搶......”
此時此刻,整個金山角就像是集體著了魔一樣。
只要是從事灰色產(chǎn)業(yè)的,都知道有這么個周教授的存在。
在這種地方的人,每個人都很清楚,這種所謂的新型毒品能夠帶來的價值不可估量。
貪婪和欲望,也在這片土地上被不斷的放大。
而就在各方勢力都在瘋狂搜尋周教授下落時。
金山角西北部,某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上。
兩名身披橘黃色長袍的比丘僧,手里托著缽,正在路邊化緣。
只見攤主虔誠的將食物放進兩人的碗缽,誠心禱告急著。
秦風微微躬身表示感謝,還用當?shù)卦挿鹫Z了一句。
“吉祥如意。”
離開時,武進扯了扯夾在屁股縫里的布料,震驚的看著秦風。
“你,你怎么還會說他們當?shù)卦??br>
“現(xiàn)學啊,咋了?”
武進此刻對秦風已然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才來幾天,都學會他們當?shù)卣Z言了!
簡直是牛媽媽給小母牛開門,牛逼到家了!
先前,武裝分子在邊界不停的搜索他們的蹤跡。
秦風干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帶著他們繞了回來,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子上。
為了掩人耳目,甚至還去附近寺廟偷了兩件衣服,扮起了比丘僧。
在這個信仰佛教的國度,比丘僧擁有極為崇高的地位。
路人見了得拜,即便是地方治安官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
于是,他們目前的狀態(tài),就真的像是來東南亞度假一樣。
根本不用擔心肚子餓,光靠化緣就能免費吃喝一路。
不過,武進心里頭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秦風,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把周教授這件事給散播出去?這么隱秘的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而且,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人在找我們,咱們的處境不是更危險?”
這時,有路人沖著秦風施禮禱告,還望他的碗缽里放了幾張鈔票。
秦風本著干一行愛一樣的原則,又沖著路人說了一句吉祥如意。
隨后,這才扭頭,沖著武進解釋起來。
“如果只是我們?nèi)齻人,或許可以嘗試從敵人重重包圍下硬闖突圍!
“但帶著兩個拖油瓶,根本就不現(xiàn)實,更何況這兩人還都是叛徒!
“萬一在撤退途中,有人鬧出點什么動靜,咱們?nèi)嫉猛甑。?br>
“為了咱們能平安回國,也為了把這兩人送回去審判,所以我才得必須得給他們把水攪渾了!
“只有這個地方亂起來,各方勢力相互掣肘,咱們才有可能找到機會離開, 這么說你明白嗎?”
武進茅塞頓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讓他們窩里斗,狗咬狗,然后咱們再找機會逃回去!
他疑惑的看向秦風:“可,這個機會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現(xiàn)在邊界地帶全是各方勢力,咱們總不能在這待上一年半載,真的等風頭徹底過去吧?”
“那大比武怎么辦,我還想著回去以后早點兒打申請,把婚結(jié)了呢!
秦風沒有說話,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機會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
雖然他又外掛,還能開無雙,但實力提升有限。
說到底,他對付的大部分都是沒受過什么專業(yè)訓練的武裝分子。
如果真弄幾十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雇傭兵來,秦風也只有腳底抹油跑路的份。
所以眼下,他只是走一步看一步,暫時選了個最穩(wěn)妥,最保險的辦法。
就在秦風仔細思索,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時。
突然聽到,旁邊飯館里傳出一個奇奇怪怪的公鴨嗓音。
“所有消息包打聽,所有消息啦~價格不貴,還公道,啊只有你們想資道的,沒有我不資道......”
【夢幻聯(lián)動一波,有沒有友友們看邊水往事的,來我這舉個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