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是很久沒見了!”
營區(qū)里,林蔭道旁。
老灰停下車,從車上下來。
秦風很自然的就握住他的手,抱住后用拳頭捶了捶他的后背。
老灰也是同樣,拍了拍他的后背后,笑哈哈的說道:“怎么樣,這正委不好當吧?”
秦風做了個邀請的動作:“來,你來試一試,看看好當不好當!
老灰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干不來,我這性格可不適合當老媽子。”
秦風問:“這次來,是......有任務(wù)?”
老灰打斷他:“不著急,不著急,我這好不容易來你這一趟,不帶我參觀參觀?聽說你們前陣子去了趟大西北,表現(xiàn)的還不錯?”
“打輸了!
“輸,并不代表打的不好。”
秦風露出笑容,這番話還是比較中肯的。
演習場上,分出輸贏,一直都是大家所追求的。
但事實上,一場戰(zhàn)爭是許多個輸輸贏贏,贏贏輸輸組成的。
在早些年的戰(zhàn)爭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我軍被敵人圍剿,各種突圍,各種撤退的景象。
為了阻擊敵人,給大部隊爭取時間,許許多多的我軍戰(zhàn)士堅守在防線上,直到全連,甚至全營陣亡。
用這么多戰(zhàn)士的生命,也僅僅只是為了為大部隊爭取時間,拖住敵人的腳步。
那時候的咱們,在西方列強和敵人眼里,可不就是不停的在輸嗎?
可最后,最被人瞧不起的,才偏偏最爭氣!
秦風:“加強團屬于浪子回頭,厚積而薄發(fā)。前期劣勢并不代表最終結(jié)果,只要他們心中的那團火不滅,終究會迎來勝利!
老灰詫異的看向他:“喲,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換我我就來不了。”
秦風:“哈哈哈,觸發(fā)專業(yè)技能了。”
是的,當正委的就得有一定的文學文化素養(yǎng)。
說出來的話,必須得有深度,有深意,積極向上。
秦風現(xiàn)在就是嘴皮子動得太多,腦袋里每天像是在開趴體似的,反而是身子骨活動的相對要少很多。
雖然,他每天都在堅持跑步,做大量基礎(chǔ)體能,但這些東西對于經(jīng)常游走戰(zhàn)場的他來說,甚至連塞牙縫都不夠。
來到一處訓練場邊,場上陳子龍正按照胥北布置的訓練內(nèi)容,帶著全連一起做綜合型訓練。
胥北一眼就認出了老灰,連忙叫停訓練,一路小跑過去沖他敬禮:“首長好,正委好!”
老灰回了個禮,但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胥北參加過農(nóng)場,最終卻沒能通過全部考核。
不過,能夠進入到那個門檻,就已經(jīng)說明他足夠優(yōu)秀了。
只能說明,那個時期的他,沒有能夠站在最頂點。
“正委,有什么指示?”
胥北詢問的看向秦風。
秦風擺擺手:“繼續(xù)訓練吧,我們就是隨便看看!
“是!”
胥北跑開了。
而這一幕,被場上正在訓練的突擊隊員看在眼里。
在大家眼里,胥北一直都是個大魔頭般的存在,但先前在看到來人時眼里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這也讓剛剛晉升少校軍銜的隊長陳子龍,對于這個大校軍銜的黑臉漢子產(chǎn)生了一些好奇。
“教官,老東家來人了?”
陳子龍理所應(yīng)當?shù)木鸵詾,老灰是來自蛟龍,或是海陸兩棲?br>
龍?zhí)煲耙餐拥模骸安皇呛\,那是我們軍校特?zhàn)指揮系系主任,來這找風哥的!
陳子龍詫異:“正委在軍校畢業(yè)以后,和老師主任還有來往?”
龍?zhí)煲皹妨耍骸澳闩率遣恢,風哥還有個身份,是京城xx軍校特聘特級教員吧?”
陳子龍震驚的了,他還真不知道這茬子事。
在此之前,他沒接觸過秦風,更多的也只是聽到一些關(guān)于他的傳聞。
“可,他既然是軍校教員了,怎么還能繼續(xù)在部隊里任職,這不是起沖突嗎?”
“掛個名而已,跟我們系主任一樣,臨近考試了過來一趟,平時該干嘛干嘛。部隊不一直都是這樣,只要你有能力,規(guī)矩和規(guī)則都會為你讓路!
龍?zhí)煲暗脑挘故翘嵝蚜岁愖育垺?br>
他總是會因為秦風是團正委,而忽略他的年齡。
所以每次被叫去辦公室談話,都會緊張,害怕, 因為他一直把秦風當成一個四十多歲,擁有豐富經(jīng)歷的首長。
陳子龍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說啥了,自己比秦風大了那么多,卻糊涂的過了三十年,也是前不久才真正開竅,走上正軌。
他在想,如果上軍校那會兒,他就能早早開竅,時不時就能少走很多彎路,是不是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功成名就了?
陳子龍惆悵的嘆了口氣,龍?zhí)煲暗故强吹暮荛_:“行了,別在這自怨自艾了,風哥是沒有能力上線的,況且你也沒他那么硬的命!
“就他經(jīng)歷的事,換咱們得死八百回?撮_點,他那樣的全軍也就獨一份,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陳子龍嗯了一聲:“我就是覺得,要是能早點開竅,也不至于浪費這么多年!
龍?zhí)煲埃骸澳阕约阂郧吧当,怪誰?”
陳子龍:“草,你罵誰傻逼?”
龍?zhí)煲埃骸罢l破防罵誰......”
老灰遠遠看著這倆人在訓練里較上勁,扭頭贊許的看了一眼秦風:“把龍?zhí)煲,和陳家那小子綁在一起,得虧你能想得出來啊!?br>
秦風:“他倆有共通性,也更容易產(chǎn)生情緒上的共鳴,組個搭檔挺好的!
老灰:“看來你現(xiàn)在,是真的做到了軍政兼通!
秦風:“會的越多,責任越大。”
他又領(lǐng)著老灰在營區(qū)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才把人帶去辦公樓。
這會兒,邱國海正從樓上下來,瞧見秦風身旁的老灰,立馬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秦風也順勢介紹了一下,老灰明面上的身份。
當聽聞竟是來自京城軍校的特戰(zhàn)指揮系主任時,邱國海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精彩。
他兩只手握住老灰的手,熱情的說道:“難怪秦風說,您是他的授業(yè)老恩師,久仰久仰!我有個表外甥,就在你們軍校里頭當助教,也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
“你表外甥,叫什么名?”
“他叫鄭輝!
秦風愣住了,詫異的問:“鄭助教,是你表外甥?”
邱國海也詫異了:“你也認識?”
秦風:“我去軍校報到第一天,就是他接待的我,他人很好!
老灰對于這個叫鄭輝的助教也是有點印象的。
當初學校里鬧耗子,秦風安排鄭輝主動“暴雷”,以此將真的耗子給引出來。
后來,鄭輝也因此從實習轉(zhuǎn)為正式,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在軍校里當上副教員了。
邱國海激動壞了,沒想到會這么巧,非得安排說中午好好喝一盅,但秦風卻以還有正事為由給推掉了。
回到辦公室里,關(guān)上門,莊平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在門口走廊負責站崗警戒。
秦風親自給老灰泡杯茶,好奇詢問:“這回,是什么任務(wù)?”
老灰不急不慢的從懷里掏出一根單獨包裝的長城雪茄,剪掉尾部后,用打火機點著。
吧唧吧唧的嘬了兩口,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這才咧嘴笑著說道。
“農(nóng)場,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