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直升機從空中落下。
艙門打開,呂崇迅速帶著葛志勇從上頭下來,直奔藍軍總指揮部。
剛進去,他就沖著滿雄志興師問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我們的那么多隊伍,會集體落到紅方陷阱里?”
滿雄志給出的解釋是:“秦風利用了我們著急擴大優(yōu)勢這一特點,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
呂崇也是被噎了一下,來的途中他就想到這個可能性,但是不確定。
現(xiàn)在聽到從滿雄志嘴里講出,他也終于確信了這是秦風的手筆。
除了他,誰能同時在這么多地方,安排反擊?
可讓呂崇詫異的是,秦風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藍軍突襲預案,連他這副總指揮都不清楚,秦風身在紅方難道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
滿雄志看著先前拍攝的沙盤照片,說道:“秦風確實不知道我們會突襲哪些位置,但他知道紅色方有哪些區(qū)域是容易失守,容易被乘勝追擊的!
“換句話說,他一直在觀察分析先前戰(zhàn)場上,各個部隊的戰(zhàn)斗情況!
“對那些潰散慌忙撤退的紅方隊伍做了標記,而這樣的隊伍多是散兵游勇,只要努努力就能將其全部消滅。”
“他用這些容易得手,容易被消滅的隊伍打窩,在加以引導,下面的一些軍官立功心切,自然會想要乘勝追擊,所以才會中了他提前設下的埋伏!
呂崇臉色難看,站在他身后的葛志勇面色微沉。
但還是在心中感慨一波,秦風這小子果真是有能耐。
而且,特別會在逆風局里尋找反擊的時機,用一次次小勝利來慢慢拉回局面。
眼下的戰(zhàn)場,其實就是一個棋盤,相互博弈相互搏殺,最終拼到一兵一卒才能拿下勝利。
而秦風現(xiàn)在在做的,就是充分調動手里棋子,以示弱的方式誘敵深入完成反擊,這步棋走的是真妙。
呂崇問:“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弄?”
滿雄志搖頭:“雖然秦風此舉,確實討到了一些便宜,但也充分將他的地盤全部暴露到了桌面上。換句話說,這種招數(shù),只能用一次,在大規(guī)模正面戰(zhàn)場上這招是無效的!
“我的尖刀偵察,和你們特戰(zhàn)連的人,正在襲擊紅方總指揮部!
“目前,已經(jīng)將指揮部摧毀大半,對方總指揮也被逼迫的狼狽逃竄。只要能夠將紅方總指內(nèi)部人員盡數(shù)消滅,這次較量我們還是占據(jù)更大......”
沒等滿雄志把話講完,通訊兵就突然起身匯報。
“報告旅長,石連長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在追擊途中遭遇紅方援兵攔截。”
“根據(jù)他們觀察,這批援兵應該是很早就埋伏在附近,等著他們動手的!
“目前,偵察連損失半數(shù)兵力,特戰(zhàn)排傷亡三分之一,詢問是否需要繼續(xù)展開追擊?”
聽到匯報內(nèi)容,呂崇和葛志勇滿臉不可思議:“臥槽,秦風連這都猜到了?”
滿雄志也是一愣,顯然沒料到,自己這一步也在對方算計之內(nèi)。
他的臉色開始變化,眉頭開始緊鎖。
顯然,他低估了秦風的成長速度。
如果說,上一次在草原交鋒,秦風有勇有謀,心思細膩。
那時隔多日再次碰上,秦風在原有基礎上,又多了幾分腹黑和陰險。
他沒料想到,秦風竟然敢用紅方總指揮部來打窩當誘餌,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和對方通過氣的那種,不然也不會表現(xiàn)的如此真實。
意識到眼下局面不利,滿雄志立即下達撤退指令,尖刀偵察和特戰(zhàn)連都是藍軍王牌,必須保住。
至于,為什么不把裝甲車,坦克全部開過去,把紅方總指揮部給轟成渣渣,而是派出單兵滲透,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絕大多數(shù)總指揮部都是設立在陣地大后方,也就是說想要找到敵軍指揮部,只能是偷偷摸摸用單兵滲透方式。
如果說能夠把坦克火炮全都拉過去,那就意味著,對方的前線兵力已經(jīng)全部崩潰,那也沒有消滅敵軍總指揮的必要了。
而滲透,就必須用到偵察兵和特種兵,所以現(xiàn)在必須得保存力量。
更何況,總指已經(jīng)被摧毀,接下來短時間內(nèi)紅方肯定會群龍無首。
秦風可以號令他的加強團,但想要去統(tǒng)一協(xié)調整個紅色方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隨著命令下達,正在和龍?zhí)煲罢归_交火的李家勝等人,也選擇立即撤退不再戀戰(zhàn)。
可在這埋伏許久的龍?zhí)煲昂完愖育埬睦飼@么容易就讓他們離開。
“媽的,在沙土里埋了快一天,老子都特么尿褲子上好幾輪了,這能讓你跑了?”
龍?zhí)煲笆掷飪x器迅速鎖定遠處一個逃竄目標,手中抓起一把黃沙,讓其快速落下。
隨后,將得到的風速,風向,距離等重要信息匯報給一旁的陳子龍。
在得到各種有效數(shù)據(jù)后的陳子龍,立即調轉槍口。
只見他半跪在地,手中舉著一把88狙,僅瞬間就鎖定了敵人位置。
砰砰!
幾槍過后,兩三個敵人腦袋接連噴出煙霧。
李家勝彎著身子迅速撤退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
他知道對面開槍的是陳子龍,但他驚訝的是,都特么跑這么遠了,這家伙居然還能打中?
“這才過去多久,槍法就進步這么多?”
這時,石連長也從另一邊和他完成匯合。
二人迅速翻過土坡,鉆進一輛提前準備好的越野車里飛快駛離。
看著前來偷襲的敵人被全部打退,陳子龍也是終于松了口氣,但看著滿地狼藉的紅方總指,更多的還是一陣心驚肉跳。
“還好正委深謀遠慮,讓我們提前埋伏在這,要不然總指揮部可能一個大活人都沒有了!
“這就是風哥的能耐,學著點!
龍?zhí)煲靶πΓ愖育堃侧帕艘宦暋?br>
二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磨合,明顯更有默契了。
戰(zhàn)友情,都是通過訓練,流汗,戰(zhàn)斗磨合出來的。
與此同時,搭乘龔旅長的那輛步戰(zhàn)車在離開總指后就是一路狂飆,后頭黃山漫天,生怕后頭有追兵追上,或者有飛機攆上來。
“現(xiàn)在去哪?”
“去最近的營指揮部!”
“安全嗎?”
“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附近幾支部隊也都在趕來途中,空中戰(zhàn)機也升空,肯定能確保您的安全!”
“秦風呢,他在什么地方?他那里最安全,如果距離不遠,直接去到他那!”
“首長,我們暫時聯(lián)系不上秦正委,他隱藏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和我們?nèi)魏稳斯!?br>
“......”
龔旅長氣壞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秦風給做局了,但是沒證據(jù)。
因為,他連個求證和興師問罪的人都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