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想聽哪一個?”
T集團軍,軍人俱樂部的健身房里。
葛洪斌穿著兩根筋的背心,正在杠鈴劃船,鍛煉背部肌肉。
一百來斤的杠鈴,在他手里就像是沒有太多重量一樣,隨著他的呼吸節(jié)奏上下起伏著。
旁邊的秘書則站在一旁,但他卻沒有像往日那樣,認真嚴肅的匯報工作,而是選擇了一種相對委婉點的方式。
似乎是擔(dān)心,接下來要說的內(nèi)容太過勁爆,擔(dān)心首長承受不了。
“說吧。”
葛洪斌一組結(jié)束,拿起邊上的蛋白粉喝了一大口:“先說好的!
秘書說:“找到秦風(fēng)在哪了,他目前在燕京理工大學(xué)!
葛洪斌有點意外:“他到那去做什么?”
秘書有些揶揄的說:“是這樣的,從我們這離開以后,秦風(fēng)通過軍校里的關(guān)系,找汪校長幫他聯(lián)絡(luò)了燕京總隊......”
“呵呵,這小子確實是鬼腦筋,竟然想到去找武警切磋!备鸷楸蟛敛梁拐f:“那幫家伙,一個個都是蠻牛!
“連我都不敢輕易去招惹,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壞消息呢,切磋輸了?還是被人給攆出來了?”
秘書苦笑一下說:“現(xiàn)在這個點,還在切磋著,而且越戰(zhàn)越勇。”
葛洪斌詫異:“越戰(zhàn)越勇,是什么意思?”
秘書正好有朋友就在武警第三支隊,于是他便將目前的情況和局面,全部告知給了葛洪斌。
聽聞秦風(fēng),竟然是準備輪戰(zhàn)燕京總隊的王牌連隊,現(xiàn)在甚至和人家的獵鷹特戰(zhàn)杠上了。
葛洪斌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
他知道這小子能捅婁子,但沒想到,他能捅這么大的簍子!
秦風(fēng)在西南怎么鬧事,以葛洪斌的職務(wù)和能力,都能幫他兜著底,畢竟是自家孩子,打打屁股,罵兩句就行了。
但,那里可是京城,是赫赫有名的燕京之盾。
你上去就用長矛,給人家的盾捅了個窟窿眼,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的盾根本不堪一擊嗎?
“首長,目前的情況非常棘手,秦風(fēng)如果輸了還好,如果是贏了,那他真的是捅大簍子了!”
“他若是去云滇總隊,可能情況還好一些,咱們打個招呼,或許還不會為難他!
“但......燕京總隊,我怕秦風(fēng)和他的小伙伴們,此次是兇多吉少啊。到時候要是他們把人扣下來,那就麻煩大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幾天后的亞太多國聯(lián)合交流演練......”
秘書跟在葛洪斌身邊,察言觀色,耳濡目染的多了。
自然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雖說,秦風(fēng)此舉,目的性是為了錘煉雙方實力,讓兩邊都能得到進步。
但方法實在太過激進,而且跨單位切磋,一點兒招呼都沒打,這不是在打人家臉嗎?
在燕京當官,即便是相同軍銜的情況下,多是默認大一級或者半級。
如果秦風(fēng)真被扣下了,怕是葛洪斌去都沒用,得要司令員親自登門道歉,取得原諒后才能把人給帶回來。
葛洪斌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內(nèi)心此刻反而出奇的平靜。
就是那種,雖然你知道要出事,但好像可能應(yīng)該動靜不會鬧得太大。
“首長,要不,你親自打個電話,讓秦風(fēng)趕緊認輸服軟?”
“如果他現(xiàn)在束手就擒,將對方顏面挽回,或許還有溝通和商量的余地?”
葛洪斌繼續(xù)喝著水杯里的蛋白粉,咕咚咕咚的直到全部喝光,這才開口。
“這件事,你別管了,就當沒有發(fā)生過,就當咱們不知情。”
“。俊
“秦風(fēng)這小子,從來不打沒準備到的仗。”
葛洪斌深思熟慮的說:“他敢去燕京,敢把事情鬧得這么大,若是一點兒后手都沒有,我是不信的。”
秘書擔(dān)心:“可是,萬一最后......”
葛洪斌擺擺手:“萬一真到那個地步,不用我出面,也不用司令員出面,會有大人物出面保他的!
“這小子,現(xiàn)在能耐大的很呢,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只要出發(fā)點和立意,是為了國家好,幾乎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別忘了,秦風(fēng)除了是西南的兵,還是xx軍校的特級教員,戰(zhàn)顱研發(fā)團隊的領(lǐng)頭人,總部也一直在高度關(guān)注的優(yōu)秀人才,以及唯一一個活著的特等功臣。對了,還有那件功德無量的百衲軍裝......”
秘書:“......”
他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秦風(fēng)有如此多的BUFF疊加在身上。
可以說,只要不背叛祖國,幾乎沒人能動得了他。
即便是,燕京總隊真的把他扣下來了,那也得是好吃好喝好酒好煙好招待的那種......
秘書轉(zhuǎn)身離開了健身房,葛洪斌也來到窗邊,抬頭看著外面滿天繁星,發(fā)現(xiàn)其中似乎有有一顆格外耀眼。
誰能想到,短短幾年而已,這個年輕人竟能成長到如此高度?
連他這個戰(zhàn)區(qū)副司令,都不敢?guī)ш犐祥T去燕京武警總隊挑擂臺,可秦風(fēng)才二十多歲就辦到了。
最終的勝敗與否,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秦風(fēng)的膽量,注定了他未來會比自己擁有更高的成就。
葛洪斌深深的嘆了口氣:“葛志勇啊葛志勇,你要是能有你這個小兄弟一半的能耐,我這個當?shù)淖鰤舳寄苄π蚜!?br>
......
與此同時,燕京理工大學(xué)。
一個大行李箱被人給拖了過來。
打開后,里頭滿滿登登的全部都是紅色鈔票。
當然,這些全都是練功卷,并不是真正的鈔票。
獵鷹副隊長方勤,將一枚和小型遙控型演習(xí)用的TNT炸藥,塞在了這堆錢款當中。
準備,以這些鈔票為突破口,制造混亂;然后再利用頭頂直升機,吸引敵人注意力,最終以雷霆之勢,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聽聞方勤的計劃,老周和在場的武警高層滿臉興奮。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玩兒策略,搞突襲營救,特戰(zhàn)絕對是行家。
老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敵人被全部擊斃的畫面了。
認罪伏法都不行,必須全部擊斃,而且是亂槍打死,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因為,在第一次押注輸了之后,汪國槐那老東西乘勝追擊,又和他賭了點別的。
或許是出于對自己人的信心,也或許是想要把輸?shù)舻,再贏回來。
總之,老周的這個泥潭,是越陷越深。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贏!
而且,必須得贏的非常漂亮!
否則,根本無法挽回丟掉的顏面!
“放心吧,周正委。”
方勤保證:“我們來了,就是負責(zé)解決問題的!自古,邪不壓正,待會就等著給匪徒收尸吧!”
他扭頭看向負責(zé)談判的那人,讓他拖著錢箱,去和劫匪談判。
那人點點頭,立即拿著大喇叭喊話,說五百萬準備好了,兩架直升機十分鐘后就能到達樓頂。
希望對方可以履行承諾,釋放人質(zhì)和虎連長他們。
但緊跟著,秦風(fēng)的操作卻讓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直升機,晚點兒在過來!
“錢,暫時先放在那!
“現(xiàn)在,我要提一個新要求!”
聽到那邊竟然又搞幺蛾子。
武警的人瞬間全都抓狂了。
一場演習(xí)而已,你這王八蛋到底要鬧哪樣。
記者羅小萌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她報道過許多次實戰(zhàn)演練現(xiàn)場,但還從來沒遇到過,像今天這般一波三折的。
這讓她根本就不敢接著往下錄像,否則結(jié)果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談判人員臉色也很難看,但在方勤的授意下,他只能盡可能穩(wěn)住場面,詢問對方到底還有什么要求?
很快,揚聲器里便傳來了秦風(fēng)的聲音。
“我們餓了快一天了,人質(zhì)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先搞點兒吃點來,吃完了再接著打。我念一下清單,你們抓緊時間去準備!
“蛋炒飯120份,加里脊肉,加臘腸;隆江豬腳飯80份,加鹵蛋和豆干;麻辣燙要2號食堂王阿姨家的,據(jù)說他們家比較好吃,來20份;水餃韭菜雞蛋和豬肉大蔥各自五十份;再來50杯芋泥波波奶茶,三分糖.......”
“最好再整十箱啤酒,搞點兒燒烤和花生米......”
獵鷹特戰(zhàn):“......”
正委老周:“......”
圍觀吃瓜大學(xué)生:“......”
這特么到底是反恐處突演練,還是聯(lián)誼聚餐?
在這打仗呢,你怎么還點上菜了,還特么點這么多,你們吃的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