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過了好一會,一個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中年人,才風塵仆仆的走進來。
男人脫下西裝,隨手丟在椅子上:“自我介紹一下,徐武,國安行動部部長!
聽到男人的職務,眾人紛紛站起身,但并沒有詢問為什么把他們帶到這來。
徐武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微笑著讓秘書進來給他們倒了杯茶。
“是這樣的,目前這個案件已經(jīng)被我們這邊給接管了。不論是警方,還是你們這邊,都需要把案件細節(jié)詳細匯報!
“這位同志,你應該是他們的頭兒吧,就由你來匯報!
“其他人可以稍后做補充,沒問題吧?”
徐武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但說話很是客氣,絲毫沒有什么領導架子。
秘書站在一旁,往眾人的杯子里添完熱水,便拿出本子和筆站在一旁。
明顯是準備要替徐武做記錄的樣子。
只大約用了五分鐘,袁峰把當時情況匯報了一遍。
但其中有好幾個點,讓徐武露出疑惑的表情:“等會兒,你是說,當時你們一路追擊,殺了八九個,但最后還有一小撮人,帶著受傷的死刑犯,逃到了界外?”
“可根據(jù)警方那邊的消息,所有罪犯全部都被擊斃在邊界線以內(nèi),并無逃到外面去的?”
“難不成,你們違反規(guī)定,在人家的土地上開槍了?還是說,他們過界以后起了分歧,自相殘殺?”
“領導,是這樣的,當時確實給他們逃出去了,結果對面出現(xiàn)一幫戴著......”
祁猛補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袁峰回頭一個冷冷的眼神,把話給瞪回去了。
秘書停下手中的筆,眼中不悅一閃而過。
徐武看著欲言又止的祁猛,又看了看袁峰。
意識到有些東西沒法在這說,于是便起身。
帶著眾人來到樓上一間全封閉,并且攜帶防竊聽防錄音的小屋里。
把秘書支出去后,徐武將門反鎖,隨即將自己的證件亮出來給袁峰看了一眼。
袁峰接過后仔細摸了摸上面的鋼印,確認無誤后,這才將原本事情始末給說了出來。
徐武聽完,并沒有做出過多評價,而是認真叮囑道:“現(xiàn)在,我只說兩件事。第一,沒有戴面具頭套的人,你們只是眼花了而已!
“之后,不論是部隊,警方,還是總部的人找到你們詢問,都只能一口咬定,是你們自己動手,在國內(nèi)擊斃的這些犯罪分子!
“哪怕是你們的父母,家人,最親密的戰(zhàn)友,都絕對不能透露一絲一毫!
“否則,將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后果......”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趙鵬飛問出心中疑惑:“他們是敵是友?”
“我不知道,我也沒法回答你,反正,你們就當沒看過就行了!毙煳鋼u頭。
“沒問題,我們不會透露。”袁峰問:“說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毙煳鋸某閷侠锬贸鲆环荼C軈f(xié)定:“屬于第一個的附屬條款。你們所有人,必須簽署了這份保密協(xié)定,才能夠離開這!
說著,他就把文件推到眾人面前,文件上的內(nèi)容很含糊,很籠統(tǒng)。
并沒有提及什么事,只是要求他們必須要嚴格遵守“第一條”規(guī)定。
如果消息泄露,或者查到來源,是因為某個人導致的泄露。
將會面臨最嚴重的處罰,情節(jié)嚴重的甚至會被處于終身監(jiān)禁.....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料想到這件事居然如此嚴重。
得簽署保密協(xié)議不說,里面的條款也是相當霸道。
換句話說,哪怕是做夢,都不敢亂說夢話。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時,袁峰已經(jīng)走上去簽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他參加過大大小小不少的秘密任務,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的嚴重性,也簽署過類似的協(xié)定。
所以,他才會在剛才匯報時,有意在外人在場時,隱瞞重要細節(jié),為的就是安全起見。
而這么做,也是在保障他們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見袁峰都簽字了,剩下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也都簽上了名字。
徐武將保密協(xié)定裝進袋子,貼上封條:“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要不要我安排車......”
“不用了!痹鍝u頭:“我們有車!
“行,那就不送了,慢走!毙煳浜驮逦樟宋帐郑宦钒阉麄兯偷綐窍,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等人走后,秘書這才從邊上走過來:“文件已經(jīng)送檔案室了!
徐武點點頭:“你跟我上去吧,我正好有點兒事,要交代給你!
“是。”
秘書跟著他一起走進電梯,隨口問了句:“對了領導,剛才,他們說的那些戴面具的,到底是什么人?雇傭兵嗎,還是咱們的人?”
徐武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們只說了,一幫戴著.....什么時候說過戴面具了?”
下一秒,秘書的臉色巨變,剛要把手伸向腰間。
砰砰!
兩顆子彈就已經(jīng)嵌入了電梯門里。
秘書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不可置信的癱坐在地上。
他想要咬碎嘴里的毒牙,卻被徐武一個膝撞,直接讓下巴脫臼。
叮叮叮.....
電梯門打開,警報聲響個不停。
槍聲吸引過來一大群持槍警衛(wèi)。
徐武理了理西裝,整了整頭發(fā),沖著姍姍趕來的下屬不爽的罵道。
“把人帶到審訊室,牙齒給我一顆顆全拔光了!”
“另外,讓管人事調(diào)動的那幫家伙,全都滾到我辦公室來!”
“媽的,家里混進來老鼠了,都特么不知道?一個個干什么吃的,都特么是一幫飯桶!”
......
與此同時,一輛軍車正在路上快速行駛。
趙鵬飛好奇的用余光掃了眼副駕駛上,嘎嘣嘎嘣吃著巧克力的袁峰。
“教官!彼杂种沟膯枺骸皠偛旁谵k公室里,你為什么會......”
袁峰咂咂嘴,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那個秘書有問題!
聽聞此言,趙鵬飛一腳剎車直接踩了下去,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
“真的假的?”
“我去,那我們豈不是,泄露了秘密?”
“不會吧,該不會是你瞎猜吧?那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
袁峰把右手搭在車窗邊,抬頭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再干凈的屋子,也會有衛(wèi)生死角。佛門向來以慈悲為懷,為什么還要十八羅漢,怒目金剛?”
眾人似懂非懂的互相看看,只有趙鵬飛好像聽明白了一些。
袁峰語氣平淡:“你們以為,那幫家伙是怎么悄無聲息的摸到法場,沒驚動任何人的?”
“不論什么崗位,不論什么地方,總是會有人因為種種原因偏離初心,沒能禁得住誘惑,走上歧路!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還有很多灰色地帶的.....”
他從口袋里又摸出一個奶糖,丟進嘴里:“過陣子,秦風的勞動改造估計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是不是得給他準備個什么驚喜?”
“不然回頭都去上軍校了,不搞就沒機會了!
眾人歪著頭,腦袋上全是問號。
不明白怎么今天袁教官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
才說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怎么突然又扯到秦風快回來的事情上?
“準備個什么驚喜?”趙鵬飛好奇的問。
“帶他去洗浴中心三樓,找十個八個那什么...怎么樣?”李家勝突然提議。
“你這個主意,俗得很,不過我喜歡!痹骞笮Γ骸白撸蹅兿热退炔赛c,制定一個更加完善的計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