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殺得那叫一個爽快,望海派眾多熟悉的面孔浮現(xiàn)在眼前,一直對她比較關(guān)愛的孫琦,話語不多的藏書閣長老薛仁貴,雖然不是名義上的師傅,卻也算得上亦師亦友。
可以說這些人都是因為葉峰的緣故才會喪命的,葉峰心中的恨意令他雙目赤紅,禍不及家人,這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guī)矩,且門派間也是如此。
雖然葉峰做出了一些令青光宗惱火的事情,但青光宗的長老清松追殺他在先,打劫一下青光宗的晶石礦,還不能就構(gòu)成令望海派滅門,不得不說青光宗這次做的太霸道了。
葉峰將滿腔怒火都發(fā)泄在面前的乾坤派弟子身上,他們是直接的兇手。
葉峰所過之處,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此刻的葉峰宛如九天之上降臨的殺神,金丹期的高手都被糾纏著,而這些乾坤派筑基期高手都被葉峰的不要命嚇破了膽,平日的修為根本無法施展出全部。
葉峰完全忽視防守,披頭散發(fā),狀如惡鬼,一旦身體受到傷害,只要把玉瓶捏碎,身上的傷害就會立即修復(fù)。
乾坤派的弟子全部傻眼,這樣的仗沒法打了,好不容易在葉峰身上弄出了一點小傷,而人家隨便一個玉瓶,而后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大把的符紙像是不要錢般,什么石化符,聚靈符,還時不時向乾坤派弟子施展出各種的雷爆符,云雨符。
雖然這些符紙不能起到殺敵的作用,但卻可以擾亂對手的心神,往往乾坤派弟子在稍一愣神時,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身體就會被斬為兩段。
此刻的葉峰,無人能敵,橫沖直撞在乾坤派弟子中間,就像是虎入羊群。
遠(yuǎn)處的乾坤派掌門人宿龍被唐經(jīng)天死死的纏住,面對金丹巔峰期的唐經(jīng)天,宿龍不敢稍有大意,一個不小心就會說含恨終生。
看著自己門下的弟子死傷慘重,宿龍簡直欲哭無淚,這是惹上了什么殺星啊,心中不禁為當(dāng)初的決定感到一絲后悔。
這邊的金丹眾修士對陣雖不如葉峰這般爽快,但卻更具威力。
在前往乾坤派的途中,葉峰給眾人下達(dá)了一個命令,那就是不允許有傷亡出現(xiàn),否則葉峰無法承擔(dān)后果,而想要避免傷亡,葉峰想起了田忌賽馬的故事。
他吩咐己方的金丹們,在對敵的時候,選擇的對手必須是修為比自己低一個境界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有金丹巔峰的修為,那就尋找穩(wěn)固境界的金丹下手,如果你是穩(wěn)固境界的金丹,那就尋找剛剛進(jìn)階期的金丹。
總之一句話,必須必對手的修為強,就是要欺負(fù)對手。
至于對方那幾個金丹巔峰的修士,都交給三郎好了,對付三四個金丹巔峰的修士,三郎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得不說吳良這個家伙,見對方的金丹全部有了人對戰(zhàn),他始終跟隨在葉峰不遠(yuǎn)處,對于葉峰這個主人,吳良還是感到很深的愧疚,當(dāng)初在青光宗的晶石礦如果不是他陷害葉峰,也許望海派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慘案了。
出于心底的愧疚,吳良更不敢讓葉峰稍有閃失,一旦有幾個筑基巔峰的乾坤派弟子圍攻葉峰,都會逃不過吳良的黑手。
這個家伙人如其名,戰(zhàn)斗從來不正面接觸,都是在暗中下黑手,往往對手還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就被吳良偷襲得手。
乾坤派的弟子們簡直是一場噩夢,殺神般的葉峰,身邊還跟隨一個神出鬼沒的金丹高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而葉峰的本意也正是如此,既然前來攻打乾坤派,想要將乾坤派全部殲滅那是不可能的,但將乾坤派的筑基以上修士全部干掉還是有著一定的把握,如果將乾坤派筑基以上的弟子消滅,乾坤派也就滅亡了。
即使乾坤派如望海派般,有著幾萬名弟子,但到達(dá)了筑基修為的也不過是幾百個而已。
轉(zhuǎn)眼之間,被葉峰擊殺的筑基期乾坤派弟子,就有二十幾個。
葉峰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殺到最后,以至于乾坤派的這些筑基弟子見到葉峰都紛紛躲避,不敢捋其鋒芒。
對于門派忠心不二是一回事,但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命沒了,還談什么衷心,白白送命那是愚忠。
縱觀整個場面,戰(zhàn)斗顯得最為輕松的就是小紅,那廝也不是什么好胚子,絕對不予對手糾纏,充分利用自己的空中優(yōu)勢,展翅飛翔在半空,火球一個連著一個,把對手逼迫得手忙腳亂,空有一身修為和幾件法寶,卻拿小紅沒有任何辦法。
而氣勢最盛的當(dāng)然要數(shù)三郎,十幾米高的巨大身軀,哪怕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光憑那股滲人的氣勢,也能震懾很多人,更何況手腕上玄鐵打造的鐵鏈。
法寶對于三郎的鐵鏈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基本上只要是三郎的鐵鏈掄起,法寶就會變成齏粉。
幸好現(xiàn)在葉峰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不然看到各種法寶被三郎紛紛擊碎,還不得跳腳大罵三郎敗家。
鐘離夜歌與仇思瑤并肩站在一處合力對敵,鐘離夜歌的修為已經(jīng)處于筑基巔峰很久了,突破金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他的對敵手段也是非常多變。
在戰(zhàn)斗的伊始,鐘離夜歌豪情大發(fā),想要試一試與金丹期生死搏斗的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但葉峰卻不敢讓他身犯險境。
開玩笑,鐘離夜歌能夠打破家族的阻撓,帶著人幫助自己,而且在聽聞對手是青光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還堅持己見,就憑這份情誼,葉峰就會銘記一生,如果鐘離夜歌稍有閃失,葉峰恐怕一輩子都會內(nèi)疚。
所以在開戰(zhàn)的時候,葉峰就叮囑仇思瑤,告訴她,務(wù)必要與鐘離夜歌一同對敵,現(xiàn)在不是大發(fā)個人神威的時候,也不是與對手較量的時候,這是生死搏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力求將對手全部消滅,那才是正道。
在葉峰的理念當(dāng)中,不管使用什么樣的手段,只要將對手干掉,保存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勝利,其余都是浮云,哪怕是二打一,或者是投毒,下悶棍。
在別人眼中認(rèn)為是下三濫的手段,在葉峰這里都是克敵制勝的法寶,以至于到后來,不但是葉峰身邊的人,但凡是與葉峰接觸了一段時間的修士,都紛紛效仿,從此兩個修士間互相憑借真實修為搏斗的,都很少出現(xiàn)。
就連鐘離夜歌這樣的人物,在經(jīng)歷了這一戰(zhàn)之后,作戰(zhàn)的理念也徹底改變,將整個鐘離世家的戰(zhàn)斗力都大大的提升了一個檔次。
總之葉峰只有一句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不是我葉峰的風(fēng)格,我要的是,哪怕只干掉了對方一個人,但只要保證自己的人沒什么事,那就是勝利。
葉峰這一方的金丹修士還從未打過這樣的戰(zhàn)斗,與比自己第一個境界的對手對陣,那叫一個爽,十分的力氣只要使出九分就會穩(wěn)穩(wěn)的壓制對手。
如果不是葉峰要求大家盡可能的減少傷害,這十幾個家伙發(fā)起瘋來,恐怕乾坤派這一方早就敗落了。
即使是這樣,乾坤派這方也開始出現(xiàn)了傷亡,第一個為這場戰(zhàn)斗獻(xiàn)出寶貴生命的修士是三郎對陣的家伙。
三郎可不管葉峰下達(dá)的命令,完全不顧生死,手中的鐵鏈舞的密不透風(fēng),令對手的法寶根本就不能接近他的身體,而且這也是三郎第一次這么痛快的對敵。
大腳抬起,一腳將一個慌神的對手踢飛,張連成大叫不好,這個被三郎踢飛的修士正是青光宗的,就要回身保護被踢飛的那個同伴,三郎破解了幾個的合圍,見張連成露出慌亂,瞅準(zhǔn)機會,手中的鐵鏈直奔張連成。
張連成身邊的另外兩個修士趕緊將手中的法寶迎上三郎。
三郎口中發(fā)出一聲滲人的大笑,鐵鏈順勢就是一個橫掃。
“當(dāng)!”鐵鏈將兩個修士的法寶擊飛,差不多快有十米長的雙腿邁開,一步就來到那個被踢飛的修士近前。
這時張連成的法寶也隨之趕到,襲擊向三郎的后背。
而三郎竟然置后背于不顧,任憑張連成的飛劍刺在后背上。
“噗!”飛劍帶起一股血花。
“!”三郎吼叫一聲,將身體緊縮,把張連成的飛劍牢牢加緊。
三郎的身體皮糙肉厚,而且極其碩大,一把飛劍還不能將其穿透,只是卡在了三郎的肩部,再不能動彈半分。
“嘭!”大腳落下,剛剛恢復(fù)神智的那個被踢飛的倒霉蛋就這樣本三郎踩入地下。
遠(yuǎn)處的葉峰雖然已經(jīng)是殺紅了眼,但聽到三郎的吼叫還是回頭看了一下,見三郎的后背插著一把飛劍,大罵道:“你這個笨蛋,快拔出來!
三郎毫不介意,只是裂開大嘴呵呵一下,隨手拔出飛劍,隨著飛劍帶出一片血花,但三郎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像一個人拔出一個小刺般。
葉峰手掌一抖,一個玉瓶正砸在三郎的傷口,隨著一股臭味飛散,三郎的傷口迅速恢復(fù)。
而后三郎哈哈一笑,繼續(xù)向張連成發(fā)起攻擊。
張連成偷眼看向三郎那個巨大的腳印,他的同門已經(jīng)被踩成一灘血肉,徹底死去。
無助的情緒涌上張連成的心頭,這次恐怕真的要失敗了,留在這個不起眼的乾坤派了。
在來的時候,張連成可是信心滿滿,帶著十幾個金丹,剿滅一個最下流的門派,那還不是舉手之勞,事實也是如此,消滅望海派的過程中,他們只是負(fù)責(zé)將望海派的護山大陣攻破,而后將望海派的掌門人公孫會生擒,至于那個望海派的太上長老,三個金丹圍攻之下,沒有堅持半日就被干掉。
在徹底擊殺望海派弟子的時候,他們完全不屑出手,都是宿龍帶著乾坤派弟子沖鋒陷陣,他們只是在一旁看熱鬧而已。
但他們卻沒有見到這次任務(wù)的主角葉峰,不得已的情況下,抓住了葉峰最為親近的幾個人,希望借此逼迫葉峰出面。
誰想到葉峰出面會是這樣的局面。
張連成的心境有些動搖。
而對陣的時候,心境動搖是最大的忌諱。
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那就離死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