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驚鴻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咱們事不宜遲,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一旁的魏斬聽得云里霧里的,“姐姐,剛剛晚晚說的‘我并不是中毒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云驚鴻想了想,按照自己的理解,大概給魏斬解釋了一下,“當(dāng)初魏祥頌給你服用的藥物并沒有毒性,準(zhǔn)確來說那是一種改造基因的藥物,按照晚晚的意思,這些藥物在改造你的基因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你體內(nèi)的基因序列,所以你才會感到痛苦,并且對特定的藥物成癮!
魏斬開口道:“什么是基因?”
基因這個東西,云驚鴻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一個通俗易懂的解釋,想了想,開口道:“基因個東西,它是生命的基本單位,簡單來說,就是決定了我們是誰,我們長成什么樣子,以及我們的身體特征和運作的指令手冊!
魏斬似懂非懂,“所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是控制我的那個指令手冊有了缺失,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補全那一部分?”
云驚鴻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好,我明白了!蔽簲攸c了點頭。
入夜,金州城兩大一小三個身影走在寸草不生的荒山上。
在荒山的最高處,一顆早已枯萎的參天古樹立在那里,在那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魏斬看著那顆巨大的枯木,開口道:“就是這里了!
說完,魏斬上前,折斷古木上伸展出來的一節(jié)枯枝,原本粗壯的樹干沖中間開始,逐漸向兩邊分開,迎面落入眾人眼中的是刺眼的白光。
向晚哇的一聲,“媽媽,那里面好亮啊,不過,那里面的太陽為什么是白色的?”
云驚鴻搖了搖頭,“那不是太陽,那是燈光!
“什么是燈光?”向晚不解道。
云驚鴻笑了笑,“晚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向晚哦了一聲,率先抬腳,就要往里面走去,被后面的魏斬一把拉住,“等等!”
向晚還沒有落下的小腳僵在半空,“怎么了?”
魏斬神色凝重,“先等等,這里有些不對勁!
魏斬話音一落,向晚想到什么,神色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之前那個打的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如果那個人也在的話,向晚收回腳步。
“里面有人?”向晚神色嚴(yán)肅,看向魏斬的眼神帶著謹(jǐn)慎,開口問道。
魏斬搖頭。
“你確定?”向晚又問了一遍。
魏斬開口道:“我確定里面沒人,但那人此刻估計就站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站在門口,向晚后退一步,站在云驚鴻身前,如果那個人真的站在門口的話,向晚皺了皺眉頭,今天晚上能不能進得去這個門都難說。
魏斬話音剛落,就看到在那刺眼的白色燈光下,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走了出來,“不愧是為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啊,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能夠猜到為父的想法了,為父真是欣慰非常啊!”
等這人完全走出那片不能直視的地方,云驚鴻這才看清那人的身影,聽那人話里的意思,看來這人就是那個晉國的魏丞相魏祥頌了。
恍然間,云驚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忽然之間,腦中靈光一閃,啊!她想起來了。
這人不就是那個秦聲一直掛在嘴上的,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嗎?
“是你啊!”
魏祥頌的目光從魏斬的身上轉(zhuǎn)向云驚鴻,在看清云驚鴻的容貌的那一刻,眼神微動,似乎對眼前這個姑娘和自己兒子格外相似的面容絲毫不感到意外。
“是你。
同樣的話再度從魏祥頌的口中出來,但語氣卻是和云驚鴻截然不同的輕慢,想到什么,魏祥頌開口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云驚鴻一開始只以為魏祥頌是從谷清音那里得知自己的存在,但是此刻看魏祥頌的模樣,顯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你認(rèn)識我?”
魏祥頌笑笑沒有說話,看向站在云驚鴻身邊的向晚,眼神變了變,“這是你的女兒?”
云驚鴻沒有要回答魏祥頌的意思,倒是一旁一直注意著魏祥頌反應(yīng)的魏斬,若有所思,看著魏祥頌的模樣,對自己心中的猜測也越發(fā)肯定,只是他暫時還弄不清楚其中原委。
想到這里,魏斬看向云驚鴻,想了想,收回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暫時先不和姐姐說了吧。
魏祥頌見云驚鴻不說話,也不再繼續(xù)問,似乎剛剛的那句話只是隨意一問而已。
“你們今日來這荒山,是來找這個東西的吧!蔽合轫炚f著,拿出手中的那瓶藥丸,和初陽當(dāng)初從這里帶回去的一模一樣。
看向魏斬,魏祥頌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說出口的話卻無比卑劣,“阿斬,沒有藥的滋味兒不好受吧,說來也是可惜,之前有個少年來為你取藥,可惜啊,那少年拼死取走的東西是個假的呢。”
說到這里,魏祥頌的眼神一變,原本儒雅的面容也被那陰翳的眼神映襯的可怖可憎,“只是為父沒想到,阿斬長大了,也比小時候能忍了,讓父親等到現(xiàn)在,差一點,父親就以為等不到你了呢!
魏斬冷笑一聲,“魏祥頌啊魏祥頌,果然,人居高位太久了就是會變得愚蠢且可笑,你又怎知你手中的那些藥是真的呢?”
“什么意思?”魏祥頌猛地放下手里的瓷瓶,神色不愉。
魏斬看著魏祥頌氣急敗壞的樣子,笑了,“這么多年,你竟然沒有發(fā)覺嗎?看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也只能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魏斬看魏祥頌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皺了皺眉頭,還不出來?老東西真沉得住氣。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老老實實按照你給的藥量去吃那些藥吧!
聽見魏斬的話,魏祥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否認(rèn),“不可能,你每次吃藥我都是盯著的,你不可能逃得掉的!
魏斬沒有急著否認(rèn),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情,“可是,父親,按照您的計劃,按照您的藥量,我不是早就應(yīng)該死在去年的冬天了嗎?難道你不奇怪,我為什么會活到現(xiàn)在嗎?”
魏祥頌開口道:“為什么?”此時此刻,魏祥頌已經(jīng)有些相信魏斬的話了,聲音也變得詭異。
“為什么?為什么你沒有死?”說著,魏祥頌自己又放聲大笑,直笑得彎著腰喘不上氣來才直起身體開口道:“阿斬啊,阿斬,你可真是父親的好兒子,父親可差點再一次上了你的當(dāng)呢。”
魏斬笑笑不說話,等著魏祥頌給自己找補,反正自己這位好父親這個時候笑得有多么猖狂,后面他就會哭得有多么慘烈。
“阿斬,你不可能能換得了我的藥的,你縱使武功高強,你也不可能在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躲過我放置在著外面的這么多雙眼睛,走進來拿走這些藥的!
說到這里,魏祥頌重新舉起手中的藥瓶,“更何況,如果你真的調(diào)換了這些藥,那個少年又為什么專程為你回來取藥呢,你在騙我!
魏斬冷笑一聲,他確實調(diào)換了部分藥物,即便這么多年控制著那些藥物的用量,但那些藥物也確實在前段時間已經(jīng)用完,想到這里,魏斬伸手就是一道掌風(fēng),擦著魏祥頌的臉龐過去。
語氣輕描淡寫,“你覺得我沒有這個實力進入這個什么實驗室?”
魏祥頌回頭看去,只見那枯樹的樹干竟然詭異地凹陷進去了一塊兒。
看到這樣的情況,魏祥頌意識到什么,終于忍不住了,眼色發(fā)紅,扔掉手里的瓷瓶,迅速朝著魏斬襲來,卻不知,此舉正中魏斬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