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紅的袍子在風(fēng)中發(fā)出裂帛聲,我蹲了下來,失聲痛哭,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jīng)失去他了。
“啪。”手中的鏈子掉在了地上,我從那些遙遠(yuǎn)的記憶之中回過神來,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
這些記憶不是我的,是珍娘的。
我撿起鏈子,它是珍娘生前最珍愛的東西,因為思念太深,所以她的記憶留在了珍珠之中。
司空少澤,就是那個飛僵嗎?
原來,他和我的祖先珍娘,有著這樣一段深厚的感情,既然如此,司空少澤又是怎么成為僵尸的?
珍娘殺他,是為了除魔衛(wèi)道嗎?
我心中忽然對司空少澤產(chǎn)生了同情,我連忙咬了咬嘴唇,不行,我不能同情他,他殺了那么多人。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幾百年前的那個俊美將軍了,只是一個以殺戮為本能的怪物。
轟。
門被打開了,飛僵出現(xiàn)在門口,我嚇了一跳,匆匆后退了幾步,差點坐倒在地上。
他步子沉穩(wěn)地走進(jìn)來,忽然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我面前,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給拉了起來。
我驚恐地看著他:“你,你要干什么?”
飛僵冷冷地盯著我:“珍娘,你為什么要殺我?就因為我是僵尸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把我錯認(rèn)成了珍娘,或許是因為我跟珍娘有著同樣的血脈,模樣估計也長得很像。如果我告訴他,我不是珍娘,他會不會直接把我給殺了?
“既然你嫌棄我是僵尸!憋w僵冷冷說,“那我就把你也變成僵尸。”
說完,他將我按在地上,張開嘴,嘴里居然長出了兩顆尖牙,跟國外的吸血鬼似的,低頭朝我的脖子上咬來。
我嚇得尿都出來了,情急之下大聲喊:“不要,司空少澤,不要咬我。”
他動作一頓,沒有再咬,而是抬起身子,靜靜地望著我。
我見有門,定了定神,這個司空少澤被壓在八卦鎮(zhèn)尸鏡下面這么久,神智還不是很清醒,話也說不利索,我既然打不過他,就像個辦法騙過他,總之先活命要緊。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少澤,我,我不是要殺你,你也知道,我是修道之人,你成了僵尸,殺戮是本能,我作為修士,伏魔衛(wèi)道是我的天職,我之所以對你出手,是因為我不想你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怪物啊!
我伸出手,動情地?fù)崦哪橆a:“少澤,我那么喜歡你,怎么舍得殺你?你看,到最后我仍然沒有殺你,而是將你鎮(zhèn)壓在八卦鎮(zhèn)尸鏡下,為的,是有一天能夠讓你變回人。就算不能,也要讓你的靈魂進(jìn)入六道輪回,重新做人……”
他冷冷地說:“是你把我煉成了僵尸!
什么?
我當(dāng)時就震驚了。
是我的老祖宗把這位大爺煉成了僵尸?她怎么會干這種事情?煉尸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啊,要遭天譴的!
難道珍娘愛他愛得太深了,舍不得他死,所以才把他的靈魂封在肉身之中,煉成僵尸,從而和他長相廝守?
握草!有沒有搞錯啊,我這個老祖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煉制一個僵尸,還特么變成了飛僵,你一輩子降妖除魔得來的陰德全都賠進(jìn)去了,還得虧不少啊。
現(xiàn)在你肯定在地獄里受苦吧。
我看著面前的司空少澤,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忽然,我靈機一動,伸出手,將他額前的亂發(fā)理了理,往旁邊捋開,露出那張英俊的臉。
他的容貌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周禹浩,但是英氣十足,有了幾分硬漢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