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細(xì)思極恐,湯藥費(fèi)?
雖一招得勢,但楊過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竟鬼使神差的使出了辟邪劍法中的武功,不由覺得胯下一涼。
可很快,他又為之一怔。
不明白自己怎得能使出辟邪劍法中的招數(shù)。
自從那日與岳不群.交手后,楊過便察覺到自己在劍法上的造詣還是太過淺薄,過于注重招式的變化,卻忽略了劍的本身。
為了彌補(bǔ)自身的缺陷,楊過心理斗爭了許久,最終決定借鑒《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中的武功。
擔(dān)心《葵花寶典》對人的誘惑太大,他便從《辟邪劍法》先開始看起。辟邪劍法不愧是江湖上人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秘笈,其中所記載的劍法招式當(dāng)真叫人匪夷所思,所謂以簡為勝、繁則無速,便是這套劍法的總綱至理。
沒有過多的招數(shù)變化,惟以神乎其技的劍法一招殺敵,化破綻于周身而已,無招即是招,招式豈可忽視。
雖醉心于這門武功中的劍法招式,但楊過還是保存了一分理智,每當(dāng)領(lǐng)悟一次辟邪劍法后,就會運(yùn)轉(zhuǎn)一遍玉女心經(jīng),來保持靈臺清明,不至于陷入武學(xué)的迷障之中。
然而這次,楊過卻真的是嚇到了,自己為何會突然使出辟邪劍法中的劍招?
這點(diǎn)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且更加不知這一招反而還創(chuàng)了奇效。
他不敢去想這是自己受辟邪劍法的誘惑所影響,還是因?yàn)轭I(lǐng)悟了劍法中的精要招數(shù),化為己用。想到林平之,他便打了個(gè)寒顫,說什么也不肯再繼續(xù)使出辟邪劍法的招數(shù)。
王元霸見對方居然能在自己如此凌厲的刀勢中,反刺自己一劍,心中登時(shí)一驚,連退數(shù)步,拉開架勢。
只見楊過一臉懊惱道:“剛才不算,你我重新再來!”
他決意不再用辟邪劍法中的招式,當(dāng)即左手五指并掌,右手倒握君子劍,竟率先以左手的掌力攻來。
王元霸雖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但見這道掌力平平無奇,也并未放在心上,手中九環(huán)金刀一翻,以刀背橫劈而來。
霎時(shí)間,厚重的刀背與楊過的左掌相撞,發(fā)出一道轟鳴聲來,震耳欲聾。
王元霸臉色瞬間大變,手上的傳來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震得虎口迸裂開來,整個(gè)人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反觀楊過,緩緩收回掌力,臉上的紅潮一閃而逝,氣息不由得的沉重了幾分。
他這一掌,含有黯然銷魂掌的掌力,雖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shí)則非同小可,兼之他那深厚的內(nèi)力,別說是王元霸了,就是門口那座石獅子,他都能一掌擊得粉碎。
“爹。。敔敚
王家的人見王元霸被打傷,紛紛圍上前來,護(hù)其左右。
王元霸死死盯著楊過,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楊過緩緩走上前,道:“今日楊某來王家,便是為了討個(gè)公道,一百萬兩而已,對楊某來說,雖然算不了什么,但也不是誰都能拿得起的!
說罷,便見他縱身一躍數(shù)丈之高,手中君子劍斬出一道劍氣。
王府門口的大匾喀喇一聲,被他斬成兩段,砸在地上,揚(yáng)起粉塵。
“你…你…”
王元霸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兩個(gè)“你”字剛說完,便氣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爹!爹!”
王伯倫、王仲強(qiáng)兩兄弟面帶焦急,連忙命王府的下人去請大夫來。
王家駿對楊過怒目而視,大罵道:“你竟敢打傷我爺爺,我王家與你不死不休!”
“住口!”
王伯倫聞言,嚇得臉都白了,當(dāng)即開口訓(xùn)斥。
然而卻已經(jīng)晚了,楊過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起劍落,便見王家駿的左肩飚出一串血花,整條手臂無力的掉在地上。
王家駿后知后覺,怔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捂著左臂被斬?cái)嗟膫,慘叫不已。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便不知死活的跳了出來,今日斬你一臂,給你個(gè)教訓(xùn)!”
“不是自己的東西,切記,勿碰!”
楊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輕蔑。
試問王家會缺這一百萬兩銀子嗎?
憑著王家在中州的勢力,一百萬兩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王家駿之所以要劫自己的銀兩,無非是富家公子,整日里閑的蛋疼,找些麻煩事來消遣罷了!
這也是落到他楊過手上,若換了旁人,且不說能不能追回這批銀兩,但凡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對王家的不滿,這位王家大少都會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其玩死,連骨頭渣都不剩。考慮到洛陽是丐幫的地盤,輕易間,楊過也不想多造殺孽,引起丐幫的反感,否則他這酒樓怕是難以再維持下去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楊過斬去一臂,王伯倫心疼的直滴血,可面對如此強(qiáng)的敵人,他幾乎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氣,一聲不吭。
楊過的目光從王家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見他看來,王家眾人紛紛避開目光,低下頭來,就是王仲強(qiáng)和王家駒父子也不例外,畏懼他到了極點(diǎn)。
楊過冷哼一聲:“這一百萬兩,就當(dāng)你王家的湯藥費(fèi)了,咱們山水有相逢,楊某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便與樊一翁帶著高倉,離開了王府。
幾個(gè)衣衫襤褸的乞丐隱匿在人群中,見楊過離去,也跟著四散開來,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一路回到望月樓。樊一翁的臉色就跟膀胱腫脹一樣,憋得說不出來話一般,楊過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便說吧!”
樊一翁如臨大赦,拱了拱手道:“公子,那一百萬兩真的就這樣給王家了?”
楊過回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何時(shí)說過給王家了?”
“呃……這,公子適才不是說,那一百萬兩給王家當(dāng)湯藥費(fèi)了么?”
樊一翁有些摸不著頭腦。
楊過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道:“多重的傷才需要一百萬兩的湯藥費(fèi)?”
“這……”
樊一翁再次愣住了,感覺自己跟不上谷主的思緒。
楊過見他想的眉毛都要打結(jié)了,不禁為他的智商感到堪憂!拔沂钦f過一百萬兩算作王家的湯藥費(fèi),但前提也得他們值得這一百萬兩才行,這次顯然是不夠的,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總有能用夠的時(shí)候,不是么?”
樊一翁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shí)變得十分精彩,心里直呼楊過這廝,簡直是不當(dāng)人啊!
就連身后的高倉也聽明白了,臉色唰得一下,變得無比慘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