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如今銀袍中年已經(jīng)完全如同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法反抗,血袍老者是既想趕緊把人帶回來,
又怕刺激到季迭,
本能停了下來,死死盯著,
空氣中好像又重新彌漫起戰(zhàn)火,硝煙。
不過得益于大尊的信物的存在。
其余碎念雖也有驚疑,暫時倒是沒有表態(tài)。除了…白衣女子,
她是知道歷部對外來修士的態(tài)度,也不確定季迭是不是想……
可這里有這么多碎念,還是在九道部,尊上也不在,季迭怎么敢的……這也太沖動了。
偏偏,
她越怕什么,好像就越來什么,
“沒什么意思,既然得了第一,這個人自然是我的俘虜了。”這也是季迭先前就想好的,不是腦子一熱,語氣也好像只是說什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既然此人對于歷部很重要,
這對于他更是一個機會,如果那位萬古要幫他,他拿了人也沒有后顧之憂。如果對方真不幫他,他也更需要抓住機會。
“俘虜……”這兩個字一出,一個個碎念倒是都愣了一下,反應也不一,
如果要說最為振奮的也就獸皮老者,
原本季迭后面有大尊存在,他感覺擂臺之戰(zhàn)都沒辦法,報仇無望了,可倘若季迭敢對歷部的人動手,
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估計就算有大尊,對方也會很慘,
“小子,你想做什么,擂臺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別以為你后面有大尊存在就可以肆意妄為!你有本事動一下試試,嚇唬誰呢!”
很顯然,這些話分明在故意刺激季迭,除了天寒碎念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卑鄙,剩余北邙碎念,九道碎念,暫時倒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唯獨血袍老者神情頗為陰沉,
“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別忘了,你們的人……”
先前,
他退的不算遠,雙方剩下的千萬里不到,正前面也就是圣山,
只要,季迭有什么舉動,
絕對走不出這里!
可惜,這樣的威脅自然嚇不到季迭,也不給其余碎念插口的機會,神情依舊冷峻,
“不必威脅我。如果她們有事,此人也會死,還有,就只允許你歷部的人,對其他外來之人動手,不允許他人也一樣?”
很明顯,這算是反唇相譏,血袍老者聽了反而大笑,
“好,很好,機會我已經(jīng)給了你了,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了!這可是你先動的手,相信哪怕大尊,也說不了什么,道明道友,這可不是我要在你九道部撒野……”
如今他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把季迭當成了同境的存在,雖說,他也不相信季迭真會動手,不過這雷甲,既然先前那樣的天劫都能防住,
為了以防萬一,
自然不能讓東道主袖手旁觀,
名額之爭,可是他們主持,
作壁上觀?不存在的!
“等等!卑滓屡右仓啦粠兔Σ恍辛,皺了皺黛眉后,先欠身行了一禮,
“歷前輩,此人雖然有過,可此人和我月部有些淵源…能否賣晚輩一個面子…我會給前輩一個滿意答復。”
這話明顯代表月部的立場……甚至是,萬古!自然是有意袒護季迭,就是季迭也意外了一下。
“不是我不給面子,八部禁止相殘,是大尊的規(guī)矩,是此人先忘了規(guī)矩。先要動我歷部的人!”能修煉到碎念,血袍老者自然不會被輕易嚇到,冷哼了一聲,
“道明道友,我的人如果真是在九道部出事,道友,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這道明二字,
喊得自然是九道部碎念,
這里畢竟是在九道部,
九道碎念原本和季迭倒是沒有那么多恩怨,可神情閃爍后也點了點頭,
“歷兄說的也有道理,此地畢竟是在我九道部,有什么私人恩怨,還請各位放一放,不要讓道某為難!
此話,
看似是中立,可實際上已經(jīng)和血袍老者站在了一起,而且這兩人無論是哪一位,后面都有萬古的存在,哪怕白衣女子面色都變化了一陣,倒是并沒畏縮,
“歷前輩,道前輩放心,我保證他只是頭腦一熱,我一定會給前輩一個滿意的答復。讓他放了人,還請前輩給我一些時間!卑滓屡右浑p月眸明顯也看向了季迭所在,示意他先不要開口,
如今月部碎念后期不在,明顯她們在強者數(shù)量之上吃虧,她也只能先拖延一陣,
不管如何,總歸是要護住季迭……
好在,
她終究是拖住了,血袍老者皺了皺眉后,冷哼了一聲,并沒懷疑什么,
“也好,那就給你一些時間,道明道友,到時候如果有人想要撒野,還要多多倚仗道友!
“歷兄放心。”和九道部以道為姓差不多,歷部則是以歷為姓,這話九道部碎念確實沒法拒絕,短短一句話也是在提前給其余人打預防針,
有警示之意。
白衣女子自然能聽出,也顧不上了,
先直奔擂臺之上而去。至于血袍老者等人,的確是沒有阻攔,
不想真的撕破臉皮,可很顯然,
此次擂臺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
空氣中依舊有硝煙味彌漫,
“道友,慎重,要慎重啊。”天寒碎念也終于找到機會,暗暗傳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以他修為,這聲音倒是只有季迭能聽到,也自然知道他的擔心,
“放心,你不用出手,我不會連累天寒大部。”
而且對方也確實派不上大用處,
“道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季迭直接打斷,
“不用勸了!
“……”天寒碎念也只能寄希望于剛剛那位女子,雖說擂臺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可以白衣女子的速度,也過了一陣才到了臺上,皺著眉頭,暗暗傳音,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管如何,對方的好意季迭還是記住了的,
“多謝粟姑娘,粟姑娘的好意,我已經(jīng)心領(lǐng)了。”
“心領(lǐng)……”白衣女子看到他一點不急,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了,可本來就沒想過能讓他改變主意,只是做做樣子。
血袍老者自然不知她想法,
“小友還需要多久!
“好了沒有?”
可惜,這催促,白衣女子好像完全聽不到,反而也有意沉聲,
“如果你真的這樣,那我也救不了你!雨之仙君了不起啊,神識碎念了不起啊,你不要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放了人,你走不出這里!
這些聲音,明顯有些惱怒,并沒用神識傳音,主要傳音也沒用,季迭也還是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些人我不可能放的。”
從這一大段話,他自然能看出對方想要拖延時間。倒是不至于生氣,
“真不放?”白衣女子月眸瞪了他一眼,完全一副媚眼白拋給瞎子看了的表情,既有真情也有假意,
“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
以她的容貌,這樣的語氣,估計沒有幾個男人能頂住,季迭除外,
“不是不識好歹,這些人,還留不住我!奔镜κ弥掷锏慕佥啠沉艘谎,
“至于此地大尊,我想我也沒有違反八部禁止相殘的規(guī)矩,此人,也是外來人。”
而且如今他手里的底氣是更多了的,既然歷部外來碎念只有一位,分量應該是很夠的,
“呵……”白衣女子也感覺到血袍老者終于有不耐了,可也沒什么辦法,正要說什么,也被對方打斷了,
“小友,這么長時間沒好么,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此人自己不識好歹!
“再給我一些時間!卑滓屡舆是不動聲色。
“好,最多百息,如果百息之內(nèi),沒有結(jié)果,就不要怪我們了!毖劾险呃浜,也不知道她想法,下了最后的通牒,
百息么……這個時間能不能等到,白衣女子也不確定,
如果實在不行,
她能做的就是先讓季迭以自己為質(zhì),
想來哪怕是碎念后期,也不敢傷了她……
可這百息,白衣女子自然還需要裝模作樣一番的,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著,也大多時間也是她再說,季迭反應都沒有,
對此,
她也好像有些惱怒,
“你怎么一點反應沒有,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聽進去了!奔镜@百息,其實在嘗試重新溝通天道,先前天劫結(jié)束,契約相當于重新結(jié)束了,可這反應,
白衣女子怎么看也怎么感覺像敷衍,也剛要‘發(fā)怒’,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松了一口氣,
來了……
這下子,不用那么擔心了,
很明顯,
現(xiàn)在哪怕血袍老者回味過來,剛剛是在拖延時間,已經(jīng)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
“這天劫,結(jié)束了么,怎么這么熱鬧,名額之爭,好像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是一個老嫗的聲音,在場碎念都是能看到,
血袍老者神情變化了一陣,也假裝沒聽到,
“哼,既然百息已經(jīng)到了,此人還不愿意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今雙方的距離,已經(jīng)不是很遠,好像是有一股氣勢所定了,只是對于這個反應,老嫗倒是不咸不淡,完全沒看到季迭手上的銀袍中年一樣,
“怎么,名額之爭已經(jīng)結(jié)束,還沒打夠,連你個老家伙都要親自動動手腳?”
“哼,這個小子,拿了我歷部的人,我這可不是沒打夠。”血袍老者微微瞇著眸子,也不確定這是什么意思,可還是能聽出異常,
“哦,你說那個人啊,既然傷了,去我月部也沒什么!
老嫗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月部會負責到底的,等他的傷恢復完畢了,自然會把人放了……”
這樣的說辭,別說九道部碎念和歷部碎念感覺超出預料,就是白衣女子都張了張嘴,同樣沒想到,
心中,也有一抹隱藏的極深的慶幸。
至于季迭,更多的則是疑惑,
“養(yǎng)傷……”這是在幫他?
“大可不必……”血袍老者卻是拿不準她的態(tài)度,神情也久違陰沉了,
“不勞費心。”
“這不是你說了算。”老嫗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這是那一位的意思!
這一句話,輕飄飄的,可在出現(xiàn)了之后,血袍老者瞳孔還是縮了一下,
自然知道‘那一位’三個字的含義,
這是,
萬古的意思?
只是他這個反應,很明顯其余碎念還沒反應過來,主要這些話信息含量太大了,唯獨九道部碎念倒是識趣的不再插話。
“我憑什么相信你……”血袍老者也顧不上指責對方,
“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不愿相信,可以回去稟報另外的大尊!崩蠇灥故遣幌滩坏,
“你覺得我會傻到假傳這樣的話么!
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她態(tài)度越是隨意,血袍老者也越是驚疑,主要對方身份,見到萬古的確有可能,他也確實不相信對方敢假傳萬古之話,真沒了什么動作,
“解決了!卑滓屡訉τ谶@個結(jié)果也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
“這下你滿意了吧?”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可不知為何季迭聽起來怪怪的,總感覺她目光有些幽怨一樣,也只當是錯覺,
“多謝……”
“不用謝我!卑滓屡影籽垡环,倒是心情緩和下來了很多,只等了不久,老嫗也就已經(jīng)到了,
眼神掃過了兩人。
并沒理會他們的疑惑。
血袍老者也終究沒有冒險,冷哼了一聲,
“既然那一位前輩這么說,那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如實稟報。”
萬古畢竟是萬古,平日里都在圣山修行,哪怕是他也輕易見不到,如今除了示弱,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
“隨意!崩蠇灪孟駥τ谶@個結(jié)果早就料到了一樣,
“道明道友,此次名額之爭,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吧!
“沒問題了,我宣布,此次名額之爭,天寒大部…不對,月部…這位小友拿了第一,至于歷部之人,既在第二個退出,位列第二,我九道部則是位列第三!本诺啦克槟盥牭搅嗣^轉(zhuǎn)向了自己,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按照往年慣例,第一名,十個名額,第二名六個,第三名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