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玄大圓滿,雖說,在之前,真正的鬼玄大圓滿,季迭也能鎮(zhèn)壓,但現(xiàn)在心情還是不錯,修為的提升,
繼續(xù)面對渡真修士,他不會那么吃力,
“渡真,之前我剛突破鬼玄后期,能與之斡旋,現(xiàn)在,憑借多種底牌,普通渡真初期,我未必不能勝!奔镜淖孕,不是煞氣,不是那塊石碑,也不是心魔劍,而是,雨之大道。
也就是,他自創(chuàng),在這些年還在不斷摸索,改進(jìn)的‘無根之雨’,
無根之雨,他剛突破鬼玄后期,就能硬碰真仙,如今,鬼玄大圓滿,威力,也絕對會超越當(dāng)初……
他的變化,整艘船上還沒人知道,不然,當(dāng)初白衣女子,是否敢讓他同行,就要兩說了。
修為到了鬼玄大圓滿,季迭也沒繼續(xù)提升,又做起其他的事,比如,提升肉身修為,坐在角落里,取出了一些瓷瓶,里面,放的是當(dāng)初在仙君之路內(nèi),得到的那種強(qiáng)大妖獸精血,拿出來時,里面強(qiáng)大的真仙氣息擴(kuò)散時,穿行在星空的船舟,也引起了小小的波動,
“這是什么氣息,好恐怖,是真仙修士來了嗎?”
“真仙修士?”
“渡真的氣息,好像是妖獸,敵襲?”白衣女子同樣驚疑,面色一變,周圍的陣法,按理應(yīng)該不可能讓渡真初期,悄然潛進(jìn)來才是,直到,尋著那股氣息,她神識放了出去,也鎖定了季迭……手里的瓷瓶,才微微鎖著眉頭,才意識到虛驚一場,
“不對,是真仙妖獸的精血!你這是何意?”
她這么說,其余的修士,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
“是那個外來的弄出的動靜?該死的,對,你干什么?嚇我一跳!”有不少修士被嚇了一跳,也在質(zhì)問,
“修煉……”季迭聳了聳肩,也沒想到鬧出這么大動靜,
“我也沒做什么……”
“你還是肉身體修!卑滓屡幼畛跤行┎粣偸且?yàn)槭掳l(fā)突然,現(xiàn)在平復(fù)了心境,
“嗯。不過只是生境后期!
“鬼玄中期,生境后期……”白衣女子覺得他是在炫耀,撇了撇嘴,肉身和法力同修得修士不是沒有,不過要分心,注定有時候兩邊都很難有所成,他這已經(jīng)算不錯了,想到了一百萬仙玉,她也還是忍住什么沒說。
她都沒說什么,其他人也壓下了情緒,
季迭也就繼續(xù)自己的修煉,
他的肉身修為,現(xiàn)在還在生境,剛好,也趁著這個機(jī)會,繼續(xù)提升。
雖說,時至今日,這瓷瓶內(nèi)的鮮血,他有抗性,效果不如當(dāng)初,可還是比他修煉更快。
而經(jīng)歷了這么一個小插曲,船上倒是再次安靜了下來,很多修士懸著的心重新放下,當(dāng)然,在時間流逝,船上,偶爾還是又會有小插曲,小波動,有時候,在符舟周圍,會突然出現(xiàn)的雨水,又引發(fā)很多聲音,
只是,這雨哪來的,白衣女子都感知不到,何況其他人,
“怎么從他上船之后,這么多怪事?”雖然如此,可還是有不少修士,看向了季迭,頗為懷疑。
“就是就是。”
當(dāng)然,他們自然不會知道,他們誤打誤撞還真猜對了,這雨,確實(shí)來自季迭,偶爾看看周圍的情況。
這片星空之中,也是有一個個修真星的,符舟,從一個個修真星附近上空穿過時,也引發(fā)了不小的波動,
“是多蘭宗的人!”
“這符舟好快的速度!”
此地距離多蘭宗,嚴(yán)格意義來說,已經(jīng)算不上太遠(yuǎn),附近的修真星的修士,長久住在這一帶的,基本都認(rèn)識這樣的符舟,一個個神情,也很羨慕。
而這樣時間不長,在后面的星空,突然有一道流光,跟了上來,其速度也如同這艘符咒一樣,頗為顯眼,引起了注意,
“是渡真修士!”
“渡真修士!”
渡真修士,哪怕是多蘭宗的弟子,還是有不小的轟動,也不淡定了。不知道對方何意。好像是跟著他們,
白衣女子也當(dāng)然注意到,戒備之時,有聲音跨越空間,
“多蘭宗的小友,老夫和多蘭宗一位道友曾算是相識,能否搭個伴。”這聲音,赫然是之前那干瘦老者的聲音,他自己趕路,終究是要耗費(fèi)仙力的,實(shí)際長期還不如符咒快,也想搭個順風(fēng)船。
季迭倒是也沒想到,這家伙這么陰魂不散,
當(dāng)然,他還沒說什么,白衣女子還是本能戒備,
“抱歉。人已經(jīng)滿了!
這可是一個渡真,不清楚對方的跟腳,如果胡亂讓其上船,等于引狼入室,出門在外,最起碼的戒心還是要有。
聽到了這話,干瘦老者表情也一僵,現(xiàn)在他也看清了船上的情景,當(dāng)然知道是個借口,不過此地距離多蘭宗也算不上遠(yuǎn),他去多蘭宗,還是有求于人,咬咬牙之后,也不好翻臉。堂堂渡真修士,也不好再拉下臉面,只好自己飛遁。
不過相比起符舟之上,他沒那么輕松,連續(xù)的趕路,真仙修士也耗費(fèi)了不少的仙玉。
白衣女子,也一直頗為戒備,其余多蘭宗的人也是,他的話沒有全信,
好在,一年快過去,終究什么也沒發(fā)生,在前面的星空,修真星也更多了一些,修士也更多了一些,到了這里,符舟引發(fā)的轟動也更大,
“要回到多蘭星了!
“終于要到了!
符舟上多蘭宗修士,好像也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只又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多蘭星的地界,附近,大大小小修真星有上百個,都是圍繞著多蘭星,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有命仙存在,基本上,也都是聽命于多蘭宗,
到了這里,白衣女子也微微緩了緩眉,這個期間,神識也放了出去,從周圍修真星,搜索幾十年來的情況,
自然,要說,現(xiàn)在在多蘭星附近的修真星議論的最多的一件事,當(dāng)屬仙君之路結(jié)束,
基本上很多修真星,都能聽到這件事的議論,
“仙君之路結(jié)束了?這次竟然,真的有人打通仙君之路,而且,竟然還不是君無名!連他都沒有打通,而是,雨之仙君,李失!卑滓屡邮栈亓松褡R時,也不平靜,先前她離開多蘭星時,仙君之路還沒結(jié)束,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
“雨之仙君李失,這是誰?”
“他打通了仙君之路,怎么從沒聽過有這么一個人!?”
她的聲音,也一出現(xiàn),就在船上引發(fā)轟動,一個個修士,七嘴八舌,都在猜測其來歷。
只不過,他們自然不知,他們所猜測的人,就和他們坐在一艘船上,季迭也微微睜開眸子,
“仙君之路,結(jié)束了么……”雖然在修煉,季迭也分了一些心神,關(guān)注外界,也沒想到能聽到自己名字,周邊雨水,已經(jīng)淅淅瀝瀝擴(kuò)散了出去,偶爾覆蓋遇到的修真星,都會看一遍,至于那干瘦老者,他并不理會。
他的雨水,收集著信息,也確實(shí)從附近的修真星,得到了一樣的消息,
當(dāng)然,他也并沒承認(rèn),而是突然出聲,
“不知道,道友到時候,能否帶我見見多蘭宗的舍空前輩?”
這話,是對白衣女子說的,可里面的內(nèi)容,剛一出現(xiàn),哪怕知道他的修為,還是引來了一雙雙目光,有鄙夷,嘲笑,
白衣女子也是微微一愣,緊緊擰著眉頭,
“老祖,平日里不會見任何人,除非宗門發(fā)生什么大事,才會出面,平日里,只有宗主,才見得到老祖!
這話是婉拒了,不過很委婉,給他留了一些面子。
“他會見我的,當(dāng)然,道友做不了主,先帶我見一見多蘭宗的真仙也行!奔镜Z氣很淡然,也沒理會那些嘲諷,
“瘋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你要見我多蘭宗先祖??我多蘭宗老祖,平日里哪怕是真仙修士,也見不到,更別提見你了!”
“對啊,鬼玄,想要見我們先祖,你以為你是雨之仙君?”
哪怕知道他的修為,現(xiàn)在其余船上修士,還是一個個忍不住了,出言嘲弄。
季迭神情始終沒有變化,置若罔聞,也并沒解釋什么,只是抬手一揮,在前面三丈內(nèi),突然有雨水出現(xiàn),其中一股冰涼之意,擴(kuò)散,哪怕他在壓制,也好似可以輕易把人凍住,
“好恐怖的氣息,”
“這是什么氣息?”
雨之大道,哪怕是渡真修士,都不一定能夠領(lǐng)悟,何況船上多蘭宗修士,僅僅是氣息,就一個個呆住,因?yàn)檫@股氣息,再次有巨大的情緒變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好像會湮滅。
“這是,這是……”白衣女子起初還不確定,直到仔細(xì)感受,情緒也再次又了巨大的變化,失聲開口,
“這是意境之上,大道之力?雨之大道?”
畢竟是舍空勢力,其他人認(rèn)不出來,她一個鬼玄大圓滿,還是能認(rèn)出的,俏臉也變化更甚,怎么也沒想到,這樣的力量,會出現(xiàn)在一個鬼玄中期。
而且,還是雨之大道,雨之仙君,就和雨有關(guān),當(dāng)然,她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這個,
“如何?可有資格,見一見多蘭宗的前輩?”季迭神情很冷峻,要去多蘭宗,也自然要露一手,前面雨水消散,周圍氣息,一掃而空,
“我可以試試!卑滓屡由袂榫镁脧(fù)雜,
“我可以找機(jī)會,為你引薦宗主!
就剛剛季迭露的一手,極有可能是第二步意境,大道,如今,不管那猜測,是真的還是假的,此人,也絕對不會簡單。
而經(jīng)歷了剛剛的事,出乎意料的,周圍其余多蘭宗修士,出奇的安靜,沒誰再嘲諷,
“多謝!奔镜Я吮,“到時候必有重謝!
“道謝大可不必!卑滓屡有那檫是不能平復(fù),
“你要見舍空老祖,所為何事?”
“有一事相求。”
季迭并沒明說。底牌如果全部暴露,就不是底牌了。何況,本身他對于多蘭宗了解不多,暫時沒有交底。
看到他如此,白衣女子也沒追問,猶豫后突然問道,
“你,是雨之仙君?”
“何以見得?”季迭并沒直接回答,
“就因?yàn),我們的大道,都是雨嗎??br>“也是!卑滓屡右菜θチ藦(fù)雜,苦笑了一聲,
在真仙之下,就領(lǐng)悟出了雨之大道,雖然罕見,可他感覺,比起骨齡一百甲子之內(nèi),打穿了仙君之路,還是有所不如。
自然,經(jīng)歷了剛剛小插曲,這艘符舟,也陷入安靜,直到在幾日之后,才行駛進(jìn)入了一顆巨大的星辰,
從外面看,這星辰,比天涯星,藏海星都要更大,而且,形狀,有點(diǎn)像一朵巨大的蘭花,很顯然,這就是多蘭星這個名字的由來,
“前面就是我多蘭宗所在。”進(jìn)入多蘭星,符舟依舊沒停下,由白衣女子操縱,去的應(yīng)該是一路去的多蘭星的中心那多蘭花的花卉處,此地,再往前,能夠看到陣法,隔絕了視線,哪怕渡真修士,也無法用神識探查,也正是附近的修真星,都赫赫有名的多蘭宗所在,
而且,在這附近還時常有守衛(wèi),修為在鬼玄,但白衣女子亮出身份之后,自然不會受到阻攔,
有了之前的變故,船上的氣氛也有些古怪,其余多蘭宗修士,很多用目光偷偷打量季迭,一路無話。
“多蘭星,多蘭宗……”季迭倒是沒在意,注視著前面,符舟已經(jīng)到了那陣法處,沒有前進(jìn)。
“這陣法,只有我多蘭宗的修士,可以進(jìn)去。平日里,外人無法進(jìn)去。”白衣女子也飛身下船,到了那陣法之前,在片刻的時間,開啟了陣法,符舟,也徑直飛了進(jìn)去,里面的空間,依舊是極大,只能算是多蘭宗的外圍邊緣,也并非進(jìn)去就是多蘭宗所在,符舟,還繼續(xù)飛速在一處處秀麗山峰的上空穿行,迎面,有時還能看到修士,有第一步,有第二步,
“進(jìn)了我多蘭宗,切勿記得要守規(guī)矩,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放心。”季迭點(diǎn)頭,聽出提醒之意,
“終于到多蘭宗了。”同一時間,在多蘭星剛進(jìn)入的地方,一直在她們后面的干瘦老者,現(xiàn)在,也終于到了多蘭星,同樣,也向著巨大的‘蘭花’中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