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怎么擋住這一劍,成了現(xiàn)在最大的挑戰(zhàn)。
畢竟,這一劍的威力,幾乎已經(jīng)和鬼玄一擊差不多,即使經(jīng)過屏障的磨滅,還是驚天動地,恐怕人仙中期來了,都可能必死無疑!
何況,兩人只是人仙初期,
“出來。 眲馕粗,寒意先到,季迭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翻滾的血海,都被打散了一些,把他殺意也壓下了一些,早在第一時間,原本在玉佩之內(nèi)那塊他自禹皇朝遺跡中得到,還看到了季主投影,大夢萬古的石碑,已然出現(xiàn)在前面,滄桑,古老的氣息,擴散向了四周,
這石碑,之前連他都無法搬動,只能收入乾坤葫蘆,還是因為他的雨意有所晉升,才和這塊石碑,勉強有了一些共鳴,勉強能操縱,
也是因為知道這石碑有多重,現(xiàn)在他法力操縱著,徑直往前砸了上去。
可這也差不多用盡了他全部法力,現(xiàn)在拖動石碑都困難。
“螳臂當車,用一塊破石碑,還想來擋住我這一劍?乖乖領死不好嗎?”華袍人仙冷笑連連,神識雖然隱隱感覺到一些異常,可短時間也看不出古怪,這個時候根本不想那么多。
霜年心中也是苦澀,她現(xiàn)在抬起頭就看到了還擋在前面渾身浴血的身影,嘴唇蠕動,想讓他逃吧,
現(xiàn)在,她知道了季迭一直以來的底氣是那些煞氣,實力真的就只有生境界初期,
現(xiàn)在,這一劍又比剛剛更強,
現(xiàn)在,他又已經(jīng)重創(chuàng),
現(xiàn)在現(xiàn)在……太多的現(xiàn)在,每一個‘現(xiàn)在’,都像是兩人為判處死刑的呈堂證供,再加上一筆。
只是,季迭能逃到哪里去。他也根本不妄圖使用這么一塊石碑,能有什么奇效,起碼能磨滅這一劍多少威勢,就有多少!已經(jīng)造化之爐,也抓著擋在了前面,
偏偏,驚天動地的一劍,落在了石碑上面,卻只是發(fā)出轟鳴的聲音,根本無法損傷分毫。甚至石碑還紋絲不動,似乎這塊石碑之上太重了,比一顆星辰,都要更重,
反而是這么一撞,石碑勢不可擋,就那么繼續(xù)往前砸去,那一劍芒,當場破碎了當場,
這連季迭都感覺到了一陣驚愕,
如果早前知道這石碑,砸一下這么厲害,他哪里還需要成這副樣子,
“這這這,這不可能!我剛剛那一劍,哪怕一座山,一個小千世界,都能斬開,別說一塊石碑了,這石碑,這是什么石碑,這怎么可能!”這樣的場景,華袍人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甚至因為想不通,直接一口逆血噴了出來,死死盯著前面石碑,神識一直盯著,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剛剛的場景騙不了人,現(xiàn)在如果再察覺到這塊石碑的異常,他也白修煉到這個境界了,可越盯著,他的驚悚,也就越多,
“不對,不對,這塊石碑,這塊石碑之上,有很強的大道,該死的,這怎么可能!你一個人仙,哪怕真仙勢力,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該死的!”
他的聲音,霜年同樣聽到,剛剛的景象,她也看到了,原本臉上的灰色,也跟著很不平靜,神情呆呆,
承載著大道的石碑,那竟然是一塊承載大道的石碑!
道本無量,道本無涯,大道無法度量,難怪這么恐怖,
區(qū)區(qū)被磨滅了威力的鬼玄一擊,怎么可能撼動。
偏偏如今這塊石碑,還在朝著華袍人仙砸去,他渾身幾乎有寒意,不敢相信,如果自己被撞一下,會是什么下場,
好在,那塊石碑的速度太慢了,他都還沒躲,就好像是余力不足,轟鳴一聲,從天空之中砸落了下去,大地都在顫栗!
哪怕仙君之路的空間,都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甚至整方世界,都為之顫抖,
“這石碑是個好東西!”華袍人仙更確認了些什么,眼眸也為之炙熱,只是還沒其他動作,面色就一變,急忙暴退,血劍也往前一斬,
可惜他連續(xù)催動兩次心魔劍,加上受了重傷,狀態(tài)極差,仙力也所剩不多,血劍在他之手,完全只是差不多以體魄之力催動,沒有那么恐怖的劍光,
但那劍上的寒意,還是逼的季迭暫避鋒芒,停下了動作。
人仙后期終究是人仙后期,無比的警覺,原本季迭還趁著他分心,重創(chuàng),偷襲一手,還是被察覺了。
“既然沒有第三劍,那已經(jīng)到我了!爆F(xiàn)在一拳空了,季迭眼眸映著醒目的紅色,也沒想到,這石碑比預想中的更恐怖,現(xiàn)在強壓下情緒,又抓出了造化之爐。
哪怕有心魔劍,華袍人仙現(xiàn)在能夠擋住對方的煞氣,可戰(zhàn)力,卻已經(jīng)遠遠不及剛才,已經(jīng)有退意,
“該死!今日之事我認栽,我以后絕對不招惹你們。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重創(chuàng),罷手,我們罷手如何,我以道心發(fā)誓,從此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擾!”
“季……道友,要不算了吧,”霜年原本想喊他的名字,又改口了,
她自然知道放了此人,會有后患,可現(xiàn)在季迭同樣重創(chuàng)。
“就是就是,我都以道心發(fā)誓了,以后絕對不會招惹你們!
對于他這騙小孩子一樣的話,季迭自然不會信,冷笑連連間,在他血劍又斬來時,直接一手抓著造化之爐砸了出去,
不就是兵器嗎,他又不是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華袍男子頗為陰沉,能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極為果斷,不再說什么,
現(xiàn)在這兩人同樣重創(chuàng),
他有心魔劍,無堅不摧,對方似乎動用不了那塊石碑,今天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偏偏,當爐子撞擊到了心魔劍之上,他不可置信的事,又那么發(fā)生了,
剛剛那一擊,可分明是生境修士的全力一擊,哪里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這對于他全盛時期,絕對不算什么,現(xiàn)在,僅僅一個碰撞,他身軀幾乎當場飛了出去,鮮血灑落不斷,凄慘無比,
“不,你沒有受創(chuàng),該死的,你的傷勢恢復了,”
而且,那個爐子,那個爐子,自己的心魔劍,竟然斬不開,要知道這可是東流魔君留下之物,
那爐子的等級,似乎也不在他的劍下。
只是季迭自然不會解釋,又消失在了原地。